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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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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凝理着衣裙静静看着,不一会儿那路口处就没了人影。

往左走便是陆府,她清了清身上的脏污,尽管依旧狼狈,但她经历了最初的困窘之后,现在已然坦然,仿若只是从泥泞的小路上走了一遭,身上沾了些泥点子。

陆府下人忙碌着,看见陆凝衣角的残破也只作没看见,纷纷低着头从她身旁经过,走近了听见一两声“三小姐”权当作行过礼了,然后在陆凝走过后,三三两两凑到角落里,窃窃私语着什么。

陆凝置若罔闻,她一步一步踏在石板路上。

晚些时候,青萝回来了,瞧见陆凝,才松了口气“小姐你回来了呀,奴婢带人回去沿路回去找你,但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真急坏奴婢了”

陆凝换完衣衫,平静地站在院里,慢腾腾地找了个身旁的椅子坐下,恍若此时也终于稳下心来,她对金嬷嬷说道“去倒杯茶来”

金嬷嬷忙道:“好,好”

茶端来,金嬷嬷看着两人后怕的样子,问道:“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了?”

陆凝端着茶,手指有些颤抖。

那茶还冒着烟气,她温吞地喝着,一会儿想起那可怕的场景,浑身战栗似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一会儿又想起谢长渊说要帮她审问,也不知能不能审出来。

傍晚时,陆笙来过一次,道陆凝在别院不见了人影,还当人出了什么事,所以来看看。陆凝乏累疲倦,懒得招待人,只吩咐青荷将人打发了。

自己前后反复想着今天这事,直到夜间,一阵凉风顺着窗棂吹进来,她猛地惊醒,额头满是虚汗。

将人送回陆府,谢长渊几人掉头便去了大理寺,庞大人急匆匆赶到大理寺,看见自家女儿失神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把杜旭剥皮抽筋,隋之极力拦着才没他在堂上弄出人命。

“姓杜的,我庞家从今天起跟你们杜家势不两立!”

隋之劝道:“庞大人稍安勿躁,令千金现在忧伤在身,还是先带回去看看大夫为好,这案子还有疑点,待查清后,一定跟你个交代”

庞大人喘着粗气,对谢长渊道:“此事就麻烦王爷了,千万不能饶过杜旭这个狗贼!”

谢长渊:“庞大人放心”

杜家大哥杜玄得知这一消息,忙赶到大理寺,看见庞大人一行人怒气冲冲的样子,没敢触霉头。

走到谢长渊身边,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问:“王爷,我二弟这事......”

他实在没想到自家二弟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甚至还胆大到将手伸到了同僚的府中。平日里自己这个二弟,虽然言行无状,爱出去花柳巷,但也没见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没想到这一下来了个大的。

谢长渊道:“杜大人,实不相瞒,杜旭此人我们已经跟踪了许久,今日总算是抓了他个现行。如今证据确凿,辩无可辩,不日还要禀明皇上,这情,我想您应当知道该不该求”

杜玄心中思量了几个来回,顿时理清了局面,面上讨好:“瞧王爷说的,是非轻重下官还是知道的。臣这二弟,平日里惯是行事放浪,如今又做下这等事,委实不可原谅。”

谢长渊“杜大人这样想就好”

杜玄其余话还没说出,就听见谢长渊盖棺定论的话,讪讪地后退了半步,没敢再说什么。好不容易将堂上的人送走,隋之让人把杜旭押到大牢,和谢长渊两人便往大牢方向走。

看见杜玄离去的背影,隋之问道:“杜玄刚才跟你说什么”

谢长渊说“毕竟是杜家的人,他无非是想探听一些杜旭的消息,好为杜家开脱罢了”

隋之语气讥讽:“就杜科做的这些事,难不成还指望他全须全尾的出去?做什么美梦呐”

谢长渊大概猜出了杜玄所来为何,杜家一门学子众多,杜旭此事一经披露,必会影响杜家在朝堂上的声望,杜家学子往后的路,必定不好走。

他道“他怕的不是杜旭的死活,而是杜家学子今后的仕途。更何况牵涉到国子监庞家,此事若是在朝上引起风浪,杜家多年的声望也就毁了。”

隋之说“也是,不过这杜家一门,这么多年也就杜玄一个有些出息,往后瞧,也实在没什么盼头”

说话间到了大牢,阴暗潮湿的环境比寻常府衙的大牢好不了多少,杜旭刚被挂在刑架上,谢长渊还有心思泡了一壶茶放在旁边。

“杜大人,事到如今,不必本王多说了吧,去岁江大人的几个孩子,也是你做的吧”

杜旭气息孱弱,嘴里泛着血丝,口齿不清“王爷什么意思?”

谢长渊说“杜大人既然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也不介意同你讲个明白。梨芳楼的胡翎玉想必是老熟人了吧?”

谢长渊“胡老板同杜大人之间的关系,就不必本王说了吧?”

