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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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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几个月后,江家的立案最终以依法量刑结束。

这头医疗界的巨兽从岗县发家,短短四十年内鱼跃龙门成为首富,拿下半壁江山。楼起、宴宾客再坍塌,做梦一样。

该罚款罚款,该入狱入狱,连京城江宅都被充公。往日漂亮的园林被封禁,不知道数年后要重建还是拍卖。

这其中的落差,最接受不了的是江琛洲父子。

尤其江琛洲,车祸前还是未来一片向好的江家代家主,车祸醒来后,不仅终身残疾靠轮椅行动,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醒来后的日子里他终日咒骂,要么骂江宴行叛徒奸细,要么骂江笙阴险小人,偶尔午夜梦回,还要骂江阮没良心:在自己体贴的帮助下,从没任何前途的劣质alpha分化成高级omega,居然敢挖腺体跟自己叫板,反了天了。

总之,谁都要骂。

得知江笙已死,江琛洲冷笑道:“那我就提前等江宴行的噩耗。”

江烨磐没附和父亲,他觉得他爸等不到。人家江宴行深受政府赏识,现在是医药局的公职人员,以后要往权力顶端走,未来坦荡着呢。

不像他们,未来十几年只能待在牢里。尤其他爸和搞非法实验的江瑜姑姑,要在牢里过一辈子。

江烨磐越想越发愁,要是徐岚她家肯帮忙打点关系就好了,至少能让他在监狱里好过些。

可惜徐岚心里没他这个丈夫,如果不是顾及阿阮,估计会直接提离婚。

算了,不胡思乱想,等出狱,他就去找徐家,或者找宴行,再不济还有长大后的阿阮。前四十年浑浑噩噩,后四十年照样得过且过。

2.

政府顾忌江老爷子年事已高,办案态度也配合,便没让坐牢,收拾东西回家养老。

江暨十几年没回岗县了,一切陌生又熟悉。

老金搀扶他下车,絮絮叨叨道:“老宅您没住过,东西用不习惯,过些天我找人把京城的物件寄回来,您更适应。”

江暨摇摇头:“不用。人老了,没那么多讲究。”

他松开老金的手,自己拄着拐杖往江宅走,灰瓦白墙,秀美又大气,是个养生的好地方。

路过宅中湖泊,几只天鹅窝在亭下梳理羽毛。

江暨兴致盎然地看,老金说:“您要是喜欢,我找人再送来几只。”

江暨依旧摇头。

老金眼眶有些湿:“您不用担忧别的,虽然家里没以前发达,但您喜欢的,万不会短缺。”

江暨缓声:“没别的原因。我也活不了几年,没精力挂念养鸟养鱼,随便养养花得了。”

席管家远远看见他们,赶紧走过来,小心搀扶江暨上台阶:“老爷子,田地都开垦好了,跟以前老宅的布局一样,您还想种什么花,我再去买。”

江暨还真有些想法,吩咐道:“你打电话给小商那孩子,问他喜欢什么。”

他咳嗽一声:“还有阿阮跟宴行,这样他们以后来,不至于嫌我这个老头无聊。”

席管家连连称是,招呼老金一起帮忙:“好,您尽管放心,商同学前些天还说想和宴先生回来看您,到时候帮您的忙。您保重身体,等他们结婚,您还要坐上座呢。”

江暨眼里染上些笑意,不再提老呀死呀的话题。

鲸落万物生,江家退幕后,缺位的市场被其他家族、企业飞快瓜分;不用多久,就会有新的首富出现,取代成为传奇。

3.

郑献最近总被催婚,逃都逃不掉,不管怎么解释自己还不急、一切看缘分,郑母都要哭:“你不着急,我还想抱孙子呢。”

郑献焦头烂额:“那你们去催鸣夜啊?催我干嘛?”

郑母脸色一变,不自在道:“催不动。”

“是催不懂鸣夜还是催不动白晋?”

