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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番·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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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的神之子为什么这么安排啊。”

随着观影的短暂落幕,桃城有些不解的挠头,他早就想问了,“他真不怕县赛第一场就输了啊。”

“虽然知道立海大网球部关东连胜了很久…但刚才差点就输了吧。”

认真看网球的没几个,桃城绝对是里面很认真的那个。

“你在看比赛啊。”

忍足托了托眼镜问道。桃城茫然的看过来,“不然该看什么啊。”

『喊他两句神之子,又不是真的神了。』

祂的声音一向不怎么参与他们之间的小声议论,电子音突然播报在桃城耳边时,吓得他一个激灵。桃城恍惚道,“你…您在呢。”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道声音真挺敬畏的。可能是开场就要钻出来的非科学生物真的给桃城唬到了。

『在。』

桃城好奇道,“这话什么意思啊…不是神什么的。”

祂不说话了。

搭话的是手冢,“立海大没有教练。”

“我知道…”

“近乎针对于每一个人的训练计划,都是他在下决策。”乾扶了扶眼镜。“他很忙。”

“nyn~我也觉得神之子很忙的样子。”菊丸看得很细心,“有时候大荧幕闪过去的画面都是在深夜,他在走夜路回家。”

“新的训练计划,就要新的器材,就要部活金。”不二淡声道,“他了解每一个球员的特性,按理说。这场县赛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但意外就是出现了。”

柳抬眸,“毛利前辈意外迟到,春见前辈和中西前辈心态不稳。”

“他不是神,预测不到所有情况的发生。他已经尽可能的在前辈人选里把单打二和单打一选的很好了。”

“而且…”

仁王轻笑道,“我们的部长大人,我预计啊,他以为网球部的风气不好,最多就是毛利前辈那样的逃训。我猜他肯定不知道,网球部内部其实都支离破碎了。”

“如果他没看见笨太和那前辈们打球,他不知道网球部内部结构成这样,他不会选择县赛是这个排布。”

“他已经尽可能的。”

“在那个国一的年纪,做到自己最大的极限了。”

所以不要去质疑他,没有一个人能在那个年纪,那个环境里,做得比他还好了。

国中生在说幸村,高中生在调侃毛利。

“寿三郎像个不被人理解的小姑娘,红着眼就跑了。”种岛捂嘴笑,入江夸张的捂住心脏,“感觉如果不看背景的话,更像是好不容易被鼓舞着来表白,结果表白失败挥泪而去。”

“我没有哭啊!”毛利反驳。

大曲随口接了句,“就是跑了。”

“啊!”毛利往越知身后钻,“我真不愿意和他们坐在一起。”

远野一脸不爽,“这个观影什么时候结束。”

“你要干什么?”君岛看他。

“想打处刑网球。”

“也…也不用。”毛利轻声道,大荧幕关闭,黑暗的环境褪去,明亮的灯光里,红色卷发的少年撑着下巴,他像是想起来什么,眉眼的笑意很轻和。“不用处刑网球了。”

不用处刑网球的。

大荧幕再次亮起,首先播放的画面像是电视剧会播放的片头一样,无数的画面跨越时间线浮现。

【“幸村。”

“我能在这里放张吊床吗?”

阳光下天台庭院,红色卷发的少年抬手笑问道。

夜色静寂,昏暗路灯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相随着。穿着黑色卫衣近乎隐匿于夜色的人突然抬头,那双凛冽的眸子望过来,画面陡然转换,他们身处废弃球场。

有人在问。

“喂诶,审视球,打不打?”

黑色短发的少年向后退一步,遮住了幸村所有的视线。

混乱的巴黎街头,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突然被拽入无人小巷。灰色短发的少年撑着墙,垂眸看着被自己按在怀里的人,凑近他轻声道,“小点声,别被发现了。”

画面转换,候场室里,他又捏着窝在椅子里那人的脸,灰色短发的少年垂眸安静道,“我教他。”

“我教他怎么对你好。”

三花猫跳跃在矮墙,国文老师指着黑板讲着俳句,外面垂落的树影倒映在桌面,赫然间,画面混乱的转入学园祭,神明游街,花车游行,穿着繁琐服饰的人独坐于高台。

再望去,便利店前屋檐堪堪遮住少年人的身形,校服白衫黑裤。站在台阶上的人正安静垂眸看雨滴打下的漩涡。

啪嗒。

雨滴溅落,迸溅起的水珠堪堪蔓过台阶半边,又迅速的坠落。白色短发的少年错愕的望过来。

[他读得懂我晦涩口癖下隐藏的话语。]

雨水泥泞着路面,墙角窝着的猫在小声呜咽。有人用伞遮住了雨滴,眨眼间,有人走进了茫茫的孤雪。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茫茫雪色里,一开始是两个人在走,后来幸村一个人在走。

无数的画面转换,从废弃球场的夜色转入神明游街的繁乱,屋檐坠雨忽到巴黎街头,天台庭院转入茫茫大雪。

不同的人脸同时望向镜头,他们同时望向一个人。

“幸村。”】

“佐藤?”

