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终场决赛,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
若牧三途在决赛碰到霍天,用天枢剑,应该能赢吧。
万一赢不了的话……
凌虚登门一趟,樊渊除了感觉丢人,心里也悬吊吊的,因凌虚单对他们放了通狠话,别的什么都没做,雷声大雨点小,换常人,樊渊会觉此人色厉内荏不足挂齿,可对凌虚,他却不敢这么想,只怕是那雨还没真正下下来,他须得收敛行事,等牧三途顺利进入昭天楼后,再言其他。
“掌门。”王九阳来到身边,恭谨唤了一声。
对他,樊渊尚未打算撕破脸,还得施以关切:“你来了,伤可好些了?”
王九阳躬身道:“好多了,牵心盛会,我便过来看看,三途他怎么样了?”
“进决赛,问题不大。”
王九阳看清场中的人,道:“是她?”
声音透着嫌弃,樊渊瞟下他拉长的脸,道:“是她,她和霍天。”
王九阳安静俯视会儿,漫长的两炷香后,第一场结束,平局。
众人哗然:“平手!斩妖剑竟敌不过银丝!”
樊渊问:“你怎么看?”
王九阳道:“二人都未使出全力,此战不看也罢。”
樊渊默然,王九阳暗中观察着他,他这次来,自不是单纯观战的,樊渊对他的怀疑没那么容易解除,他得找个适合的时机再提,想办法重获他的信任。
连比三场后,令人咋舌的是,他们始终是平手。
唏嘘感叹声里,昭歌与霍天退场暂休,下一对比试的,是越家弟子越朔与何红绡。
双强对决,令人瞩目。
樊渊不大关心战况,纵她何红绡实力出众,一路难逢敌手,他也没将这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
女人能成什么事?瞎搅合罢了,念起陆昭歌,他又愤恨起来。
王九阳却觉情况微妙,连接了越朔三招,何红绡毫发无损,他问:“掌门可知这女子底细?”
樊渊自然调查过:“山里出来的,一个无名老道之徒。”
王九阳吃惊:“仅此而已?”
眨眼间,越朔先摔下台,第一局告终。
樊渊额角青筋狰狞,道:“仅此而已。”
盛世中,山野内难免卧虎藏龙,越是籍籍无名,越不简单,王九阳瞧何红绡下场扶起越朔,道:“公子他们,会遇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