杜旭吐了一口血水,道“王爷不是都清楚了,又何必从我嘴里再确认一遍”

谢长渊当然查的清楚。

梨芳楼自三年前来到京城后声名大噪,又因胡翎玉嗓音独特,力压京中的一众戏楼一枝独秀,因此得了不少权贵喜爱,这两年尤其更甚,同许多官员都有不少的牵扯。但胡翎玉这人唱功虽好,却出身下九流曾经在江南花柳巷讨生活,后来跟人学了唱戏被梨芳楼的东家看上带回了戏院才有如今的成就。

可身份上的一跃而上并不能改了她骨子里的本性,曾经在花柳巷学来的那些乌七八糟的手段跟着她到了骨子里。因此不久之后,在权贵之间辗转的她碰上了杜旭,杜旭极其好色,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以梨芳楼为遮掩,掳了不少幼女交到她手上,满足他的私欲。最初只是平头百姓,到最后因梨芳楼长时间出入官家府邸,竟对官家小姐起了心思。

谢长渊说“若不是这次对几位大人的家眷下手,杜大人,本王可还真要废一番力气呢”

杜旭既已被看破,索性破罐破摔:“王爷手段高明,下官无话可说”

隋之想到堂上那个神智不清的孩子,数月前碰见时还活泼机灵,如今眼神呆滞没有丝毫生机,露出来的脖颈上都是斑驳的痕迹,不知遭受了怎样非人的遭遇,于是骂道:“杜旭,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如此毒手,这行径,啧啧,简直是畜生。哦,说畜生还不对,简直猪狗不如”

杜旭却一吐嘴巴里的血水,狞笑着“隋大人何出此言,世人皆爱找乐子,我不过也是如此罢了。她们这样的年纪正是好玩弄的时候,那滋味,简直销魂”

他神经质地咬着牙“若是隋大人试过一次,说不定也会就此爱上”

峰七听他如此变态的话,啐了一口:“变态的老家伙!”

谢长渊转动着手上的杯子,似在想些什么,半晌,他问“此事虽清楚明了,但本王却有一点不明白,京中偏僻之地非常多,杜家家业也不算小,随便一个地方藏身不好?杜大人偏要把人藏到那么远的京郊去?”

杜旭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一转而逝,随即他道:“王爷不懂?自然是掩人耳目,孩子叫喊起来,可是十分令人振奋的,但引来了人到底是不好的”

隋之听他嘴里没个正经话,深深怀疑这样低劣不堪的人平日里自己怎么没看出来?然后就听谢长渊幽幽的说:“杜大人如果嘴里没办法干净的话,本王也不介意帮你拔了舌头,一了百了”

杜旭当即闭上了嘴。

“京郊那处宅子,是杜大人的?”

杜旭惨白着脸:“自然是我的”

谢长渊不知在想什么,末了对隋之道“行了,剩下的让他签字画押,整理成卷宗呈上去”

隋之道“明白”

按理说此事到此就能结案,但谢长渊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道“救出来的孩子你注意下,过几日看能不能说出些什么,我觉得,还有些不太对劲”

隋之问“哪里不对劲?”

谢长渊道“难说,总之杜旭那边你看着点,看能不能再问出些什么”

就他所知,杜旭好出入青楼场所,虽官场之上经常被人诟病但到底只能说他秉性不堪,可为何会突然对幼女下手?而且近两年还胆子大到对官家子女下手。据杜玄说,他这个二弟平日算不得胆子大,所以才窝居在工部没一点成就。

如此一想,杜旭这一行为背后的诱因就有待商榷了。

隋之往外走,谢长渊一转身却去了隔壁,隋之问“你还干嘛去?”

谢长渊背对他没说话,只扬了扬手,示意他先走。

陆凝的车夫关在另一边,谢长渊过去后,单就神情冷漠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峰七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也不管那人怎样求饶,当即把人上了一遍刑。

直到把人折腾地没了半条命,谢长渊才问“说罢,谁指使你的”

车夫见了这架势本就心生胆怯,经了这一遭,更不敢再耍小聪明,但他也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哆嗦着,道“小人也没见过那人的模样,只知道收钱办事。”

谢长渊道“那人如何找上你的?”

车夫说:“小人刚去陆家没多久,平日也就在马厩呆着。出发的头一日,小人在陆府外正要牵马回去的时候,他过来扔给小的一袋银子,说过几日三小姐出门的马车由小的来赶,但中途让小把人带走,说是随意处置”

车夫回想了下:“他说完话就离开了。小人收了银子没敢多呆,也牵马回去了。”

谢长渊问:“他人往哪里去了?”

车夫:“没,没注意人往哪里去了。”

峰七心想,这不跟没说一样。

但那车夫又说“不过,虽然小人没看清人,那人也故意放低了声音,但小人听着,总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府里听到过。”

谢长渊沉思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出去,峰七在身后追赶:“王爷,您要帮陆三小姐吗?”

谢长渊道:“说到底这是她自己的事,得她自己处理”

峰七愣了愣,随即低声嘟囔:属下可不觉得您会袖手旁观!

又一夜陆府,陆凝正对镜理着头发,看起来有些疲倦,窗棂纸扑棱棱直响。已经到了秋季,夜风有些凉,她起身便要关窗,一个黑影冷不防跳了进来,陆凝一惊,差点喊了出来。

那影子轻笑了一声“三小姐,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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