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琼在确定姐姐的状态保持的比较好的情况下，睡得还算安稳，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紧绷的肩膀有些酸痛，脑袋上也出了一些虚汗，忙跑到炉边将剩余的茶饮一口气喝下去。

等喝完茶饮，又添加了一些水继续熬煮。准备这两天自己和姐姐两人多喝两天。

琼抬头看看天色，发现基本都暗下来，将家里的油灯在家中各处点上，然后跑到炉边准备今晚的晚饭，他估摸了一下姐姐感冒估计没有胃口吃些比较油腻的食物，就熬住了一些清淡的粥和小菜。自己和妈妈可以将等会儿将明天准备摆摊的卤肉切一点配粥喝。

在收拾好第二天需要摆摊的食材，炉上咕噜咕噜炖煮着卤肉，琼才坐下稍微放松喘口气，稍微放空了自己一会儿，想起姐姐有一会儿没有动静了，从炉火边的小凳子上站起来端上装有晾好温水的水盆，走到床边将水盆放置到床头柜，才小心的用手再试了试姐姐的脑袋，感觉不烧了，又用自己的脑门贴了贴确定对方确实不烧了。

琼又摸了摸姐姐脖子和后背，退烧下来这段时间出汗导致她的身上后背衣服都湿了。琼去将干净的衣服翻出，又确定了一下室温和窗户是否紧闭，才将姐姐的湿透的衣服脱下，拿拧干的毛巾快速给其擦拭前胸后背，然后套上干净的衣服，裹上被子安置到床上。

琼将床头的水盆拿出去倒掉，又去确定了一下炖煮的卤肉可以了，将其端起放置到台面上，又拿水壶放上一些清水放置到炉变慢慢烘烤。

琼再次复盘了一遍，今天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再忙活的了，等芳汀回来一起吃晚饭就好，然后彻底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也很累，顺势在姐姐的身边躺下喘口气，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等到深夜，芳汀回到家中，发现家中静消消的，走到床边发现两个孩子相拥着睡着了。炉火边上晚饭和水都温着，满满的，估摸着两个孩子都还没吃晚饭，想着这段时间自己上班，孩子两个自己照顾自己还要收拾家务活儿洗衣做饭，肯定是累坏了。

芳汀将外出的衣服换成居家服装后，走到床边看两个孩子互相依偎着睡得正香，就想让让个孩子继续睡觉，给两孩子掖了掖被角，自己一个人到炉边盛了一碗吃起来。没吃的时候不觉得肚子饿，但是刚咽下一口，感觉自己太晚吃饭导致没有知觉的胃一下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从身体深处透出的饥饿令芳汀大口大口的吞咽下碗里的粥和炉边温着的卤肉和小菜。

在快速吞咽大半碗后，芳汀吞咽速度才慢慢下降下来，感觉自己从工作的繁重状态中活了过来，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芳汀在吃完饭后，瘫坐在炉边的靠背椅上，放空了一会儿自己，才站起来去将已经使用的碗筷收拾干净。然后将自己快速收拾干净躺进被窝，手臂伸长将两个孩子抱到怀里，闻着两个孩子还带有的一点乳香味儿，不一会儿就发出呼噜声。

琼忽然醒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点蒙蒙亮，到了该摆摊的时间了。

张琼先摸了摸自己身边，发现芳汀和珂赛特就在自己身边，还在睡，自己昨天太累了，没有注意芳汀回来的时间。

张琼先探手摸了摸珂赛特，发现珂赛特今天发烧没有反复，但是后背还是有些虚汗，就准备让她接着睡觉，今天不让她跟自己一起出去摆摊了。初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意，也容易发生感冒。张琼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把之前自己做的口罩带上。

张琼在心里把今天要做的事情盘算了一番，也要攒钱给家中准备冬天的炭火，等上午收摊后，去集市的地方打听一下。芳汀工厂很忙，好像有大订单，总是很晚才能回到家中，估摸着自己得先打听好才行。

张琼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穿好衣裳，准备收拾好摆摊的东西去摆摊，早上就自己一个小孩子的话，得早点出发。

这时淅淅索索的声响让芳汀也迷迷糊糊的醒来，摸了摸床边，只摸到一个孩子，估摸是小女儿起来了。

“琼，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珂赛特昨天发烧了，我准备自己一个人先去摆摊，让珂赛特这几天先休息，等都好了再出门。”

