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塞尔姆斯号上暗流汹涌的同时,组织里也在如火如荼地展开行动。
克里斯蒂娜接过警察递来的毛毯,垂落的金发遮住了脸庞,颤抖的肩膀很容易就引起了那位女警的怜爱,后者侧过身子,遮挡住了同事抬起广告牌的动作,下面溢出的血液还很新鲜,彰显着刚刚那起惨烈的事故。
“是的,”朗姆通过望远镜注视着金发女性的表情,经常会有人把米拉沃的兴奋误认为是恐惧,这个女人就像是死亡剧场的狂热粉丝,尽管有被溅一身血的风险还是喜欢坐在前排观看,“目标已被排除,”面对汇仁社的进攻,酒厂也不甘示弱地进行了反击,拉拢的体面人用批判的武器,背地里的关系就用武器的批判,劳模琴酒就是第一个接到任务的,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活还是要干的,“米拉沃还在现场观看。”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咳嗽,“...让她不要玩了,任务是第一位,”朗姆唇角克制不住地往上扬,“组织命令她——”
“米拉沃只听从麦斯卡尔,”天台的风刮地人有点冷,朗姆干脆收起了望远镜,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他言辞恳切,态度真诚对着电话那头的老人述说着自己的意见,“她是个纯粹的人。”
某种意义上,和琴酒一样纯粹的人,银发杀手冷酷残忍,懂得天然服从强者的道理,组织也正是借此机会给孤狼套上了项圈,获得了有条件的忠诚,但米拉沃的纯粹完全是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她热烈地沉醉在自己所谓的爱情里,朗姆感觉,她和麦斯卡尔那个机器人之所以对的上脑回路,就是因为逻辑都很直,麦斯卡尔回应米拉沃的爱情,米拉沃回报她的能力,互利互惠,造就了良好的夫妻关系。
但很明显,有人不想看见这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
“哼...咳咳咳,”老人的不满和虚弱在语气里流露出来,“真是狂妄...朗姆,现在组织里的年轻人...”电话里传来仪器的滴答声,“还真是没有对老人的尊重了...”
“是呀,”朗姆的眼里带着几分嘲讽,嘴上却恭恭敬敬地回了话,毕竟之前在他和麦斯卡尔几次交锋落于下风的时候,乌丸莲耶可是话里话外都说要多给年轻人机会的,老乌鸦对自己一手缔造的组织掌控欲极强,稳坐钓鱼台端水是一手好戏,就爱玩平衡看着手下派系斗来斗去,“明明凯尔弗的遗产那么重要的任务,她却还是拒绝了大人的命令...”
能力足以匹敌琴酒,然而忠诚却给了另外一个人。
朗姆清楚,激起乌丸莲耶对麦斯卡尔的不满很简单,他自己在先前的交锋里损失了不少,甚至折掉了心腹库拉索,一看见自己隐隐处于下风,乌丸莲耶就过来给自己上强度了。
很可惜,这次上强度后,他不会等着乌丸莲耶的再一次“修剪”了。
他拒绝再一次接受自己成为组织派系平衡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