第4章

在秋日来临时，秋老虎让人燥热不已。

张琼前几天偷偷瞒着芳汀，趁着珂赛特睡午觉的时候，出门买菜的功夫额外用2法郎买了半袋刚刚秋收回来的小麦和5斤大米.以及这段时间在公寓周围的各处墙角收集白色的结晶回来。

一大早，在芳汀出门以后，张琼就忙忙碌碌的将小麦清洗干净，在木板上垫了一层清洗干净的旧衣服并打湿，然后又将小麦粒均匀得铺放在湿润的旧衣服上，然后又盖了一层打湿的旧衣服，小心的摆放到窗户边上。

等张琼忙完以后，珂赛特醒了，张琼给珂赛特喝了一杯早上晾凉的开水以及一个夹着生菜叶鸡蛋的黑面包让珂赛特快吃。等两个人吃完饭，准备将剩余在水缸中的水挪放到脸盆和翁中。家里的水缸有点高，两个人的身高不够，并不好将水缸的底部的水抽出来，张琼将一根比较长的水管放到缸底，用力吸了水管另一头，然后急忙将水管放到水盆里，不一会儿就将水缸中剩余的水挪了出来。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抬着水桶去城外的溪流外去打水，一路上能碰到许多市民提着水桶或抱着一盆衣服向市郊的溪流走去。张琼和珂赛特两个人还太小，一次只能提回来半桶水，等将水缸打满已经是中午烈日炎炎的时间了。这时候的街道上人们都变少了很多，不像是清晨时那样热闹。两个人都饥肠辘辘，口渴难耐。珂赛特瞄了一眼正站在小凳子上的张琼，偷偷伸手要去举起一口水缸中的水喝，被发现的张琼一巴掌拍落下来。

“姐姐，不许喝这个水。要烧开才能喝。”

“外面大家都是随便喝的，就你事儿多。”珂赛特不满的嘟囔道。

“那样会生病的！难道姐姐想要医生划你一刀给你放血么？”

珂赛特联想到之前见过的医生给病人治疗的场景，就龇牙咧嘴的，光想想就觉得疼痛不已。

“我不喝这个水了。但是我现在又渴又累的。”

“给。”张琼看满头大汗和自己一起抬了一上午水的珂赛特，脸上不知道哪时候摸得跟小花猫一样。从餐桌上拿了一杯水递给了珂赛特，然后拿了拧干的毛巾给珂赛特擦脸。之后让珂赛特去背昨天新学的单词。自己则忙忙碌碌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餐。

张琼看了看菜篮子里，发现还剩几个西红柿，和一小块肉，家里还剩昨天芳汀晚上带回来的黑面包。在案板上将西红柿和肉切成片，将肉煎至两面熟透，撒上一点黑胡椒和盐。然后用刀将黑面包对半切开，将西红柿和肉片夹到黑面包中，然后再横切了一刀，正好一人一半，中午饭就做好了。

“姐姐！饭好了。快过来吃午饭了。”张琼将午餐放到餐桌上，又给各自拿了一杯凉白开。吃着午饭，看到珂赛特的小脑袋一挺一挺的，自己腰背也酸疼得很。“姐姐咱们等会儿睡一会儿。”

“嗯，好，琼你做得饭真好吃，难吃的黑面包也变得好吃了。”珂赛特迷迷糊糊得边打着瞌睡，边努力咀嚼着嘴里饭菜。

等吃完饭，张琼收拾好餐盘餐桌以后，发现珂赛特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小小的身体打着大大的呼噜。张琼不自觉得笑开了。然后也爬到床上躺下。在意识消失前，张琼还惦记着下午起床以后要出门去溪边洗衣服和四周墙角收集白色晶体。

等晚上芳汀回到家，发现家里的灯没打开。芳汀心里一突，急忙翻找手上提着的袋子，想要找出钥匙；越急越容易出错，芳汀好不容易将钥匙找到，又掉到了地板缝隙中。芳汀蹲下身尝试用手指头去勾，但是手指头太短了，只能勉强碰到钥匙，但是完全无法将钥匙从缝隙中拿出来。

芳汀看看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越想越害怕。站起身来大力的敲门。

“嘭嘭嘭！琼，珂赛特。在家吗？开门！”

芳汀使劲敲门和大声呼哈，但是房间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芳汀越来越慌张，在公寓门口的街角到处寻找细条的树枝回来勾钥匙。等芳汀勾到钥匙开门以后，将灯点亮以后，发现孩子们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刚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不对！琼每天都会点灯在家等自己回家，而且自己那么大声敲门，两个孩子都没动静……”

