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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欲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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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有此事。”事情已然过去很久,但村长此生都难忘那两具尸体的可怖模样。

二十八年前,彼时他还不是村长,中年出头。在村子里经营着一家小客栈。某天,一个模样俊俏的青年人带着他的父亲来到了村庄。

二人在村长经营的客栈里安顿下来,这个青年温柔和善,他的父亲如一个老小孩一般,开朗健谈。不夜村偏僻,少有外客前来,村长闲来无事颇爱与他们两人闲聊。

深聊以后方才得知,二人是江湖中人。只是青年的父亲不幸患了痴呆之症,记性不好,过往的事情不记得了,就只一个劲得夸青年孝顺,天天带着他四处游山玩水。

青年说,他们每到一个地方,皆不会久留。只因不夜村乃是父亲儿时故土,所以他想带父亲在这里多停留几日。

他的父亲真是性情有趣,看什么都新奇,青年也就是在一旁耐心地看着自己父亲如孩童般顽皮的模样。父亲想要什么,青年都二话不说为他买下。

住在客栈对面的廖大嫂对这位青年亦是喜爱有加。他每日清晨必早起练剑于客栈之外,练毕便会帮着廖大嫂整理晨时出摊的东西。

廖大嫂的儿子与青年年纪相仿,也是这般孝顺懂事。但他在外务工,二人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这廖玉兰也是个可怜人啊,就是那年,他儿子写信给家里说要回来,可不知怎的,后面全然没了音信。这么多年了,也没个消息,估计啊,唉...”

“廖大嫂?村长你一会可否带我去见她,我正寻她有事。”水云身突然问道。

这时洛不归想起,他在黎安城时便说过,要来不夜村寻人,想来正是廖玉兰。

村长点了点头,继续讲述那段过往。

那青年与他父亲居住在客栈里,日子过的很是闲适。

可突然有一天,村长早上起来便没看见青年与他父亲的身影,询问廖玉兰,她也表示今日罕见得未见青年在练功。

直到当天深夜,也不见两人归来,而他们客栈里的物品亦安放在房间里。

村长困惑不已,何至如此不告而别?

想来也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或许再等几天便回来了。

一夜风平浪静。第二天一早村长却是被尖叫声惊醒。

他慌忙下楼查看,却目睹了此生最为恐怖一幕:两具无头尸身正歪倒在客栈门口,腰间正悬着‘生门’令牌,旁边断剑散落。他们身上遍布刀痕,胸口更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

村中的居民,皆非习武之人,唯有那名青年,身佩长剑,剑法凛然。

村民对那两具尸体望而却步,匆忙间向生门传去了求助令。

不出两日,几位生门的门生就赶来了此处。

村长记得那些弟子,看清这两具尸身后霎时崩溃,口中不断哭喊着梅掌门、孙掌门之名。

为首一女子,持着画像让周围的村民辨认。村长只觉得脑海中轰鸣一声,画像之人正是那名青年无疑。

“我现在都记得,他叫遥行。没想到,他竟是鬼族,而且还是生门大掌门的弟子。”

遥行是人族与鬼族混血而成的后裔,唯一的鬼化特征,便是金色的瞳孔。想来他一直使用鬼道之力压制此貌。

“他们还让我看了生门大掌门的画像,我说那青年的父亲长得极像此人,只是气质与打扮相较于画像之人,可谓大相径庭;而且那老人家怎么看也不像会武功的人啊,想来可能就是长得像吧。”

“他们就问了这些,也没再细问什么。后来又在村庄四处探查了下,很快就带着尸身离开了。唉,知人面不知人心,不对,是知鬼面不知鬼心啊。”

父亲...

洛不归内心顿觉异样,这个故事有太多离奇而巧合的地方了。凭空冒出来的父亲,还是性情大变的掌门,无头尸体,消失的一把佩剑,以及...

还有那两颗怜心杏果,现在何处?

