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宥寒醒来之后，就被人引到了路柠的房中。女生坐在一片黑暗的床上盯着他，冲他勾了勾手。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密不透光，沈宥寒站在房间门口，心情沉重。

“过来，让我看看。”路柠指的是看看他的脖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沈宥寒就感觉到自己的耳下格外疼痛，伸手一摸，还能摸到鲜血。

他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那两个血洞无比的深，先前的几次咬痕，在这个血洞面前都算不上什么。

他知道这一次，路柠是真的生气了。

药膏就被摆在桌上，他没抹，主要也是不敢，他不知道路柠看到他抹了药膏之后会不会更加生气。

路柠伸手在床上拍了拍，示意沈宥寒跨上来，看清对方耳下的红印之后，挑眉轻笑了一声：“疼吗？”

当然很疼，可沈宥寒摇了摇头。

“怎么不抹药膏？”路柠说话的时候依旧没有离开他的脖颈，沈宥寒被对方鼻息喷出的热气折磨得不轻，伤口更加疼痛。

他没说话，路柠也没再继续追问，距离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那两处伤口。

沈宥寒浑身抖了一下，并没有躲开，路柠很满意他的反应，张开嘴含住了那还往外渗着血的地方。

伤口在她的口中一点一点地愈合，不过路柠没有清理很久，半分钟后就放开了沈宥寒。

“昨天你流了太多血，今天多吃些补一补，就不难为你了。”路柠挥手示意他离开，“出去吧。”

沈宥寒点点头，样子极为乖巧。

可转身拉门的时候，他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