“…死狐狸出场这么高级?”

“呀,寿三郎。”

“寺岛…”

【“嗒。”

随着水滴的声音,画面突然转换,公共长椅,夜色昏暗。大洋彼岸的风悬在半空中缠绕,背景是无垠的天空,夜幕降临,闪着细碎的星子。】

这是在墨尔本,去参加过比赛的人心下了然。

【大荧幕的画面突然拉近,棕色短发垂落的少年轻抬起眼睑,他突然轻声问了句,“那三十一场网球。”

“你当时怎么替他打网球了?】

随着少年质疑的声音,大荧幕归于平静。

但每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片头搞得内心剧烈晃动起来,什么网球,替谁打?画面为什么突然跳到了两年之后。

而那些前奏的画面又是什么。

柳垂眸,忽略掉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而聪明一点的,又在看毛利。红色卷发的少年撑着桌板,眉眼间的情绪很平和。

荧幕画面再次播放,播放的节奏缓慢了下来。

【“弦一郎,我回去拿下东西。”

沙滩边,柳翻着自己的球包,突然喊住真田道。真田点了点头。】

画面的播放镜头没有再接着幸村的视角,而是突然转移到了柳的身上,他们跟着柳的步子,从海浪沿边的沙滩,走向平地,跨过斑马线。

他们跟着柳的视角,一步步回到立海大附中,走到网球部的部活室。

镜头的视角很猎奇,他们好像在和柳共享着视线一样。跟着柳走上阶梯,然后翻阅着部活室叠落,通过柳的视线,他们看到了太多的资料页。黑色的水笔,幼圆的字迹再草稿页上,改了又划去。

【前辈们,同届生的名字被反复写了一遍又一遍。

《网球入门手册》

《双打诀窍》

《青少年适用:合理锻炼篇》

《管理者的自我修养》

《与人交流的三百六十式》

“……”

很多书叠落着,柳翻阅的动作突然顿了顿。】

‘你总是待在上面…’

柳垂眸,安静的注视着上面大荧幕上那个年少的自己。这一刻,他们仿佛共情一样,他与两年前的自己。

为什么总待在上面。

你从四岁就开始打网球,你一个单打选手…翻这些书时在想什么啊。

迹部撑着下巴,看着那本掠过的《管理者的自我修养》,心下发笑,他国一时也看这本书,一点用都没有。

但里面有一句话写得挺对的。

‘不要企图用心软服众,合格的管理者,要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大荧幕的视角依旧是柳的视角。

【垂耳短发的少年看着摆在最上面的部长日志。

他站在那儿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打开。但部活室的窗子是没关好的,感受到有风时,垂耳短发的少年有些怔愣的站在桌前,他反应过来时,部长日志的第一页已经被吹开了。

少年人的字带着青涩,不知道是不是习惯画画的原因,勾画间显得圆润。柳走过去,拿起那本部长日志。

‘数了前辈们的记录,我好像是第二十一…啊,也许还有不喜欢写部长记录的前辈在。’

‘因为不知道写什么…那,第不知道多少代的网球球员。’

‘坂本贤治,南宫秀野…’

那本部长日志上所认真描写的每一个名字。柳的注意却已经不在这本部长日志上了,他没有再继续翻。】

他们随着柳的视线,顺着风看向窗外。

他总是爱坐在这儿。

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叠落修改的训练计划,又透过玻璃,看向窗外,看网球场,看球员们训练。

【柳随意将部长记录放下,他怔怔的走向窗边。

有人。

很多人。

按理说,今天的训练场地…应该是没有人在的。】

少年人陡然睁开瞳孔。于是坐在观影场里的大家,清晰的看见了那位年轻参谋总是半垂的眼睑下所掩藏的画面。

【穿着芥子色球服的少年雾蓝色的短发散乱的垂落。落在眼睑,耳廓,他一个人站在球网的对面,安静的看着球网另一边的人。

柳能数出来他打了几个人。

他看见他时,应该是个开端。那时候柳在想,怎么偏偏是刚开始。

幸村平静喊道,“南宫秀野。”

他想下去接应他,但是被人拦住了,有人拦住他问,“诶,你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吗?”