“村长,你记得遥行他们当时有带着什么贵重的东西吗,就是他比较珍藏的,妥善保管的东西?”

村长回忆了下,摇头:“好像没有。他们带的东西都挺少的。自他们离开数日都没回来,我便清理了他们居住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洛不归微微颔首,复言:“村长,烦请您现在带我们去找一下廖大嫂吧。”既还没有头绪,先帮水云身把要找的人找了。

廖玉兰自儿子失踪后,几近抑郁,终日以泪洗面。她丈夫去世得早,儿子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可后来,亦成孑然一身。

“云身,你找廖大嫂所为何事?”

“两个月前我曾途径木兰城,在城外救了一个被煞鬼袭击的中年妇人,她邀我回家,想招待我一餐以做感谢,盛情难却,我便应下了。”

“交谈间我便知晓,她在城中一乐坊劳务了半生,而如今乐坊要关门了,给了他们一笔钱遣散了所有人。”水云身接着娓娓道来,

“然后她跟我聊起很多年前,有个小伙,在乐坊里做账,他们二人关系甚笃,日久生情便私订了终身。小伙说要回家把母亲接到城里来,临行前,把钱财都存放在了她这。可没想到这一别,就是近三十年。”

“她知晓他家乡在不夜村,可她与乐坊签了卖身契,没法长时间离开。她亦不敢随便离开,怕夫君哪天回来了找不到她。她不识字,天地之大,她想找一个人,可谓举步维艰。过了几年,她便接受了这个现实,她的夫君许是再也回不来了。”

水云身自行囊中掏出了一金块:“她把夫君给她的钱财兑成了这一块金子,只等着哪天亲自到不夜村交给他的母亲。可乐坊这一困,就困了她三十多年。如今她才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可我看她身心俱疲之态,又目不识丁,长途跋涉去一个陌生地方,实乃艰辛。我便说,她若是信得过我,我便帮她把这金子交给那位廖姓大嫂。”

这失踪的小伙原来就是廖玉兰的儿子。可悲可泣,等他的母亲、等他的爱人,二十八年过去,依然没有如愿。

村长哀叹道:“不幸,不幸啊。许是返乡途中遭了煞鬼也说不定。”这时他似乎又想起某事,“不对。他儿子就是在遥行来我们村那一年失踪的,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是遥行来之前碰到了归家的廖家儿子就杀了他?或是离开后在路上碰到,杀了他?

洛不归在心里补全了村长想说的话,实际上她早有这个猜测,但也只是一时的念头,她总觉得中间差了什么内容,始终连贯不起来。

顾来决道:“很有可能啊,那煞鬼杀了天门的人,未尝不可杀害黎民百姓呢?”

“不是,你怎么还跟着我们在啊,顾大少爷。”南宫离奇怪道,自从他帮刘家小儿佐证了中毒一事后,这后面的事就与他无关了,他怎么一直在旁边听着?

“我为什么不能跟着?反正我也不急着回门,你们是在调查生门赴灵山崩裂一事吧。”

“你怎么知...”南宫离瞪大双眼。

“这事这几天早在天门中传开了,有人说是生门的门生干的,还有人说那门生是个鬼族。我原以为是风言风语呢,没想到生门真有鬼族弟子啊,就是这个叫遥行的吧。”顾来决似是不屑。

“那,那你也没必要跟着我们啊,我们办正事呢,你来凑什么热闹。”南宫离支支吾吾了起来。

“这么急着赶我走,怎么,是怕我要找你报仇吗?”

