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礼拜以后，张琼和珂赛特两人都恢复了健康。

芳汀请假2天，两个孩子整体好转以后就赶去上班了。

芳汀的这个工作是母子三人在这个城市的立身之本，芳汀不敢请假太久，只能委屈两个孩子。张琼在退烧第三天就大体恢复健康了，只是整体身体还是比较疲惫，精神比较疲乏，跟之前未生病时还是不一样。等芳汀去上班以后，张琼就肩负起照顾病情还有些反复的珂赛特。

张琼反思过生病的缘由，自己可能是刚来这个城市水土不服，就每天匆匆忙忙外出收集材料，还以为自己是十几岁的少年，没顾虑到目前的身体状况，给三岁多的身体带来太大负担；而珂赛特估计是被自己使唤着一起做这些对大人来说也不小的工作量的工作累到了。张琼想到这里就对珂赛特愧疚不已，愈发小心的照顾起珂赛特。

等两个人身体完全好全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这段时间芳汀努力研究现在的机械制造，跟自己的手工艺相结合，给工厂的蕾丝工艺操作带来了很大便捷性，在马德兰先生那里挂了号的技术女工，芳汀初步在工厂站稳了脚跟。而两个孩子每日抬水的家务活被芳汀制止；芳汀在每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床去市郊城外的溪流打水回来，再出门上班。

张琼这段时间，则琢磨起了解决抬水吃力的问题，上次就累生病了，导致这段时间芳汀对他们做家务提心吊胆的。张琼趁着身体恢复期这段时间出门的时候总是观察圆形可以作为轮滑的物品，想要匹配做一个小推车，方便自己和珂赛特运水回来。要不芳汀又要上班、又要大清早起来抬水，晚上还要回来照顾他们，完全没有空隙可以喘口气，会把人累垮的。自己将抬水的活儿接过来，芳汀就可以每天多睡一会儿。

今天的张琼做好早餐和珂赛特吃好饭后，就拉着珂赛特一路走去市区郊外的河边，研究一路上的路况。有泥土被人踩出来的小土路、也有接近城市的比较宽阔的、可以跑马车的的大土路、也有城市里的用石头铺出来的宽阔的路。按路况的情况，双轮的推车不适合用来推水回来；但是独轮车没办法平衡，加上水的重量，自己和珂赛特两个人太小，无法保持平衡。

回来的路上张琼苦思冥想，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说话。珂赛特还以为张琼生闷气，摘了路边的小野果塞到张琼的嘴巴里。

“好吃不？”

“唔，好吃。哪来的呀？”张琼猛地回过神，咀嚼了一下，还挺甜的。

“跟邻居家的小姐姐出去玩的时候，带我认得，这种红红的小野果很甜很好吃，现在秋天了，路边的草丛里很多，很好吃的。”

张琼看了看珂赛特手里的小野果、又咂咂嘴，感觉晒干了应该也能保存，可以当小零食。如果去剧院门口摆摊的话应该也可以用来当小甜品。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珂赛特，走，咱们去多摘一点，拿回去晒干了，平常也可以吃。”

“你得喊我姐姐！琼！”珂赛特听张琼又叫自己的名字，有点不满的抱怨道。

“你就比我大一会儿会儿，珂赛特。”

“那也是你姐姐！”

“好吧，姐姐~咱们去摘果子回家晒干呗。”

“哼~好吧。”

两人手拉手走到草丛中仔细寻找起来，等快中午的时候，天气慢慢变得热起来，两人慢慢的攒了一大堆小红果，用早上带来的小水桶装好，两个人一起抬回家。两人商量着等下午没那么热以后再来摘一桶带回家。

张琼回家先站在灶台边上的小凳子上将午饭做好，和珂赛特一起将午饭吃好，先让珂赛特洗把脸，收拾一下去睡午觉；自己则是将早上摘回来的小红果，清洗干净，挑出破皮的小果子放到一边的碗里准备晚上回来做成果酱，剩下完好的果子小心的铺到擦拭干净的窗台边上的桌子上，希望秋日的太阳能将果子晒干。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卫生，踩着小板凳爬到床上挨着珂赛特睡午觉。

不一会儿，午后的公寓中就响起了小小的呼噜声，像慵懒的小猫咪晒着午后的太阳发出的咕噜咕噜声。

等下午太阳没有那么炙热的时候，张琼牵着珂赛特再一次来到郊外的草丛中，这一次张琼带了轻便的草编筐，并缝制了两根袋子背在自己的背上，这样一边采集果子，一边可以存储，可以采集更多的果子。

