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确定啊?”
“重要吗?反正庭宣君也不是很在意我的态度不是吗?”楚雁离丧气的说道。
“你是这段时间躲懒躲傻了是不是?你但凡在神庭内多走动走动也知道白玉京和夜观澜更亲近吧?”
“今早秋娴来送文书,我还听到她说白玉京在华音庭弹了一晚上的琴,夜观澜便陪了一夜直接宿在了白玉京的房间,第二天谁也没起来,鬼知道他们在房里干了什么,险些误了文书最后的五尊签署,为此,都云谏还责骂了半天白玉京,最后还是夜观澜顶包解围。”
“我知道白玉京一直称庭宣兄长,二人感情很好,但是他们的相处看起来可一点暧昧没有,便是当着夜观澜的面,该拉该抱也没少过,怎么,你觉得夜观澜是见证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吗?”
“你是不是想多了?庭宣对白玉京是再简单不过的兄弟情啊,你和你兄长从前不也一样吗?”
“就因为这个,你就躲起来不见庭宣?他倒是想有态度,你给机会吗?”将离憋了很多天,此刻直接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楚雁离这个属鸵鸟的人,每次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就是选择躲,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而且这次在将离看来,完全是楚雁离有病,脑子轴的一点弯都转不过来。
被将离这样一通说教,楚雁离似乎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他只是看到了表象,就直接给蓝澈下了定义,甚至还甩脸给蓝澈看,这放给谁,可能都不会太好受吧?
他……误会蓝澈了吗?
若是如此,他岂不是浪费了大把时间?楚雁离一拍脑门,自己是何等的蠢,怎么会陷在自己的猜想之中无法自拔,蓝澈若是喜欢白玉京那还有风知还和陆竹笙什么事。
自己的脑子是让门挤了吗?
这个时辰,蓝澈应该在落剑坪吧?得去找他,不能让误会继续蔓延下去了,这次是自己犯错了,他不能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着楚雁离夺门而去的身影,将离翻了个白眼,早说不就早解决了吗?多大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结了什么深仇大恨。
但是当楚雁离赶到落剑坪之时,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他来之前特地去蓝澈的厢房看过,确定他不在房内才奔着这里而来,但是为什么蓝澈不在?他不是每日都会练剑修习的吗?
楚雁离边喘着气,边整理着思路,若是不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剑冢。
果不其然,当楚雁离来到此地之后,果然看到了蓝澈的身影,只是这次,蓝澈似乎没有在修习剑招,而像是在封印着什么,他快步上前,只见剑冢的中央白金色的法阵循环迭起,而阵中的,正是那把曾经属于他的沧渊剑。
见状,楚雁离顾不得与蓝澈搭话,直接加快脚步,在阵法完全结成之前,一把将沧渊剑攥在手中,而后转身飞落对着蓝澈问道:“为什么要封剑?”
“它是无主之物,让它回归原来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蓝澈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
“这是我的剑。”楚雁离将剑攥紧,平静的回答道。
“从你弃它而去的那一刻开始,它就不再属于你了。”蓝澈陈述道,从楚雁离离开落剑坪的那一刻,他期待过很多次,希望楚雁离只是一时闹脾气,之后便会来找他取剑,但是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越等,越是失望。
楚雁离似乎真的将从前发生的一切全数忘记,再没有踏足过落剑坪,直到今日文书拟定,楚雁离在神域停留的时间也抵达了终末,蓝澈这才彻底死心。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还是选择遗忘吧。
所以他才会独自来了剑冢,想将沧渊剑封印,算是对曾经的一切做个了断,自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二人再无关联。
“谁说这剑不属于我?”楚雁离缓缓将剑拔出,“庭宣君可以试试,看看我与它的共鸣可还在。”
蓝澈看着楚雁离,心中更加迷茫,既然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要在今晚出现?明日直接离开神域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特地前来阻止自己封剑?难道是他舍不得沧渊剑吗?
