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阿加莎闻言想着上次拿过一罐麦芽糖回去，还没吃完，麦芽糖没了的话也OK，纠结是拿一杯果酱还是拿2法郎，2个法郎是母亲在工厂当纺织女工一天的工资，转念一想明天再跟妹妹一起去采摘两篮子果子就是，这个季节郊外各色野果很多，最后阿加莎选道：“那拿果酱的话一杯。明天我们摘的果子换成钱好了，我们之前尝着果酱就很好吃，抹面包上更好吃。我想拿回去给家人也尝尝。”

张琼见状提过阿加莎姐妹两的篮子，将野果倒进家里的筐子里，从门边的箱子里那了一杯果酱放进阿加莎他们的篮子里，又额外从家里的储物的地方多拿了两把麦芽糖做的坚果糖。

递给阿加莎道：“上次你们还帮我招揽了好多小朋友过来买东西，家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送你，这些糖果你们先收下，多谢你们帮我宣传。”

阿加莎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坚果糖的美味儿，又舍不得拒绝道。

“嘿嘿，也没什么，本来你家的东西都很好吃，时间久了大家肯定知道的，也没帮到你们什么忙。”阿加莎接过张琼手里的竹篮，客气道。

“别嫌弃就行。”

“那有机会你和珂赛特到时候跟我们一起玩哦。”

“行，有机会一起出去玩。”珂赛特在旁边答道。

等送走阿加莎姐妹两，张琼和珂赛特两人收拾东西去郊外打水。

芳汀这边临到下班时间，去库房挑了3匹瑕疵布，去马兰德先生那里签字后，去财务办公室结算了资金，花掉了10个法郎，外面这么3匹布至少得是30法郎，就算有瑕疵最少也得20法郎。实在是划算。

等芳汀回到家的时候，打开门看家里没人，估摸着两孩子应该是去郊外打水去了。见客厅还铺着芦苇花没有收起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着手将客厅地面上的芦苇花收起，放进麻袋里。

正收拾着，姐妹两就回来了。

张琼和珂赛特打开门发现芳汀回来了:“妈妈，你回来啦。”

“嗯嗯，今天回来稍微晚一点，妈妈从厂里买了一些布料回来。”芳汀将屋里最后一点芦苇花塞进麻袋里说道。

“嗯嗯，今天农场的送货大叔将5篮子野果子送过来了，下午也收了阿加莎的2篮子。”珂赛特围着芳汀身边转来转去。

“对，妈妈，珂赛特很厉害，今天家里的食材还有这些果子都是珂赛特检查收货的，特别棒。”张琼跟在后面说道。

“呀，我们家的珂赛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真厉害。”芳汀闻言夸赞道。

“嘿嘿嘿，也没什么啦。”珂赛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芳汀收好芦苇花，走到门外，一起将水桶从独轮车上卸下来，提进屋里。

“妈妈，今天农场主安德鲁大叔有跟着一起过来，我跟他要了一些鹅毛，他说一先令一袋，我让他都送过来。”

芳汀闻言问道：“鹅毛？用来做什么？”

“这不是天快冷了，我想着拿鹅绒做衣服穿，有多余的话做被子也行。”张琼解释道。

“能做么？”芳汀没听过这种做法，闻言又确认了一遍。

“妈妈，你看鹅秋冬天的时候毛会变多，尤其是羽毛底部的绒毛会变多，那些绒毛就是鹅用来冬天保暖的，鹅能用来保暖，咱们用来做衣服应该也能保暖。”张琼解释道。

“我本来准备在裁缝铺子那里买一些棉花的，那你先试试看，如果鹅绒行的话，咱们衣服内里就用鹅绒做。咱们今天去裁缝铺先把褥子用芦苇花做出来。”芳汀闻言道。

“好，那我明天先弄鹅绒，看成不成。不过妈妈可以先将衣服外套做好，让裁缝先留口子，拿回来咱们自己填充。”张琼建议道，心里算了一下，一只鹅只能产50克左右。小孩子的长款衣服充绒得要120-150克左右。大人的长款得200-300克左右，短款的话跟小孩子款羽绒服充绒量差不多。

“那也行，咱们等会儿让去裁缝铺的时候跟裁缝说。”

