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镜中双生,月下哥谭
【当前时间线为时间线B】
【迪克的回合】
复生教。临近午夜。
一座奇异的大教堂。
这间教堂明显被翻新过,墙壁上仍残留着古老岁月留下的划痕。
冷清的月光透过彩窗照射到这间教堂内,风把冷气送入教堂,细小冰晶在木墙上结出雾状的冷花,宛如梦境的倒影。而即将进行的仪式更给这里添上了一层别样的光辉,陆陆续续到来的人心里都会荣升出一种敬畏之情。
这里的布局经过精心设计,人的座位间歇错开,隔位的对面摆着一面全身镜,这显然是为双生之子而准备的。
奇数为人,偶数为镜,而且它们朝向月亮的方位不同。以月为证,人面对着月亮,映月光而望长生;而镜则背离月亮,独自藏匿于阴影之下。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两个小时仪式才会开始。
迪克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月光洒在他忧愁的脸上,他估算着现在的时间,透过月光他注视着自己的座位号,序号是61。
月亮逐渐向最高处升起,仁慈的月光照耀了这个旧教堂,椅子已经被信徒坐满了,偶数的镜子也早就摆好了。迪克悄然扫视了一下现场的人数。目前推测规模不超过百人。迪克在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这场仪式的规模比他想的要小。
还是联系不到神谕。迪克心想着,估计着时间,没有后备支援,看来只能让夜翼今晚独自飞翔了。
迪克耸了耸肩,脑海里思考着今天的计划,抖落了肩上背负的过多压力。他看着斜对面的镜子,回想起了梦境“迪克”给出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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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举行时,如果材料错误,那么仪式材料将会按照现实的逻辑运行。”
“仪式举行时,如果时间错误,那么仪式材料将会按照梦境的逻辑运行。”
“仪式举行时,如果流程错误,那么仪式材料将失去原本的逻辑。”
梦中的“迪克”带着笑意对他说着这三条答案,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这场仪式能否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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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出的答案十分模糊,现实的逻辑?梦境的逻辑?原本的逻辑?这个内容很宽泛,不过按照字面理解,恐怕只能让维娜丝不去参加,仪式才不会成功吧。而仪式成功的效果却是确定的——
“仪式成功后,它会打开维娜丝的‘门’。维娜丝将成为完全的非人之物。”
——维娜丝会死,她会变成行走于哥谭的怪物。
她还如此的年轻啊,为什么她要主动献身成为神坛上的羔羊呢?
用右手捂着脸,迪克有些悲伤的想着,他知道这不是女孩的错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复生教。
他们用信仰引诱因迷茫而徘徊不前的人,用虚幻的承诺筑起繁华的高墙,神圣的十字架下全是腐烂已久的产物。
做过警察的他更知道一个邪.教的建立需要花费多少邪恶,因此迪克对所有的歪门邪.教都深恶痛绝。
迪克想起好心提醒过他的怪异女孩,维娜丝,不忍心看到她最后的结局是在众人的注视下死亡。
为了她,也为了这些被蛊惑的普通人,夜翼只能站在她的对立面,阻止她走上祭坛,进行仪式。
……
晚上十点半,维娜丝与其他四名教徒一起到来。维娜丝身穿神圣的长袍,虽然没有拿任何武器,却穿出了战争女神雅典娜的气场,她引领着其他四名信徒向前,像将军引领着麾下的士兵。其他四名信徒,三人拿着仪式用的魔法道具,一人拿着一把奇怪的匕首。
迪克严肃地注视着这一幕。现在时机已到。
迪克左手摸索着夜翼的义警装备,右手伸进口袋里把玩着一个按钮。
迪克按下按钮,之前准备好的烟雾机关猛得炸开,颗粒状的烟雾在教堂里弥漫开来,与哥谭的雨雾融为一体。
起雾了。
夜翼于雾中起舞,将忏悔献给所有的在场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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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间线已切换为时间线C】
夜幕降临时分,吸血鬼迪克返回到隐秘据点,这是迪克在市区的公寓。迪克的的公寓十分高雅,艺术的藏品散发着古老的历史气息,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掩着,而且每个房间都有一盏过分华丽的大吊灯。
蝙蝠群从敞开着的窗户中飞入客厅,蝙蝠群聚集在宽大的吊灯上,十分牢固的吊针承受起了他们的重量。
