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朋友们都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带着果酱香甜暄软的面包片，和甜甜的麦芽糖瞬间将小朋友们的心给虏获了。

这些小朋友都是附近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大部分是市民，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律师、小商人之类，身上的零花钱都比较多一些。

等试吃完了以后，小朋友们身上有零花钱，摸索着口袋，递给珂赛特，各自要了一杯麦芽糖。身上钱不够的，只能羡慕得盯着有拿到麦芽糖的小朋友们。

不一会儿，这些小朋友就散开了。

到傍晚时分，陆陆续续有路过的人，被烘焙的奶香味吸引，驻足过来，试吃。百分之七八十试吃过的人员都会掏钱买上一小杯或者一小罐。珂赛特和张琼预备出来的麦芽糖，销售掉一半多。大人们一般都是一罐一罐买，小朋友们则是一杯杯买的人多。

张琼看时间差不多，准备收摊，去郊外打水。招呼珂赛特一起将剩下没有卖掉的麦芽糖收起，放到箱子里。

这时前些时候没买到麦芽糖的小朋友，乘着家里人下班或者不满了，拉着各自的父母或者年长的兄姐，陆陆续续的过来。

珂赛特忙将试吃弄好给，他们尝了尝，有些小朋友是父母过来的，又有各凭本事撒娇卖痴的、撒泼打滚一样的孩子在边上，基本都掏钱买了一罐，有的家里孩子多，一下就买了两罐。而是兄姐带过来的，也大多买上一罐，少数人也拿了一杯回去。一下将库存去掉十之八九。

张琼看着剩余的三四杯、四五罐麦芽糖，快速和珂赛特收回箱子，挪动餐桌、板凳回屋里。来不及收拾一下，张琼就拉着珂赛特一起匆匆往郊外去打水回来。

这时时间比平时有些晚了，张琼怕路上就自己和珂赛特会有危险。没想到赶往郊外取水的市民们还挺多的，刚下班没多久的人员。

一起出城打水的人员们，见两个玉雪可爱、金发碧眼的小豆丁，推着不大的车，车上放置着两个大水桶：“你们两个小家伙也是去打水的？”

“对呀，我和妹妹一起去打水，大妈你们也是嘛？”珂赛特看着这群提着大小不一水桶的大妈大姐，也有小哥哥们。

“你们两个小豆丁能打得动么？”

“妹妹很聪明，我们两个有办法。”之前小推车跟轮滑做出来以后卖钱的事儿珂赛特也知道，所以只是含糊的回答道。

“真乖，我家小的能这么乖就好了。”搭话的大妈见状撸了姐妹两的脑袋，说道：“你们两等会儿跟着我们一起打水，我到时候帮你们搭把手。”

张琼看着这一群人，大部分是周围邻居，有几个还是刚刚带着孩子过来买过麦芽糖的，见状跟着她们一起，也比较安全一些。

等一群人到了郊外取水点，各自取水。

张琼和珂赛特将轮滑组装好，不一会儿们比大人们先打好水。张琼将轮滑收好，准备等一等跟这些大人们一起回去，让珂赛特看好小推车，自己挎着小篮子，走到周围摘取一些小野果。

按今天的往外卖的情况，家门口摆摊的生意能做，但是家里的不管是果酱还是麦芽糖库存都不够了，这段时间要多备一些。

等张琼摘了一层果子，之前搭话的大妈也打好水了，回来看道珂赛特一个人看着小推车，小推车上的水桶都已经打好水了。

“哟，你们打水真利落，比我们都快，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妹妹在那边摘野果。”珂赛特指了指在旁边草丛里蹲着的张琼。张琼听到声音也忙站起来，跟大妈打了声招呼。

“阿姨，我在这边。”

张琼看河边打水的人差不多都打好了，提着一层果子就往回走，将果子放到小推车里，和珂赛特两人一起推小车，轻轻松松就挪动，准备往家走。

大妈提着水桶，费劲儿的走着，看着两个小豆丁提水比自己还多一倍以上，但是轻轻松松，一点不费力的样子，羡慕不已。

等路上土路稍微有些颠簸的地方，小推车也稳稳的过去，就是桶中水面有些晃动的波纹。

等到了家中那条路边时，大妈忍不住心动，跟两个小家伙问道。

“你们这个小推车看着真好用，能让我试试么？我帮你们推到你们家中。”

张琼和珂赛特对视一眼，看离家不远，就200米的路：“好的，阿姨试试吧。”

