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和行为作风的转变,他只是在自己面前,袒露了最柔弱的样子,但放回神庭,他依旧是那个光芒万丈的未央庭神君。
这点,他比不了,他比不了蓝澈的心胸,也比不了蓝澈的头脑,如此相较之下,自己似乎没有一点长进,在与蓝澈日夜缠绵之际,他似乎都已经忘却了自己来神域的目的,一心只想让这样的日子继续延续。
可惜,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并不能享受这安静平稳的一生。
但同时,心魔造成的影响也在扩散,楚雁离开始用另一种目光打量起了蓝澈。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缩短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他已经竭尽所能的向着蓝澈的方向靠拢,但是为什么,他却觉得现在与蓝澈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到底是输在哪里?
是修为?还是地位?
楚雁离不明白,每次在见识到蓝澈的手段和力量之后,他都会产生这种强烈的落差感,心魔捕捉的弱点正是来源于此,他很想像蓝澈一样,但是无论如何却都追赶不上他的脚步。
自己在蓝澈眼中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仍然需要被保护被关照,可在楚雁离心里,他更想要成为蓝澈的依靠。
但是无奈,蓝澈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像一个弱者一样被迫站在蓝澈身后。
这让他再一次的见识到了自己的无用。
万千的思虑开始由此诞生,那才被自己强行按下的欲望犹如雨后新芽一般开始盘绕他那颗不曾摇移的本心,他从没这么迫切的希望过,蓝澈不是天尊神君。
如果自己可以稳坐高位,如果蓝澈可以跌下神坛,那么如今的一切是否会反过来。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希望神域与魔宗的这场战争的结果是蓝澈惨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蓝澈唯一的支柱。
“淮洲?”
“是不是怪我没有和你说?”蓝澈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忧,便赶快分辩了起来,“我其实……”
“没事,你不用解释的。”楚雁离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但他看蓝澈的眼神却变得异常犀利,“我们的立场一直以来都无法统一,神庭利益当前,你必然要先考虑整个神域的安危,这点我们有言在先,所以我理解。”
“你和我身份不同,我只需自保便可,但是你需要思量的是万千人的未来,所以有些事情不知会也是情理之中。”
这虽然是一段很普通的陈述,但是不知为何从楚雁离口中说出,竟有一股酸涩之意,似乎是在介怀二人身份上的差距,刚才他还和心魔言之凿凿,但是真到了事发,他心中又有些不平衡。
“淮洲……我……”蓝澈有些不知所措,他听出了楚雁离话语中的不满,还有那眼神,看的自己背脊生凉,在他的认知里,单纯只是觉得楚雁离是在介怀他的做法,毕竟对方对自己可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却没有做到坦诚相待,他的身份让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这方面他必须避嫌,以免给楚雁离造成更大的负面影响。
他正准备转过身子向楚雁离说些什么,但楚雁离却一点都不允许他动弹,紧紧的勒着他的腰不肯松开。
“没事,不用安慰我。”楚雁离故作平静,“就照你所言,我即刻回信。”
“淮洲……”蓝澈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着楚雁离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也只好收声不说,静静的坐在他的腿上,看他将书信写完。
趁着墨迹未干之时,楚雁离将信纸递送到了蓝澈手中,而后毫无感情的淡然道:“你过目吧。”
“不需要过目,你装好就行了。”蓝澈将信纸重新递还了回去,可楚雁离却一脸坚定,用不容置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蓝澈,而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了,你、过、目。”
蓝澈无奈,只能接过信纸草草看了一眼,而后叹气道:“没什么问题。”
楚雁离一言不发的将信整装好,蓝澈坐在他怀中心惊肉跳,他最是害怕楚雁离这样,从前的误会多半都是因此引发,所以这次蓝澈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他推开楚雁离站起,而后厉声道:“你若真的生气,大可直接说出来,不要这样掖着藏着。”
“生气?我哪里敢。”楚雁离阴阳怪气的道,他站起身,以身高的优势俯视着蓝澈,而后冷冷一笑:“未央庭的神君以神域为先,从哪条律法上都说的过去,我有什么可气的?”