“你认识那位,喔喔…就是那个神之子吗?那个被神偏爱的孩子。”

其实柳当时有点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柳听见自己在说,“他现在应该在网球场。”

柳又听见自己问,“你要去找他吗?”】

无声的叹息散在空中。

切原有些不适应的看着荧幕上笑容逐渐放大的记者,他挠了挠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丸井的袖子,“我怎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丸井心脏正在剧烈的砰跳,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说实话,我也有点。”

“你也在紧张。”

柳生看着柳,紫色短发的少年像是唤神一样轻唤着柳,“莲二。”

无形的精神力钩织成网,轻柔的罩在柳身边,祂的声音在那么一刻,从电子音脱离,带着清越的柔和。

『过去了。』

【漂粉发色的少年站上网球场的对面,秀野好心的提醒道,“我们这有三十多个人,你要一个一个打下去,很累的。”

那边坂本窝在地上,正在愣愣的回,他缓缓的闭眼,yips啊。

幸村摇头,轻声道,“开始吧。”

开始吧——

“砰——!”

网球,他在打网球。

这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一件事,他们这位新上任的网球部部长,实力真的很强,不是外界传来的花架子。

网球迅速的掠过身边,漂粉发色的少年怔怔的看着对面,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怔愣的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网球场的人。

“到你发球了,前辈。”

幸村淡声提醒道。

发球…

怎么发?

“卧槽…坂本,你这是从哪找回来的怪物……”

有人不可置信的问道,坂本垂着眼,耳边的声音模糊,听不清,也看不见。

“下一个,御河。”

他在按着他部长日志里写下的名字在念。

柳站在一边,有些恍惚的想道。】

“他…他……”

在场参与过青选的国中网球生近乎迟疑的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从国一就这么疯的啊!”

“不是,他干嘛啊!突然一个人挑整个网球部。”

“什…什么?”有些人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的天!你们知道他青选的时候有多疯吗?!”神尾暴躁道,“他当时用暴力网球!就暴力网球,一挑整个参加关东青选的人。”

“特别吓人nyn!!”

菊丸拍着桌板,“当时那个网球砸过来,我甚至以为真的要冲我眼睛砸!”

“原来国一就这样了啊。”

向日轻叹,“我还以为他是看我们不顺眼呢,当时用暴力网球和我们打球。”

“这样看起来。”

千石捧着脸感慨道,“还是他国三更吓人一点,当时笑盈盈的就把我们打得七零八乱的,现在冷着脸,至少知道他在生气。”

“暴力网球?”

一部分高中生若有所思的转头望过来,佐藤挑了挑眉,好笑问道,“他打暴力网球?”

“对对对!我我我!我有发言权!”

切原突然兴奋起来,“因为我打球是这个方式,前辈们说当时幸村部长是为了我撑腰。”

“撑腰?”

“对啊,他说世界很大很大。”切原有些说不清楚,“但是霓虹的网球很小很小。”

“不是…你们真没人看他打球吗?”桃城弱弱问道。

大荧幕上的画面很多是陆续闪过的,不会播放他整个打球的画面,但是他们可以清晰的看见,投下来的阳光越来越炙热了。

“这场球…持续太久了。”

但是……

【幸村仿佛知道对面再和他打拉锯战一样,他没有拒绝,反而顺应着对面的打球方式,陪他打这场拉锯战。

日头越来越盛。

这场球持续了快一个半小时。柳在旁边默默算着时间,他看着球场上的人,幸村垂着头,汗水顺着发丝落下来。

最后是对面先撑不住。

球网对面的人瘫软在地面,小腿不停的抽搐着,直到他再也站不起来,嘴上说着‘不打了不打了’。幸村缓慢的又拖了两个球,才将这场比赛划下终点。】

丸井惊讶的张嘴看着,“他…他……”

站在幸村对面球场打球的人,是那天拦住丸井,非要用拉锯战和丸井打球的前辈。前一天也是这样,丸井累的抬不起胳膊,嘴上都说前辈赢了,但对面还是又拖了两个球。

反应过来这件事的丸井,不可置信的盯着大屏幕。

一股热流冲进心脏处,烫的丸井不知所措。

你在看啊。

你不仅在看着,你还在用你自己的方式…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好像总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干了很多事。干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幸村君啊。

【他们以为他会休息,但是站在球网一边的人,只是活动着手腕,抬眸平静道,“下一个,中西吕凉。”

他每喊出一个名字,都仿佛是无望的深渊等待着你。

明明在最烈的日头,却让人如坠冰窟。

黄色短发的少年紧张的舔了舔嘴,“别…别打了吧。我们以后不逃训了啊,不对。”

“我们本来就不逃训啊。”

春见也有点紧张,他应和道,“对对,而且本来也就只有毛利逃训啊…”春见看着幸村冷了两个度的眼神,默默咽回去接下来的话,他崩溃道,“你别打了,我天!祖宗,我真求你了!”

