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死亡一样公平,可总有人妄想逃脱。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诸伏景光在和幼驯染谈完的深夜后联系了塔斯马尼亚雨,后者一如既往地秒回,无论什么时候发消息,都能像个敬业的客服一样迅速回应,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的那种,对于赫稀这位员工的要求,他很爽快地再次递出了一份邀请函,方便猫眼青年的功夫,只是这次给出的假身份的名字...
“一之濑朔先生,”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对着面前的青年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向了阶梯,“预祝您在塞尔姆斯号上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
塞尔姆斯号的上船并不是在岸边,诸伏景光是先搭载了另一艘船到达公海,途中再转入塞尔姆斯号——当然,在官方记录上他一直没有离开之前搭的那艘船,可实际上他已经于某天的傍晚踏上了塞尔姆斯号的甲板,当时,海边的灯塔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海风吹来咸涩的味道,乍一看,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祥和。
“谢谢,”诸伏景光没有拒绝工作人员帮忙拎行李的要求,他现在的样子和泷泓光和雾崎修都不相似,水厂将他死去同期真名用在这个假身份上的用意猫眼青年已经不想细究了,无论是恶趣味,还是维恩对自己幼驯染的后手,亦或是塔斯马尼亚雨对他的敲打,此刻细究都对任务无益,他必须专心致志地扮演好这个人设——一位略带矜贵的冷漠青年,母不详,父位高权重,“有劳。”
侍者微微鞠身,保持着完美的社交距离带着诸伏景光前往房间,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船上来往的人们,虽然有进行过一定程度的掩饰,前公安现卧底还是看见了不少熟悉的名人,不由得心里一沉。
诸伏景光的房间是阳台舱,不仅可以欣赏海景,还可以享受阳光和海风,水厂从来不在经费上亏待下属,从花钱的架势来看,猫眼青年怀疑钱就是从黑衣组织那里薅的,毕竟他一直没接触到水厂的财务事务,对组织的经济来源缺乏了解。
就在走到房间的前一刻,诸伏景光旁边的房门正好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三十来岁,高鼻深目的毛熊国人,浅色的头发梳地整整齐齐,一看见侍者就快步走上前来,张嘴就是一口硬邦邦的霓虹语,“您好,”男人灰蓝色的眼睛引地诸伏景光多看了几眼,“我想问一下,拍卖会是什么时候开始?”
“阿列克谢·斯米尔诺夫先生,”侍者先行了个礼表示尊重,“拍卖会预计在四天后的七点在拍卖场举行,在那之前,您可以随意游览游轮上的设施来度过一段美好的时间。”
他面容和祥,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上齿的八颗牙齿,展现出标准笑容的姿态,“除开拍卖会...”
“——我们也有别的,丰富多彩的项目提供给尊贵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