蝙蝠群逐渐变化,与影子一起融合,在吊灯上凝聚成吸血鬼迪克。迪克悠闲地倒挂在吊灯上,在地板上投射出一个蝙蝠的影子,他嘴角裂开一个微笑,看着灯光下的维娜丝,她正坐在昂贵的沙发上画画。
维娜丝坐在沙发上,拿着画笔涂涂画画,她最近迷上了画画,但她的艺术细胞不多,比不上她在功课上的智慧。所以她总在业余时间画些看不懂的“抽象”画作。
“仪式快到了吗?”迪克问道,他毫不费力地在吊灯上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地上的影子随着他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他特别喜欢这些空中玩具。
维娜丝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现实的信号。她也十分苦恼在梦境与现实中不断变化的“时间差”。
梦境总是因现实的潜意志而产生变化,而现实也有着自己的尺码表。因此,两个世界的时间差总是不同步,但只要在幻梦境中接触到更隐蔽的恐怖世界,就知道,总有一些更恐怖的东西能凌驾于时空法则之上。
“门”与“钥匙”的二重身怪谈就是其中之一。
无论时间是否流转,只要一个人的“门”于现实诞生,他的“钥匙”会在梦境里觉醒。
无论是否在同一个空间,只要“门”的灵魂尝试呼唤,“钥匙”就能回应他。
“门”与“钥匙”之间的双生联系跨越了亘古流转的时间,跨越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这种联系超越现实法则与梦境法则了,它是更高层次的法则的具现化。
很久以前迪克就在梦境里诞生了,但他最近才从梦中觉醒,世间皆是虚幻,万古中唯有“永恒”长存。他知道了他真正的使命——等待着他的“门”。
如果总有一些东西能超越时间与空间,那对迪克而言,这种永恒之物就是“爱”了吧。因此在知道使命后,迪克抛弃了易变之物,他改变自己的存在形式,爱使他成为了永恒——永恒的吸血鬼。
迪克张开双臂,双腿交附于灯的中心,将影子摆成一只对称的大蝴蝶,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没过多久,他又无聊了,好奇地探头,欣赏着维娜丝的杰作,她这次的画作又是现实的那只“蝴蝶”。
【吸血鬼迪克对夜翼的喜爱程度1d100=12】
与维娜丝不同,迪克对现实漠不关心,对另一个自己也并不在意。在真正完成仪式前,他也不过是另一块走动的“食物”。
不过看到维娜丝的画,吸血鬼迪克还是想起了自己的“门”,在那里,他居然是一名义警,离开了哥谭,守护着自己的城市,他叫“夜翼”。
【迪克对夜翼称号的喜爱程度1d100=30】
“夜翼”称号明显没有很帅气亮眼,吸血鬼迪克不关心任何义警,现实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双生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灵感呢。
“提姆逃走了。”迪克叹了一口气,他十分遗憾提姆无法理解他,他将忧愁化为猫咪的影子,哭泣猫咪正映在维娜丝的脸上,“我发展了那么多潜在对象,好不容易遇到有个有条件能‘觉醒’的。”
维娜丝没有理他,于是迪克继续喃喃自语。
“果然清醒梦在梦境的效果要大打折扣。”
“明明在他们打开梦境之门后,就发动了仪式,现在看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有人从现实来到了梦境,要通知另一边吗?下一步如何?”
迪克让影子捏了捏维娜丝的脸,维娜丝没有理他的,他也有点饿了,于是他自讨没趣地离开了没有观众的舞台。
迪克优雅地从灯下落下,影子温顺地跟在他的后面,他刚从桌前拿了一杯血酒,他张开獠牙,正准备欣赏美味。
突然维娜丝从画中抬起头来,莫名地看了一眼迪克。她终于等来了消息。
“现在有消息了。”
“另一个你,夜翼,破坏了这场仪式。”
【夜翼对仪式的破坏程度1d100=82】
酒杯被捏碎了。迪克背对着维娜丝,神色莫名。珍贵的红色血液从他的手上滴落,他无法把所有液体全部留下,血液污染了昂贵的地毯。
一阵狂笑声从黑暗中传来。影子在替主人发怒。
“抓到他了吗?”
迪克怒极反笑,他缓慢抚摸着玻璃杯的碎片,安抚着自己高涨的怒火。
【夜翼全身而退的程度1d100=34】
维娜丝摇了摇头,即使他自己的仪式失败了,她仍是如此的冷静,没有丝毫慌张。
“他离开了。”
“看来你对‘门’的影响力不够啊。迪克。”
维娜丝眉头紧皱,但又马上柔和了眉眼,她与迪克相处了一段日子,知道迪克在怒气上头的时候任何言语都听不进去。
“不过放心,你已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他早晚是我们的一员。”
【当前迪克的总非人化程度1d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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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行动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