郑母脸色更不自在了:“都催不动。”

郑鸣夜拖着不愿意结婚,白家少爷也不慌,甜笑着说:“伯母,我听鸣夜的。”

这么乖,这么听话,也不知道鸣夜究竟是哪里不满意。

郑献被逼急了,便把压力转移到弟弟身上,虎视眈眈堵住他,质问:“你去哪?”

郑鸣夜匪夷所思:“哥,你从我成年后就没问过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郑献尴尬地咳嗽一声:“你别管,你是不是要去科大?”

郑鸣夜眯起眼睛:“你跟踪我?”

郑献一听他承认,火气瞬间烧起来了:“你还真去科大?意霭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不会真的——”他左右看了眼,压低声音:“——对宴行他对象念念不忘吧?”

郑鸣夜似笑非笑地倚在门前,并不惊慌:“哥,看看而已,都不行?”

“不行!”郑献气得够呛:“商亭跟宴行是一对,你再多看几眼,小心他把你眼珠子挖下来!脑袋上的口子不疼了?”

郑鸣夜痞气地笑笑:“疼,但你觉得我怕疼吗?”

胡言乱语!郑献不再在意弟弟的自尊心,强硬道:“好,就算不管宴行。你想跟人家商亭交朋友,也不看商亭愿不愿意,他可最讨厌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从第一眼就烦,你还舔着脸凑上去干嘛?”

郑鸣夜压下唇角,目光冷下来。

郑献再接再厉:“多向人家意霭学学,知道跟宴行没可能,便利落收拾出国.....实在不行,要不你也出个国?”

郑鸣夜扭头就走。

“唉,你干嘛去?回来!说明白态度!”

郑鸣夜不胜其烦,倦厌回头:“干正事,去公司实习,准备和你夺家产。”

郑献:......草,这混小子。

4.

寒假,沈宿澜提前回家在诊所帮忙。

相比高中时,他气质平和很多,对待病人更有耐心。低垂着眼询问病情时,侧脸柔和又俊秀,比以前更让人心动着迷。

来诊所的人纷纷夸宿澜长大了,稳重了,老沈养出个好儿子。

情况稳定、出院养病的老沈笑着摇摇头:“他啊,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沈宿澜端来热水让他吃药,嘱咐:“小心烫。”

老沈心里熨帖,又怕自己耽误他学习,问:“你回来这么早,不会影响学校的事吧?”

沈宿澜说:“我平时没什么事,不忙。”

老沈觉得他在说谎:“怎么会不忙呢?我听说大学生都要做项目,去公司实习,毕业后各种出路麻烦着呢,你要多上心,别总回来,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沈宿澜沉默一会儿,说:“我毕业后不出去,就在岗县开诊所,和你一样。”

老沈一愣,气得摔破水杯,不断咳嗽:“和我一样?和我一样算什么出路!沈宿澜,你是考上京大的人,窝在岗县,有什么出息!”

沈宿澜帮他拍背,等老沈情绪稳定下来,平静道:“从小到大我都遵循您的话,走一条有出息的路。爸,我是活人,也会累,你要允许我停下来休息。”

老沈身形一顿,不说话了。

父子短暂冷战半天,最终以老沈的叹气服软告终:“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江同学还好吗?”

沈宿澜立即皱眉。

“我知道你俩取消婚约了。”老沈抢答,气愤得甩一下抹布:“我喜欢这个晚辈,问问都不行?”

江宴行松开眉头,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老沈又开始气得心脏疼了,前婚约对象都不关注,还能关注谁?沈宿澜不会想孤独终老吧?这可不行,找机会让别人帮忙留意留意,有适龄的omega,多介绍。

至于沈宿澜愿不愿意见......老沈压下不安,总不能现在还想着那个谁吧。

他站起来收拾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的同时,告诫自己别多想。

5.