楚雁离见蓝澈没有反应,便提剑而上,直接对蓝澈发起攻击,蓝澈先是一愣,本能的肢体记忆让他直接拔剑应敌,沧渊与扶光交汇的一刻,擦碰出的火花让他恍如隔世。
上一次有这样的正面交锋,还是在楚雁离帮自己突破之时,只是现在的楚雁离较从前剑术不止上升了一个程度,所以蓝澈应付起来也更加认真。
如当日一样,二人使用着同样的招式与对方过着招,像是重演着过去,但当行到最后一式之时,蓝澈却停了下来,并没有如楚雁离的料想的那样挥出忘尘一剑。
楚雁离原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不像上次那样受伤,勉强可以用蓝澈教他的接下这一击,但是蓝澈的停顿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剑锋已至,蓝澈根本不可能躲开,此刻撤剑已来不及。
剑身在刺穿蓝澈的身体之后,蓝澈的嘴角浮上一丝浅笑,这一幕,完全在楚雁离的意料之外,他看着蓝澈胸口展开的血色,双眼瞬间失神,以蓝澈的身手,完全是可以躲开的。
他……为什么不躲?
“我说了,我挥不出那一剑了。”蓝澈越笑越是释然。
“欠你的那一剑,我还了,若是还有什么不甘心,我今日一并还你。”
这是在与自己清算吗?楚雁离震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蓝澈不还手的原因,居然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但是这一次,楚雁离没有将这疑问憋在心里,而是直接脱口而出,“你想什么都不欠我是不是?”
“是,我不想欠你,今夜之后,我们便做回陌路人吧!”蓝澈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他用手紧紧的握住沧渊剑身,而后艰难的向着楚雁离的方向靠近移动着。
“楚雁离,我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生厌,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今日当着你的面,我将想说的都说于你听。”
“或许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以为你是知己,所以才无所保留,若是冒犯到了你,那我向你致歉。”
“若是这一剑不能弥补,那就可以多补几剑,直到解气为止。”
“你怀着欣喜而来,临走,我不希望你带着仇怨而去,你我之间的事情,今日就算是个了结,做不成朋友,也犯不着结仇不是吗?”
“回去之后,就将这里的事情忘干净,我不会再打扰你的,你放心。”
做错?他什么也没做错啊?楚雁离越听越心惊肉跳,他什么时候给了蓝澈这样的错觉?是因为……自己那些时间刻意躲避吗?楚雁离没有想到,自己混乱不清的状态居然让蓝澈以为是他做错了事情。
再联想自己弃剑离开的事情,蓝澈定然不明其中缘由,所以才会认为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是因为讨厌他才做的。
将离说的对,自己真的蠢透了,若不是今夜他执意询问,这误会才真是越结越大。
自己犯得蠢怎么能让蓝澈承担呢?
他一定,很委屈吧?
见楚雁离没有回答,蓝澈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调节自己的身体状态,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说道:“这样……你可好受些了吗?”
“庭……庭宣君,我没有讨厌你啊……”楚雁离淡声说道,他想抽回长剑,但是蓝澈却握着不放。
“没有……吗?那看来已经不是讨厌的程度了……”蓝澈攥在沧渊剑上的手已经鲜血淋漓,他将剑刃转平,用力剜割着自己的血肉,一股股血水从胸口喷溅而出,这一幕直接吓傻了楚雁离。
“还你……我都还你。”
“千倍百倍,我都还。”
这话怎么越说越错?楚雁离看着心急,到了这个时候,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大声的制止了起来,“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我不用你还!”
“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很多事,庭宣君求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避着你,是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想给自己一些时间处理,弃沧渊剑,是因为我以为我在庭宣君心中并不重要,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胡思乱想才搞出这么多风波,你不要惩罚自己。”
“我从没讨厌过你,真的,从来没有。”
“我来剑冢就是想来与你说清楚这件事情,我没……没想伤你。”
“松手好不好,我们……我们回未央庭,我和你好好说行不行?”