等到傍晚的时候，两人装了满满的一背篓的果子。乘着傍晚的彩霞，两个人往家里赶去。等到家了，珂赛特帮忙清洗处理今天晚餐的食材，张琼则忙着清理下午刚采摘的小果子，跟中午一样处理。等忙完这些，珂赛特那边食材已经挑拣清洗好了，张琼站到小板凳上开始做今晚的晚饭。

等芳汀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晚饭做好，一家三口一起围坐在餐桌前吃起了今晚可口的晚餐。今天的晚餐是西红柿鸡蛋面。

面是张琼和面擀面用刀切出来的。跟其他人家外面买的有点硬硬滑滑的意面有些不一样。这个面口感软软又很劲道，很好吃。家里的珂赛特和芳汀自从张琼踩着小板凳做饭以后，偶尔才去面包房买黑面包了。

“今天都在家做什么呀？”芳汀用叉子叉着面条边吃问道。

“跟妹妹一起去摘果子了。”珂赛特埋着头呼噜呼噜的吃着饭，头也不抬的回道。

“嗯嗯，跟姐姐一起去郊外摘的小红果。”张琼将挑拣出来有些破皮的两盆小红果拿起来给芳汀展示，又指着窗台边铺满一书桌的小果子。“这个小红果很甜很甜，很好吃。妈妈尝尝看。我和姐姐两个人今天摘了很多回来，其他的放在窗户边上晾晒，晒干了以后可以多放一段时间，可以当我和姐姐的小零食。”

芳汀拿起一颗看了一下，发现是树莓，是乡间常见的野果，这个季节是这些野果的熟透的季节。顺手将这颗树莓塞嘴里，甜甜的很爽口好吃。

“很好吃，这种果子叫树莓，妈妈小时候在田野里也喜欢摘这个吃。不过你们两个去摘的时候，先用棍子拍拍草丛再过去摘，要不可能会有危险，草丛里可能会有蛇。”芳汀叮嘱两个孩子，顺便又给两人说起了小时候自己常吃的各色小野果，比如草莓、红梅、黑梅等等。

张琼听后，赖在芳汀边上撒娇让芳汀画给他看。芳汀看着张琼的撒娇，心软得一塌糊涂，依着张琼的意思，回忆起自己印象中各色小野果的样子，给张琼画好。芳汀画得栩栩如生，张琼照着纸上的样子，发现今天草丛里就有许多是这样子，今天没有一起采摘回来，感到可惜不已。

等芳汀画好了各色小野果以后，嘱咐道：“去草丛里的时候一定要用小棍子拍拍草丛等一会儿再进去。然后摘小野果只能摘妈妈今天画得这些。知道不？”

“嗯嗯，好，我们知道了。”张琼和珂赛特两个人点头应道。

晚上芳汀给两个孩子擦洗换好睡衣，抱到床上。然后跟两个孩子聊了聊今天在工厂的见闻，自己做了那些工作。两个孩子在芳汀轻柔的声音中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芳汀则爬起来，将那两盆破皮的树莓，放到锅里，加了一些之前张琼自己做得麦芽糖，慢慢得熬成两罐树莓酱。然后才爬到床上抱着两个孩子疲惫得睡过去。

等清晨芳汀提着水回来的时候，张琼已经帮珂赛特穿好衣服，将自己和珂赛特收拾利索了并将早餐做好了，张琼见芳汀回来连忙招呼芳汀。

“妈妈，快来，吃饭啦。”

芳汀看着两个活泼健康体贴的孩子不自觉得露出一抹笑意。依言坐到餐桌前，吃起了今日的早餐。今天的早餐是燕麦粥和鸡蛋三明治。

芳汀边吃早餐，边跟两个孩子说了一下自己昨晚将破皮的树莓熬成了果酱，边跟两个孩子商量道：“妈妈想要拿一罐树莓酱送给马兰德先生，之前你们生病就是马兰德先生帮忙找得医生，平常上班马兰德先生也很照顾妈妈，你们看可以吗？”

“嗯嗯，好的，妈妈也帮我们跟马兰德先生道声谢谢。”张琼闻言答应道，珂赛特也点了点头同意道。

等芳汀上班以后，张琼收拾好餐盘和屋子，就带着珂赛特又一次去了郊外的草丛中。

张琼想起早上那么早芳汀就去提水回家，今天依着图画一边采摘各色的野果，一边搜寻起了做运水车的材料。

其实昨天下午张琼就想明白了独轮车平衡问题的解决办法，今天想尝试一下试试看可行不可行。如果可行的话能给自己带来很多便利，独轮车不仅仅可以用来运水，自己想去剧院边上摆摊，独轮车也能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