二人的对话越来越尖锐,蓝澈也有些被他这回避问题的态度弄的恼火,“我们之间,还有不可以说的事情吗?”
“你也知道?”楚雁离话锋一转,用更加咄咄逼人的口气指责了起来,“既然没有不可以说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背着我部署不让我知晓,庭宣君在怕什么?怕我嘴不严走漏了风声,还是怕我根本就是魔尊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
“我只是想保护你,你若不知这其中内情,自然不会被人利用,便是商丘逼迫,你一无所知便可逃过一劫,绝非刻意隐瞒。”蓝澈辩解道,但这样的说法并不能让楚雁离消火,反倒是拨弄了他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保护一词从蓝澈口中说出,楚雁离觉得格外刺耳,他一把将蓝澈拉到身前,而后将他甩在了桌案之上,“别用保护当做不信任我的借口!”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蓝庭宣,你当我是什么?你的弟子?还是你的部下?”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道侣?”
愤怒顷刻间点燃了楚雁离,不容他有任何逃离的动作,蓝澈双目骤缩,他没有想到楚雁离居然会因此而暴走,瞳眸间弥漫的红色让他心中一凉。
看来这次,自己好像好心办了坏事,让楚雁离又感知到了不安。
“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我向你赔不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瞒你,这事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以后?你还打算用这样的理由混过去几次?”楚雁离并不满意蓝澈嘴上的道歉,他的心结愈加激化,从刚才介意的身份差距,逐渐转化成了私怨。
“这么一个大局,白玉京、夜观澜、风知还、陆竹笙他们都有参与。”
“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了我,这就是你说的信任吗?”
“我是如何待你的,你究竟还记不记得!”
“我可以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原则,像是一个叛徒一样为你考量,而你呢,为什么始终将我排置在外?”
语毕,他便将手扼在了蓝澈的脖子上用力的掐着,掌心不断涌现出黑红色的魔气,心魔正在缓慢的覆盖他的理智,在不知不觉间,他竟对蓝澈动了杀心。
“呃……”蓝澈被掐的头晕目眩,眼见楚雁离失了神志,他只能飞起一掌将楚雁离击开,趁着楚雁离倒在地上的须臾,他赶忙向着门外走去,他并不是怕楚雁离伤害自己而是担心楚雁离现在的状态。
这是以前从没发生过的事情,蓝澈第一时间想到了叶冰清,但是她并不是魔宗人,可能没有办法解释楚雁离现在的情况,短暂的思索过后,蓝澈决定去找将离,就算无法查明情况,也可以用言灵咒让楚雁离暂时安定下来。
可蓝澈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迈步,楚雁离就挥手扬起一阵烈风将门带合,他的身子硬生生的撞在了门板之上。
“你要去哪儿?”楚雁离的声音变得阴沉无比。
“我去找将离,你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蓝澈施力准备将门重新打开,但他的手指刚触碰到门面便觉得腕间一紧。
是纵偶丝?蓝澈这才察觉他的手腕已经被纵偶丝捆了个结实,继而丝线缩紧将他往楚雁离的方向强行拉扯着,“你干什么?”
“你哪里都不许去,谁也不许见,给我在房间里老实待着!”在退至楚雁离的身旁后,蓝澈便感觉自己双脚离了地,他被楚雁离拦腰抱起随后重重的扔在了一旁的床榻之上。
好在这铺面足够柔软,否则如此一摔,他的骨头都要被摔散。
蓝澈固然清楚楚雁离的打算,可是事情闹到这般境地,他哪里有哪些心思,所以用被缠绕的双手推搡着楚雁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我是在担心你!又不是去与人私会,你这是干什么!”
“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庭宣君是今天才知道吗?”
“我现在没有心情!你给我下去!”蓝澈被楚雁离这不管不顾的模样弄得恼怒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用手在楚雁离的胸口砸了一下,并没有动用灵力。
“我问你了吗?”楚雁离冷笑道,他随即拿了一条布团塞到了蓝澈的嘴里,“闭上你的嘴!我一句都不想听!”