“你两稍微等一下哈，我把水提回家就过来。”大妈指了指在路边的自己家说道。

珂赛特和张琼一起点了点头，将小推车放下，等了等大妈。

“好了，走吧。”大妈过了大约5分钟左右回来，回来就将停靠在一旁的小推车扶起推动起来。

珂赛特和张琼则在前面引路，走了几分钟就到家了。

“谢谢你们呀，等下次你们妈妈回来，阿姨在上门给你们带好吃的。这小车子真好用，真省劲儿，就是有点矮了。”大妈忍不住夸到。

张琼见状就知道这是知道自己一家子的情况，而且这个大妈离自己家也不远，知道是邻居家。等晚上芳汀回来了，要跟芳汀说一下。最近自己一家子忙着挣钱，跟周围的邻居互动有点少，远亲不如近邻，而且最近也在家门口摆摊，更要跟周围人打好关系，自己和珂赛特两个小姑娘，与人为好更合适一些，要不有人要使坏，自己一家孤儿寡母的，很容易遭殃。

“好的，阿姨，也谢谢您的帮忙，等妈妈回家以后我跟她说哈。”

晚上吃完饭后，珂赛特和张琼先洗漱好，按部就班学习。

门锁传来转锁的声音，这段时间芳汀这个点还没回来才对，张琼瞬间惊醒起来，挪动板凳来到门前，先把门反锁上:“谁呀？”

“是我，是妈妈回来了，开下门。”芳汀用钥匙转了两下，门都没开，奇怪的把钥匙从门锁里拔出来看了一下，没错啊，是这把钥匙。

张琼听是芳汀的声音，忙将反锁的门锁打开。

“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晚饭还热着，我去端过来。”张琼说道。

“妈妈妈妈~~~”珂赛特见是芳汀回来了，忙从桌子前下来，跑过来扑到芳汀怀里。平常珂赛特睡得早，最近又感冒了，早上张琼出门摆摊的时候，都没有叫珂赛特起床一起去，白天芳汀又早早出门，珂赛特已经有几天没有在醒着的时候见到芳汀了，此时看芳汀回来高兴坏了，蹦蹦跳跳就把自己塞在芳汀怀里，芳汀在餐桌前坐稳了，准备吃晚饭，珂赛特都舍不得从芳汀怀里出来，粘着抱着芳汀。

芳汀见状也知道自己早出晚归，小孩子想自己了，也就没舍得让珂赛特下去。一手揽着珂赛特另一只手拿着餐具开始吃晚饭。

张琼则是坐在餐桌前，跟芳汀说今天上午下午摆摊的情况，尤其是下午在家门口摆摊将家里存货卖出去十之八九，收入有小200个法郎的事儿跟芳汀说了。

“这么多？”闻言芳汀惊讶不已，反问道。

“嗯嗯嗯，家里就剩了一点点，3杯竹杯，5罐瓷罐的。”张琼见芳汀这么惊讶，也为今天的开门红开心不已。

“那成本大约是多少？”芳汀在心里估摸了一下，问道。

张琼翻出自己记账的本子，算了一下，跟芳汀说道：“买的糯米和小麦之类成本大约不到收入的三分之一，今天算下来利润是130个法郎左右。”

“那能顶上妈妈两个月工资了。”芳汀为这利润咂舌。

“那不能算妈妈的奖金，算上妈妈的奖金差不多一个月工资。今天把之前陆陆续续做的麦芽糖都卖空了，果酱做的话快一些，就是得去外面采摘果子，咱们家人不够。麦芽糖的话明天开始做的话得5天后才能做出来，麦芽得用麦种发一发，才能做。而且今天大部分是周围邻居买的，后面收入可能没现在的好。”张琼掰着手指头一点点的跟芳汀说了一下。

“这样子啊，那要不要果酱就收一些，先卖着，不用总你们两个出去采摘，太费时间也太累了。”芳汀建议道。

“那行，明天家门口摆摊的话主要还是卖果酱，麦芽糖得过几天才行。明天我写个纸牌子放门口收各色果子。”张琼想了想说道。

“还得多买一些麦芽和糯米。家里麦芽和糯米没有了。”珂赛特插嘴道。

“那明天农场来送肉的时候，跟他们定一些，他们那边的便宜一些。”芳汀摸了摸怀里的珂赛特，说道。

“那我明天跟农场送货的大叔说下，顺便问问他们农场有没有各色果子，看会不会便宜一些。”张琼想了想说道。

珂赛特见家里的事儿告一段落儿，说起了傍晚去取水碰到的大妈，把情形跟芳汀讲了一遍。

“估摸想要你妹妹做的小推车，毕竟确实方便。”芳汀笑道：“这几天工厂订单告一段落，不用特别赶工，妈妈最近傍晚的时候就能回来。到时候再让人家上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