芳汀连忙跑到床边看两个孩子的状态，发现两个孩子脸上通红。芳汀抬手一摸，两个孩子全身滚烫。芳汀明白她必须带两个孩子去找医生救治，否则两个孩子的情况可能会更加严重。

芳汀在杂物间找出绳子将张琼背到背上盖好被单绑好，又转头用被单裹好珂赛特抱在身前，拿起全部存款，准备带着孩子去教堂那边。

秋天的夜晚，风很大，又有些冷，芳汀自己观察了一下背上张琼和怀里的珂赛特两人裹着的被单有没有盖好，然后匆匆沿着街道街道小跑着。

今天不是满月，街道上的光线比较昏暗，芳汀发现两个孩子像个小火炉一样越来约烫，心中十分焦急。她马上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够尽快来到教堂那边，找到医生。

经过一段时间，芳汀终于来到教堂，芳汀赶紧敲响了教堂的大门。

“嘭嘭嘭！”

“吱呀！”教堂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隙，里面的修女探出脑袋来：“这么晚了，是谁呀？有什么事情么？”

“修女,我的两个孩子生病了，两个人滚烫滚烫的，麻烦您通融一下，她们……”芳汀哽咽的跟修女哀求着。

“这个时间，神父已经睡着了。安德尔医生也出门去给伯爵家会诊去了。”修女探头观察了一下两个孩子。“你小声一点，我带你和两个孩子去找市长大人，他今晚来这边修行祷告来了。马兰德市长大人是一位仁慈的先生，应该会帮您找寻别的医生的。”

芳汀松了一口气，在月色的照耀下，跟着修女匆匆走过教堂的庭院，来到一旁的祷告室中。马兰德先生还在祷告，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加快了祷告声，结束了今日的祷告。转过身来看着跟修女一起进来的芳汀。

马兰德讶异得看着狼狈带着两个孩子到自己面前的芳汀，这是新工厂扩招来的新技术女工。

“芳汀，怎么了？”

“马兰德先生，拜托您帮帮我，我的两个孩子生病发烧了，越来越烫了。安德尔医生不在，拜托您帮帮忙。”芳汀连忙哀求这位自己只见过一面的老板。

马兰德试图用手摸一下孩子们的额头，发现他们的身体温度很高，他知道必须马上带孩子们去找医生救治，否则两个孩子很可能会有危险。

“芳汀，你马上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医生。我认识别的医生。”马兰德将芳汀怀里的珂赛特接过来，招呼自己的马夫，架车过来，带着芳汀母子3人坐上马车，匆忙赶到诺兰医生的诊所去。

经过一番时间，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医生的诊所，见到医生的那一刻，芳汀心中松了一口气。马兰德先生带着孩子们跟医生说了大体情况，诺兰医生又询问了一下芳汀孩子的情况，并立刻开始为他们治疗。

两个孩子在诺兰医生的治疗下，状况有所好转。他们的体温逐渐降低。芳汀完全放松下来，感激地看着诺兰医生和马兰德先生。她知道如果没有马兰德先生，凭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快找到新医生，并赶过来让孩子们得到救治，也知道如果没有诺兰医生的帮助孩子们可能会更加痛苦和危险。

等两个孩子的体温趋于正常以后，芳汀准备抱着孩子们离开医生诊所，马兰德先生安排的马夫走了过来，帮忙送芳汀母子三人离开诊所，送他们到租住的公寓以后才离开。

回到家以后，虽然孩子们的身体状况好转，但是芳汀依然感到非常担心，她知道连孩子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原有的健康，决定明早去马兰德先生的办公室请一天假期。

芳汀在厨房里做了一些热汤，给还迷糊的两个孩子喂了一些，然后将两个人安置在床上，而芳汀匆忙就着剩下的汤和昨天带回来的黑面包垫了一下肚子。然后就靠在床边给两个孩子守夜。

一晚上两个孩子睡得并不安稳，芳汀一夜未睡。等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孩子才睡得安稳下来。芳汀趁着这个时间在厨房里做了一点热粥，又撑着疲倦的身体，出去买了连三天的食材。

忙忙碌碌的一早上，不知不觉就到了需要上班的时间。芳汀先到床边观察了一下孩子们的状况，发现孩子的状态比较稳定，才匆忙感到工厂，来到马兰德先生的办公室请个假。

马兰德先生一大早就来到工厂上班，等看到一脸疲惫的芳汀来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就明白了芳汀的意思。看了一下目前手头安排下去的工作，知道芳汀这名技术女工暂时不在两天问题不大以后，就应允了芳汀额请假请求，并让芳汀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