听到这里,蓝澈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了下来,好在不是讨厌,他松开手,淡淡一笑:“原来你不讨厌我啊……”
“不讨厌不讨厌,我一点都不讨厌。”楚雁离的脑袋摇着的像拨浪鼓一样,生怕蓝澈不相信。
“可惜,你明天就走了,没时间叙旧了……”蓝澈失血过多,这一剑的力道直接重创了他的心脏,虽然不致死,但是会引发晕厥昏迷,他意识游离之间低声嘱咐道:“淮洲,不要去找阿清,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会给你造成麻烦。”
“伤口……神骨可以自愈的,不到一个时辰就没事了。”
“我休息一会,一会就好……”
“不讨厌就太好了……”说完蓝澈倒退着让沧渊剑脱离自己身体,然后踉跄两步,双目一闭向着地面栽倒了下去,楚雁离眼疾手快,直接将蓝澈瘫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大声呼唤了起来,“我不讨厌,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怎么会讨厌……”
这可惜这番话,楚雁离没能赶在蓝澈清醒的时候说出来,看着怀里已经昏过去的蓝澈,他内心自责不已,若是他能听叶冰清的话,早点认清自己的感情,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乱子。
性别确实不是阻止他的绊子,长了嘴不说清楚才是。
这一刻,他确定了,他万分笃定他是喜欢蓝澈的。
无关男女,无关身份。
他从没这么怕失去过,即便蓝澈说了,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楚雁离还是心疼,下手这么狠,是有多怕自己厌恶,他不计后果的折磨自己,为的只是让自己宽心。
蓝澈善良,所以从没有考虑过问题是出在楚雁离身上,只是一味的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他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一直在尊重楚雁离的选择。
这段时间他真是将蓝澈折腾的够呛,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有够混蛋的。
“庭宣君,对不起。”
楚雁离紧咬着嘴唇,似是愤恨自己做的这糊涂决定,此刻抱着蓝澈,他既高兴又难过,他高兴终于可以直视自己的感情,可以像白玉京一样拥抱蓝澈,但是难过是,蓝澈无辜受难,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好在现在神庭中的众人都在休息,御剑飞行的高些应该不会被人察觉,楚雁离低眸看去,蓝澈的伤口虽然在愈合,但是衣服上的血污却不能片刻洗刷干净,得先把蓝澈送回未央庭。
这血色太过乍眼,楚雁离只得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蓝澈的身上,而后带着蓝澈一路疾行而去,在抵达未央庭上空后,楚雁离向下环视了数次,在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后才敢降落,他一脚将房门踹开,而后快步走到床榻边将蓝澈平放在了床榻之上。
“庭宣君?”楚雁离试探了唤了一句,但是蓝澈现在依然陷在昏迷之中,所以未能给出任何反应,楚雁离只得将房门关好,而后坐回到了蓝澈身边观察起来,胸口破开的衣服已经逐渐干涸,与翻开的血肉绞连在了一起。
这一身血气,要不要先替蓝澈换个衣服?
刚想到这里,他的脸就又开始发烫,虽然他并没有抱着什么占便宜的心思,但是一想到可能要看到那些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他的心就有些躁动不安。
换衣服,只是换衣服!别乱看!别乱想!
楚雁离一遍一遍的告诫的自己,他刻意将头别过一旁不去看,手缓缓探上了蓝澈的衣带,布料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格外清晰,楚雁离的心脏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挑唆,越听他的心越乱。
衣带松开,原本交叠在身上的衣裳也如花绽般褪落,直到此刻楚雁离依旧不敢将头扭回来,保持着姿势将蓝澈的上身扶起,动作轻缓的将那件雪衣从他的身上脱下,这有意无意的皮肤触碰,像是电击一样的在攻击着楚雁离脆弱的神经。
好软的身体。
楚雁离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激的连连摇头,别别别,他不是来趁人之危的!他是不希望蓝澈醒来太难受!
就在他走神之际,抚在蓝澈双臂的上的手突然一松,蓝澈的身子便向后倾倒,见状,楚雁离刚忙侧身一抱,让蓝澈躺在他的怀中,那发丝中残留的千秋岁香气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