“那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芳汀闻言，从床上爬起，摸了摸珂赛特的脑袋，看都还好着，给还在睡梦中的珂赛特盖好被子,:“妈妈跟你一起，等摆好摊我这边再去工厂。”

“妈妈，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快凌晨回来的。最近工厂生意很好，一直在加班加点赶工，我这边事情也多，也离不开人。”

“那晚上回来安全么？”张琼闻言有些担心。

“跟附近的女工一起回来的。小家伙别担心，妈妈会照顾好自己。平常妈妈不在家，多亏了琼帮家里打算，也辛苦琼和珂赛特了。”芳汀走到厨房，闻言蹲下，点了点操心的小不点张琼的额头。

“最近天有些变冷了，我今天准备去打听一下，附近能大量购买煤炭的地方，总感觉今年的冬天会很冷。”

“行，你去打听，等打听好了，妈妈哪天找时间早点回家，去把煤炭拉回来。谢谢宝贝，多亏了有宝贝的帮助，妈妈才能专心上班挣钱。”芳汀闻言边将比较重的火炉，铁板之类的工具搬到小推车上，让张琼扶着小推车就行，来回几趟将吃食也装好在车上。

芳汀将昨晚的剩饭一热，把预计给珂赛特预留的早餐，提前放置到一旁，等珂赛特自己醒了以后吃。剩下的拿到小餐桌上，而张琼已经把桌椅餐具摆好了。两人匆忙得快速将早餐扫进嘴中。

芳汀在前面用绳子绑在肩头，轻松就将小车拉走，比张琼一点点推着走，要方便很多。等到了大剧院后门，周围还静悄悄的，偶尔一两个匆匆赶路的打工人。

芳汀将小摊点摆好，不一会儿，这段时间的回头客就过来排起队来。大约1小时候，天光大亮，芳汀估摸着快要到上班的时间了，打量了一下，将手头摆摊的事情交代给琼，就步履匆匆赶去工厂。

这时街道上人流也多了起来，张琼忙得都来不及抬头。

“嘿，琼，你之前跟我打听的香料，我从航海回来的船员那里打听到了。”米基站在摊位前跟张琼说道。

闻言张琼迅速抬起了头，手上依然不停地忙着出摊的食材，一边递给客人：“真的？那等我这边收摊了，我跟你一起去码头看看。”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帮你打听到的消息。”

“给，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张琼将提前做好预留在一边的夹馍，递给了米基：“我今天还要打听煤炭的事儿，你知道哪里有便宜又好的么？”

“嘿嘿，我下午回报社帮你问问，有好吃的帮我留着哦。”米基一边狼吞虎咽着手里的夹馍，一边说道。

“小车上有奶茶，竹筒装着，都是给你准备的，你自己拿。”

闻言米基，摸索着从小推车上翻出了张琼给自己预留的几个竹筒，拔掉竹筒的塞子，闻了闻，一股清爽带着甜甜奶香的味道扑鼻而来。米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凑过去喝了一口。

奶茶有些温热，一口下去，茶香、花香就充斥在口腔中。

“真好喝！”

“好喝，我下次做了再给你带，这几杯你都拿回去分给家里人尝尝，我这边大约10点左右会收摊，你那会儿再来找我。”

“行！”米基爽快的答应道，然后就提着一大兜吃喝回到家中。

等上午收好摊，米基已经等在边上，张琼让米基搭把手，一起将小推车推回家中。

到家时，珂赛特已经醒了，坐在厨房的门口小凳子上，拿着一个小水盆在收拾食材。

张琼见状叫上珂赛特，并将口罩给珂赛特带好，三人一起向码头出发。

码头上停靠着各种各样的大船，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有搬着货物，上半身光着的工人；有衣着讲究的贵族管家；还有衣着干净的，发号施令的商人、主管之流。

米基带着2人穿梭在人流中，向其中一艘船只靠近，船边有几名船员围坐在一起，打牌抽烟喝酒。

“伙计们，贾森在么？”

“哟，小少爷又来了？我帮你喊他。”其中一名船员，看到是前几天见到的跟船长认识的小少爷，站起来去船舱中叫副手出来。

“船长，前几天来找你的叫米基的小少爷，过来找你。还带着两个小孩子”贾森闻言皱了皱眉头，心中琢磨了一下，翻出了之前远航去中东地区，带回来的一些滞销香料，才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堂哥。”米基跟贾森打了声招呼：“这两个是我好朋友。”

贾森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破旧两个小孩子，其中一个还怪模怪样的带着一个面罩一样的东西，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