在北海军校待的第二个新年,贺承终于得到假期。

他一溜烟跑回家,嘴甜和贺母拜年拿红包,年夜饭吃一半,挑几道好吃的菜,就要打包去隔壁。

贺母拦住他:“你倒是换上正式的打包盒,直接倒碗里成什么样子,惹人笑话。”

贺承不满:“谁会笑话?商亭敢?”

贺母说:“他对象也在呢。”

贺承一顿,放下碗,不高兴了。江宴行什么意思,大年夜各家团聚的日子,他到商亭家里凑什么热闹。

不行了,胃里酸得冒泡。

贺母将菜品整理好递给他:“喏,都是亭亭以前喜欢吃的,去吧。”

贺承不情不愿敲隔壁的门,待会见到商亭,他肯定要狠怼江宴行。

没想到门吱呀一声开了,站在门内的人却是江阮。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问“你怎么在”,一个问“你来干嘛”。

商亭从庭院里探出半个脑袋,眼睛一亮:“贺阿姨给我送吃的啊?快进来!”

贺承牙酸,反驳:“是我给你送的!”

气鼓鼓进了门。

江阮现在在国外读艺术,画画音乐都学,还学得很好。他这次回来,从国外带来许多有趣的小玩意儿,哄得商家人眉开眼笑。

贺承在军校什么都没有,更别提带伴手礼了,只能赌气吃饭。

草,输了,不仅输给江宴行,连他侄子都比不过。

江宴行在厨房帮贺母打下手,等学会岗县的传统菜,晚上要回江宅做给江暨吃。

商母看他一脸认真,再回忆起这人第一次来家里时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忍不住露出点无奈的笑意:“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就算出错,我也不和亭亭说你坏话。”

江宴行松口气:“谢谢伯母体谅。”

商亭听见自己的名字,隔着院子囔囔:“妈,你别欺负宴哥!”

商母竖起眉毛:“好啊,胳膊肘往外拐。”

贺承旁观完全程,酸得直冒泡,一个人闷不吭声剥沙糖桔。

剥一盘子,细致认真,连上面的白络都要扯下来,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

江阮挑起眉毛,直接过去抢进嘴里。

贺承气死了:“你干什么?”

江阮一口一个,吃得毫不惭愧:“人家感情稳定,用得着你献殷勤?”

贺承压下脾气,冲他展示自己腕间的表链:“万一呢,商亭喜欢过我,说不定以后就有机会。”

江阮伸了个懒腰:“那也有我,轮不到你。”

贺承狐疑:“怎么,你要做他俩的爱情使者?”

江阮“呵”一声,懒得理他,转身走了。

吃完年夜饭,江阮先回去照顾江暨,商亭和江宴行收拾完餐桌,牵着手回江宅。

夜空星子一闪一闪,路灯温柔照亮土路地面。

气氛极佳,秦敬之的电话打破宁静,他满世界旅行,穷游,平时全靠朋友圈更新刷存在感,偶尔要给商亭打电话。

拉黑都不行,换着号码打。

商亭没好气地接起:“干嘛?”

秦敬之笑着说:“忙吗?”

“忙。”

秦敬之装听不见,自顾自说:“我在祭奠江笙,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帮你倒酒传达。”

商亭说:“没有。”

秦敬之叹口气,失望:“那好吧,新年快乐。”

商亭随意回:“新年快乐。”挂断电话。

秦敬之在海上甲板站着,慢慢往海里倒一杯酒:“江笙,他祝你新年快乐。”

海上和陆地的烟花炸起,各有各的灿烂。

商亭看完一波烟花耍赖,要江宴行背自己,他喝了点酒,脑子昏沉,展开双臂呼呼学翅膀:“我要飞走喽!”

江宴行握住他脚踝,拒绝:“不行。”

商亭拧起眉毛:“为什么不行?”

江宴行溺爱又坚决:“你要带我一起。”

商亭笑嘻嘻得凑到他脸颊上吧唧一口:“好,带你。”

不管在哪,去哪,山高水长,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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