“那妈妈是要做长款的外套？还是短款的？”张琼问道。

“外套应该是要做长款的，我准备给你们两也是做长款的。”芳汀道。

“嗯嗯嗯，好，我知道啦。”张琼点了点头道。

然后张琼跑去看芳汀带回来的三匹布料，三匹都是棉布，感觉可能会有些跑绒。不过也准备先试试再说。

芳汀将水提进厨房，收拾好后，抱着三匹面料，和一麻袋的芦苇花，放到门口的小推车上，招呼两个女儿一起去裁缝铺。

等到了裁缝铺，芳汀将东西递给裁缝，然后把琼之前提议的办法跟裁缝说了以后。

“也行，我这边到时候给你们留出填充的口子，到时候你们自己填好了以后，自己拿针线缝上就行。”裁缝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就点头答应道。其实看布料带瑕疵，被褥用芦苇花当做填充物，裁缝也能看出来这家子可能钱财方面不是很宽裕。估摸着是想等手头有钱了再买棉花往衣服里面填充。如果一直没攒出钱，可能还是用芦苇花填充了。

“实在感谢，大约多久过来取衣服被褥？”芳汀问道。

“一个礼拜后过来取。”裁缝说道。

“好的。一个礼拜后见。”芳汀将定金交给了裁缝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这个时间点太阳快下山了，是三人还要赶回去做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芳汀跟琼说道：“你昨天给我的图纸今天我给马兰德先生了。他说可以申请专利，有专利以后可以靠专利挣钱，而且也不怕别人抄袭。我觉得挺好的就同意了。马兰德先生让你有时间做一个样品。现在用的独轮车也可以申请专利。”

“那就都申请，样品的得几天时间，那我还是用木头做，如果是金属材料会更好更结实，就是我没有材料和工具。”张琼没想到法兰西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申请专利，专利已经立法了。既然可以申请专利，那当然是申请专利更好了。

“咱们不是想要生产一些出来卖么？马兰德先生意思是他那边也想要开新工厂，有连个方案，第一个是想要咱们授权专利，每年固定提供一万法郎的专利费。第二个方案是专利作为入股新厂子，占股百分之二十。你是觉得怎么样呢？”芳汀将上午马兰德先生的提议跟琼说道。

“一万法郎？两个专利一起？”张琼闻言心动道。现在家里资金不够，如果有这一万法郎家里就可以买房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房子。

“我的想法是作为新厂的占股会比较好，现在的纺织厂每月利润都不仅仅是一万法郎。”芳汀建议道。“当然如果直接每年拿一万法郎是旱涝保收的。但是如果新厂挣钱的话每年不止这个数目。”

闻言张琼犹豫了一番，盘算这最近摆摊的钱，还有芳汀的存款，家里勉勉强强有1000法郎了。但是家里要房子没房子，衣服三人都还是比较单薄破旧，芳汀的衣服还是从前的旧衣服。

张琼当然知道乘着法国现在资本主义的兴起，这时候坐着这股东风更好，如果自己家里成为资本本身，才能在后续战乱中活的更好。但是现在家里确实比较辛苦，要去搏一搏这种机会么？

“马兰德先生说妈妈画的图纸也都申请了专利，妈妈这边的收入是稳定的，琼别担心。你自己看怎么合适怎么来，不要担心家里的情况。妈妈支持你的任何选择。”芳汀看着纠结万分的琼，将琼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琼的脑袋安抚道。

“那……那选择入股新工厂吧。妈妈我就是害怕万一没挣下钱来，怎么办？”张琼做出了选择，但是依然有些焦虑。

“没事儿，妈妈现在挣着钱，再差也不会比之前差，现在咱们每个月存款都在涨呢。大不了咱们再想办法挣。”芳汀安抚道。

张琼闻言点点头，确实。再差还能比之前差么。从前自己是小婴儿，没办法帮助家里。后续自己会越来越大，能动性也会越来越大。不怕的。更何况跟前世比起，自己现在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没问题的。

芳汀等张琼情绪稳定下来，让她快点把饭吃完，先带着珂赛特翻看起报纸，发现报纸上关于售房的消息都被圈起来。

“珂赛特，你们怎么把这些消息都圈起来了。”芳汀问道。

“嘿嘿，琼想买房子，我也想。琼想要带院子的有水井的房子，我想要像米基家一样的客厅有壁炉、沙发，餐厅、还有玩具房的房子，窗户都是大大的，白天有太阳暖暖的晒进来。”珂赛特答道。

“那咱们争取明年买房子。今年可能还不行。不过咱们可以看看。”芳汀算算手头的存款，虽然现在一切向好，但是离买房还是有些距离。而且从孩子们想要的东西，就能知道其实孩子们是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