“什么鬼,我又什么都没干过,你找我报哪门子的仇...”南宫离立刻闪身到洛不归身旁,“而且,我师父是老大,我师父才不会同意来路不明的人跟着我们一道呢。”

“没事,我同意了。”洛不归淡淡道。

“不是...师父...”南宫离再次目瞪口呆。

洛不归早看出他们二人关系匪浅。虽看似欢喜冤家,但两人似甚是了解对方,而这顾来决也是伤门中人,想来亦有本领,便是多一个帮手,或也能多一种思路。

顾来决幸灾乐祸了,他把南宫离拽到跟前,手臂不客气得搭上她的肩头,笑道:“多多指教了,小梨子。”

来到廖玉兰的门前,村长轻轻叩响门扉,道:“玉兰,有人寻你,是跟你儿子有关的事。”

门缓缓开了。只见一银发老妇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门前,无神的双眼扫视了一圈,复又垂下:“什么事?”

水云身上前,双手攥着那金块递至她眼前:“廖夫人,这是你儿子的娘子托我转交给您的,这是他在外数年挣的家当。”

水云身细细为她讲述其中缘由,当她听闻儿子当初是想返乡接她去往城中时,廖玉兰不禁掩面:“我儿竟已娶了妻,为何,为何,世道不公,为何不让我母子再相见。”

她儿子如今已然渺无音信了二十八年,死不见人,活不见尸,自是难以探查。若是半道遇害,当真难解。洛不归不知该如何慰藉。

作别了廖大嫂,五人来到村里的饭庄处,围坐一桌,望着村长离去的背影。洛不归脑中心绪纷纭,不断归纳回想着种种细节。

无头尸身,莫名出现的父亲,性情大变的掌门,谦逊温柔的青年,和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联的失踪的儿子...

答案仿佛呼之欲出,但一切又太过混乱。

遥行如今究竟在哪里呢?必须得想办法找到他。

不夜村...

“我要给陈有道传信,让他帮我们向门中人确认一下,不夜村是不是照夜清掌门的家乡。若是的话,便可以确认遥行所谓的父亲,就是照掌门。”洛不归在信纸上奋笔疾书,

“若我没记错,陈春仪前辈曾同我们说过,照夜清在外遇到了身为孤儿的遥行,然后收他为徒将他带回门中。我需要知道具体是在哪里遇到的。”

三十三年前,遥行重伤了照掌门,随后带着他与杏果出逃,五年后他们二人出现在照夜清的家乡,且照掌门看起来安然无恙,却性情大变。

怜心杏果...

他偷走的杏果应该是喂给了照夜清,致使他记忆全无。并且他还欺骗无知的照夜清,称他是自己的父亲。

可他先重伤照夜清在前,偷了杏果不给自己用,反而给了照夜清?这其中道理实在不通。

他始终销声匿迹,想必没有登顶江湖的欲望,自是对无上修为没有追求。

如果半月前又是遥行致使赴灵山崩裂,抢夺走了杏果,难道说,照夜清又出事了?他才会再次需要一颗杏果来救活他。

”或许是心怀愧疚?三十三年前,他原本想无声无息偷走杏果,却没想到被照夜清发现,遥行不小心出手重伤了他,但照夜清毕竟是他师父,他出手后便后悔了,“水云身推断道,

”但事已至此,决无回头之路,他也只能打伤前来阻拦的两位副掌门,然后携着杏果带照夜清离开了生门。”

“他后悔自己起的心思,想要弥补,于是把杏果喂给了照夜清,不论他是否知晓怜心杏果的两重效用,照夜清失去记忆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但遥行也不可能再带着照夜清回到生门,因为确实是他有错在先,门中之人定是会视他为罪人,何况他是鬼族,别人本就不信他。

于是他干脆带着照夜清四处奔波,说是游山玩水,实则是东躲西藏。可后来两位副掌门还是找到了他们两人。

两位副掌门应当一心想诛杀遥行,将照掌门带回去。遥行自是不愿伏诛,于是跟二人搏斗起来,可两位副掌门实在难缠,遥行最后只能杀了他们两人,继续逃之夭夭。

好像大概能说得通,可是,还是那个问题,为何要砍下两位副掌门的头颅?若非恨意滔天。定是做不出如此行径。

他会为伤害了师父而后悔,又怎会真的狠下心去虐杀两位副掌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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