“你们俩一起来。”

幸村平静道,“早打完早散伙,其余人可以组队来。”

“坂本!你劝劝他啊!打一上午了…”

缓慢恢复视觉和听觉的坂本摆烂的躺在地上,他平和道,“你让他打吧…不然我们这群人不长记性的。”

中西和春见两个人陪他打了二十多分钟。

下场时自闭的躺在了坂本旁边,然后听着恶魔低语一般的下一个名字。他们向下一个上球场的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他好强啊。”

中西捂脸,痛恨道,“我真为他刚当上部长时自己说的话而痛恨自己。”

春见安详的闭眼,“我怎么看不见东西啊。”

他不是吉祥物,也不是花架子。

他很强。

他很乐意看见那些网球部的人用独属于自己的招式和他打球。

秀野蹲在他们仨旁边,抬脸笑道,“你们看,他打球的方式缓和下来了。”

“小坂田苦于反手,他打得每一球都在让小坂田顺着自己的节奏去练。”

“中西,你真的觉得和他打完后,一无所获吗?”

“网前截击,上旋球,高挑球,曲球……”漂粉发色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包括所谓的拉锯战,爆发力…你们说,他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到底做了多少功课。”

“别抱着恶意看他了。”

秀野轻叹道,“这位小部长到目前为止,连一口水都没喝。”

“坂本。”

“你替网球部找了一个很好的接任者。”】

大荧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但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些落在幸村身上审视的目光,质疑的目光,不屑的目光。都在渐渐的转变。

切过的画面里是不同的网球选手,或张扬或羞涩。

有些人会趁机挑衅的说几句垃圾话,有些人在说,你别打了。

有人想压着他,有人想让他放弃。

可他似乎知道这些人的劣根性,恶意与善意不断交汇着冲他袭来。

他就站在那儿,一球一球的砸过去,然后坦然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情绪。

暮色开始弥漫。

直到最后一个人结束。

【幸村突然笑。

他没有去说那些大道理,也没有借着这个机会立部规。他站在那儿就让人信服。

“禁赛?逃训?”

‘我想不想打比赛,想不想训练,都不要管我啊。’

‘他禁赛就禁赛了呗。’

‘我就说关西人没有定性。’

‘喂诶,你知道立海新来的那个网球部的部长吗?’

‘他有些…特立独行。’

恍惚间,松本老师坐在椅子上看他,网球部的每一个人都在看他。那本突然爆火的杂志将一个人推入了争议与舆论里。幸村站在原地,短暂的愣神。

恍惚间,窝在树上的人在不满的摇树枝,少年人不满的声音传来,‘凶手是他啦。’

‘那个大胡子。’

‘我想看下一篇的故事。’

‘你怎么不理人呀。’

‘我会赢的。’

‘他们说我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啊,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想打架。’

‘毛利也逃训啊。’

‘我会赢的。’

一片光怪陆离里,幸村注视着网球部的每一个球员,突然轻笑出声,“喂诶,前辈们。”

“网球部我是部长吧,规矩由我来定。”

“毛利前辈逃训,我同意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弦上,不断的晃动,然后余音久久不散,“他逃训,可以。等你们能打过他了,再来和我说逃训的事情。现在…”

“没意见的操场三十圈,有意见的也憋回去。”

“当然,我也可以等你们的退部申请书。”】

“!!!”

他维护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你早就见过,但你还是会疯狂心动。会疯狂的去幻想,他维护的那个人,怎么就不能是自己了。

他垂眸的那一分钟,真的有很认真的在思考。

如果你不喜欢被那些条框束缚,也不喜欢网球部的人。如果你想要的是这样…那我成全,我会视而不见。

你想不想打比赛,想不想训练。

都随你。

种岛复杂的看向毛利,“难怪不用处刑网球了。”

“毛利啊。”

“难怪刚来集训营的时候那么跳脱。”

“难怪参谋对毛利前辈这么有意见。”丸井撑着小桌板抱怨,“我也有意见!!特别有意见。”

光是知道他用相同的方式和那个为难他的前辈打球,丸井都兴奋的不知所措。但毛利前辈拥有的是特权!特权啊——!

“毛利前辈凭什么?!”

毛利把脸埋进小桌板,弱声道,“…偶尔,也想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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