这样严厉充满攻击的话语,蓝澈是第一次从楚雁离嘴里听到,那一刹那,他竟有些失神,他开始分不清,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温柔备至的爱人,他也是第一次打眼心里对楚雁离产生了恐惧。
楚雁离有他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现在的他看起来暴戾至极,没有丝毫的理性可言,像一只失去灵魂的野兽,虎视眈眈的想要吞噬他的一切。
“呜——”蓝澈摇动着头颅,想要示意楚雁离停下来。
淮洲。
淮洲。
蓝澈企图用眼神唤起楚雁离的理性,但那猩红色的魔气已完全阻隔了楚雁离的视线,在他眼里,此刻的蓝澈只是一个不听话的不乖顺的战利品,他要做的,就是让蓝澈一起担负这不被信任的怒火。
这种报复的情事能带给楚雁离足够的安慰,因为只有在床上,蓝澈才会弱小的像一只的幼猫任由他欺负摆弄,征服驰骋的畅快令他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缓释,蓝澈的泣声对楚雁离来说更像是胜利的号角。
他要胜过蓝澈,哪怕只有这方面也好。
“做的很好,就是这样。”心魔的声音再次浮现。
“别停下,继续。”
楚雁离张口撕咬着蓝澈,不一会蓝澈的身上便鲜血淋漓,蓝澈因剧痛的浑身痉挛抽搐,头颅一歪直接疼晕了过去。
“你还不承认吗?楚雁离,征服蓝澈才是你心里一直掩藏的秘密。”
“不光是他的人,还有他的灵魂,他的荣耀,都应该属于你。”
蓝澈顺服的迎合加上耳畔魔咒一般话语,让躁动的楚雁离血涌上头,继而隔绝了外界所有的感知,他的颅海之中只剩下了侵夺的指示,完全没有关注蓝澈现在的状态,这样的折磨持续了许久,直到怒火消退他才意识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同蓝澈吵起来了?
欲念重新回归了低靡之态,楚雁离也终于摆脱了心魔的控制,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回顾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当他回过神望向蓝澈之时,心间不禁一紧,此刻的蓝澈已经被折腾的脱力晕厥,口中的布团也被红色的血液倾盖,狼狈的蜷缩在被翻乱的锦被之中。
“庭……庭宣君?”楚雁离惊悚地睁大了眼睛,他方才似乎陷入了某种无意识的状态,他都干了什么?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严丝合缝的嵌合还有那熟悉的纵偶丝,都像是证物一样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看着蓝澈那满身伤痕,他大概也想象的到,自己毫不节制下蓝澈受了多大的伤害。
为什么不阻止自己?楚雁离看着蓝澈握紧的双拳情绪有些崩溃,他知道,只要蓝澈随随便便发动一下神骨中的力量,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为什么要配合自己做这种事情?
他刚刚的举动,对蓝澈来说是极大的不尊重,甚至可以说一种侮辱。
“对不起……庭宣君……对不起……”楚雁离想抱起他安慰,但却有些不知如何下手,蓝澈身上的咬痕还在淌血,他赶忙下床去了药物来,想要弥补刚才自己的举动。
蓝澈一定恨死他了吧?
楚雁离心中既懊悔又害怕,他怕因为这一件事情之后,蓝澈会对他避而远之,说不准还会将他从未央庭赶出去,谁被欺负到这个程度,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怎么办?要怎么才能取得蓝澈的原谅?
楚雁离吓的六神无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他将蓝澈的身体摆侧正欲清理上药,就发觉蓝澈的下身已经严重撕裂,狭长的伤口向着不同方向蔓延,他轻轻一触,伤处便再次淌血不止。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对待他最喜欢的人?
楚雁离心知自己并非君子,但绝不是小人,用情乐作为报复手段的方式,他在清醒之时完全做不出来,况且,蓝澈瞒着他部署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自己何故动怒?
“嘶……”患处传来的痛意让昏迷中的蓝澈惊醒了过来,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