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卡拉萨一直在赶路，到了晚上就会驻营休息。白天卓戈骑马走在达玛前面，但是他很少跟达玛说话，表情严肃。达玛坐在马上不是在补觉发呆，就是在跟丹妮聊天。

韦赛里斯很少会参与进来，反而是乔拉·莫尔蒙爵士有时会插进达玛和丹妮的聊天话题，他会给达玛和丹妮讲一些七国的传奇故事，也会跟丹妮聊一些珠宝首饰的制作。

达玛觉得很惊奇，“乔拉爵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对珠宝首饰如此精通？是因为你的家乡生产珠宝首饰吗？”

“不，姐姐，我记得乔拉爵士来自熊岛。”那里条件艰苦而偏僻。不过为了照顾乔拉的脸面，丹妮只说了一半。

乔拉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是的，丹妮莉丝公主记得很对，我来自熊岛，卡丽熙。那里条件艰苦，并没有多少珠宝首饰。”

“那你？”达玛对熊岛有印象，位于北境王国的西北方向，冷，偏僻，穷苦。

乔拉有点不太想说，但是还是开口，“为了我的妻子，卡丽熙。她喜欢这些珠宝首饰，所以我去了解了很多珠宝的制作。”

“你是一个好丈夫。”达玛说道。

乔拉不说话，达玛猜这应该不是一个有着好结局的故事。她想继续追问，又怕触及这个还算忠厚的老实人的伤心事。交浅言深，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妻子呢？乔拉爵士？”哦，是可爱的小丹妮。达玛的耳朵火速的支棱起来。

“我的妻子，”乔拉脸上有丝怨恨和痛苦闪过，他不太想提及这些往事，那是他深夜痛苦和懊悔的来源，但看见两个女孩眼睛里面一模一样的的好奇神情，还是选择了诉说这个故事，

“卡丽熙，还有公主殿下，您可能光知道我来自熊岛，但是对我并不是很了解。我叫乔拉·莫尔蒙，是我父亲的长子。

我父亲，是杰奥·莫尔蒙公爵，莫尔蒙家族的领主、熊岛公爵。在我年轻的时候，在我父亲的安排下，我和一个来自葛洛佛家族的女孩结婚了，我们的婚姻持续了十年，但是”

乔拉的脸上有丝痛苦，“她死于第三次流产。”

“啊，对不起，乔拉爵士，我无意勾起你的痛苦，你和你的妻子一定很恩爱。”丹妮脸上有着戳人心窝的后悔。

达玛一边感叹丹妮的善良，一边追问，“然后呢，乔拉爵士？你是为了讨她欢心而学会珠宝制作的吗？”

虽然这样问，但是达玛觉得应该不是，乔拉都没有说出他妻子的名字，只是用一个来自葛洛佛家族的女孩来代替，这可不像是一个深爱这位妻子的男人的表现。

而且，乔拉的那丝怨恨和痛苦？痛苦，这说得通，妻子死于第三次流产。但是，怨恨，哪里来的？

“额，当然不是，卡丽熙。”乔拉有点尴尬，“这是我第一位妻子的故事。”

达玛看到丹妮的脸上有点震惊，乔拉爵士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

乔拉接着说，“我父亲为了让我能够成为莫尔蒙家族的领主和熊岛公爵，他自愿加入了守夜人军团。所以作为熊岛公爵的我，在我第一任妻子死后，收到了多个家族的联姻请求。”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在我做出妻子选择之前，巴隆·葛雷乔伊发起了叛乱。”

达玛背过葛雷乔伊家族的历史，巴隆·葛雷乔伊是现任葛雷乔伊家族的家主，统治着铁群岛，以遵循“古道”为荣，希望领导铁民（铁群岛原住民的自称，尤指那些以劫掠和海盗为生的人）再现远古时代的辉煌。

所谓“古道”，就是铁民们传统的掠袭文化。铁民们信仰淹神，据说是铁民宗教里唯一的神，住在大海之下，创造出铁民进行抢夺、劫掠，并开疆拓土。

在铁民的文化中，人的价值主要取决于他劫掠技巧的高低，取决于他在生存竞争中能抢到多少资源。铁民生性好斗，他们在辉煌时期曾拥有无与伦比的海军优势，并一直有着劫掠东方和南方内陆的黑色传统，这也使得铁民的恶名在七国内广为流传。

葛雷乔伊家族的家徽是一只黑色底衬的金色海怪，族语是“强取胜于苦耕”。铁群岛的男人不带任何首饰，除非他们“付了铁钱”——并不是用钱或物买，而是从倒下的敌人那儿抢过来。

达玛对这个家族的印象不是很好，因为他们的族语和作风总是让达玛想起前世某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一个种族，汉唐时期恭敬卑微，实际暗含狼子野心，后明清时期在中、国海边烧杀淫掠，以及后来的侵华之战。

达玛学习和工作原因有接触过很多那个民族的人，前倨后恭，表面看似很礼貌，到处鞠躬，实际上毫无同理心，他们甚至官方教材历史书上面都不承认那段历史。

张纯如先生的饮弹自尽，曾经让达玛悲伤过好久。我们并不是要记住仇恨，但是历史不能被遗忘。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哪个民族都有好人坏人之分，达玛之前也接触过很多不错的异族学者，但是达玛对此只能表示，原谅与否不在于她，她无法替那些故去的人表示原谅。

731展馆外的人群的痛哭流涕，“往前走，莫走回头路”，前方有光，光在前方，照着国泰民安，照着人间烟火。达玛感恩那段时期用血肉之躯换来和平如今的战士。

“是的，我知道葛雷乔伊家族。你参加了那场叛乱？”达玛接话。

乔拉有些尴尬，他的确参战了，并且因为英勇作战获得了骑士的称号，但是，他代表的一方是劳勃·拜拉席恩国王，也就是篡夺了达玛三人父亲的王位的人。

达玛看了看乔拉的那个表情和闭口不言，“你是为篡夺者镇压葛雷乔伊叛乱而参战的？”

“是的，卡丽熙。”乔拉点点头，“我很抱歉。”

达玛笑笑，“乔拉爵士，没什么抱歉的，当时我父亲已经死了，你为新的国王效力很正常。”更何况，莫尔蒙家族隶属北境，而北境的统治者是拜拉席恩的盟友史塔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