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宁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卧室里的窗户开着，风一吹，窗帘在空气中大幅度舞动着，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了，俞宁笙脑袋昏昏沉沉，还有点疼。

他坐起来，视线中有一个人坐在床脚注视了他许久，俞宁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看着那个人缓缓靠近自己，是卫檀。

俞宁笙还没做出反应，卫檀的手就伸过来摸住他的脸，神色看上去有些可怜，语气听起来同样也有些怪异，“哥哥，真可怜呐，没有被玩坏吧。”

俞宁笙没懂他的意思，下意识就要拍开他的手，却被卫檀反手抓紧，使之双手合并，感受到卫檀手心滚烫的温度，那人见机还得寸进尺，把俞宁笙摁在床头，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脸蛋向下移动。

火热的视线在自己的脖颈处来回扫视，俞宁笙想，应该是段怀川留下的痕迹，还没消除。

“昨天夜里，哥哥开心吗？”卫檀忽然靠近，脑袋轻轻埋在俞宁笙的肩头。

俞宁笙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是知道卫檀说的是什么，但被他这么一说，俞宁笙还是有点脸红，特别是现在，少年的脑袋埋在他的肩头，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裸露的肩头，他瞧了一眼身侧的少年，“你管我开不开心。”

俞宁笙说完这一句，卫檀的脸色变得有些凶狠，或许是因为这个姿势，俞宁笙无法看清卫檀的脸色，也可能是夜色太昏暗，俞宁笙只感受到伏在自己肩头的少年莫名吻了一下自己的肩头，然后又轻轻舔了一下，温热含情的触感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锋利獠牙刺入肌肤。

他闷哼一声，疼死了。

卫檀居然敢咬他。

“痛。”俞宁笙忍不住轻呼一声，卫檀咬得太重了。

“原来哥哥知道痛啊。”卫檀抬起头看着自己留下的咬痕，心中滋生出一股古怪的满足感，然后手臂滑落在俞宁笙腰间，他掌心死死搂着腰身。

“卫檀，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我想上厕所。。”

俞宁笙语气诚恳，他侧眸瞧了一眼两人还死死握在一起的手，尝试甩开，只可惜卫檀不让，还握得更尽力，力气之大几乎要把他的手掌捏碎。

“卫檀？”

“哥哥，说些好听的话，我就放你去。”过了许久，卫檀亲昵地蹭了蹭俞宁笙的脸蛋，温情一刻。

俞宁笙没应他。

卫檀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俞宁笙的腰，语气诱哄又略带威胁，“哥哥，你说些好听的给我听，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哥哥这几天也累了，对吧，只要哥哥说说好听的话，哄哄我，今晚什么都没有。”

“……说什么好听的。”俞宁笙瞧着少年，“你希望我说什么好听的。”

卫檀跟撒娇一样，语气黏腻轻柔，“哥哥知道的。”

“说我喜欢听的，爱听的。”卫檀趴在他肩头，语气变得温柔，“就像是要跟我走，又或者是爱我。”

爱？俞宁笙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字，“我说了，你就放过我？”

卫檀没有应答，可他的动作却给了俞宁笙答复，没过三秒俞宁笙就说出了卫檀想要听的话语，“我爱你，卫檀。”

爱的确沉重，可对于俞宁笙而言，只要能够让自己舒服，就没必要让自己难受，这才是俞宁笙，真正的俞宁笙。

可卫檀却不高兴了，俞宁笙这语气实在是轻飘飘，“哥哥，终于啊……”

俞宁笙没理解他的意思，他低头要问什么，就被人摁住了后脑勺，一把吻了下去。

今天的卫檀确实有些奇怪了，但这也不妨碍他的攻势迅猛，口腔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搜刮，舌根那处还有些发麻，俞宁笙的嘴角都破了，他忍不住伸手抓挠了一下卫檀的手臂，隔着薄薄一层的衣服，俞宁笙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气急了抓着卫檀的头发扯了一下，结果这人还更来劲了。

“哥哥。”

俞宁笙眼神都迷离了。

“哥哥。”卫檀凑上前亲了一下眼前这白嫩的脸蛋，“我很好哄的。”

俞宁笙眼皮跳了一下，他盯着面前的人，危险的野兽满含期待等待着主人的爱抚，于是乎，俞宁笙再次亲了上去，只是亲的是卫檀的脸蛋，蜻蜓点水般，但这足够让卫檀高兴疯了。

卫檀，确实最好哄。

看着躺在自己的身侧，拥着自己入眠的人，俞宁笙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