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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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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洛浔就被底下吵杂的声音,不过是昨日慕颜的身份公布,底下熙熙攘攘的站着一堆人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想要见见公主的面容,见知府一大早就在这客栈门口候着,想必传言是真,公主的御驾确实歇在此处,这下,这家客栈可就今非昔比了。

“乌泱泱的围了一堆人,委实喧闹了些。”

慕颜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些什么,她本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奈何这李肆也是,一早巴巴的在这里恭候着,兀的引了一堆爱看热闹的闲人们。

洛浔从桌上爬起来,只枕着一只手臂睡了一晚,手臂上传来酥麻的感觉,她甩了甩手,昨晚这位公主殿下要她去床上睡,换她趴桌上,她这怎好如此,想来事念着她身上有伤,只是她一千金之躯,睡桌上也着实委屈了些,只能犟着,自顾趴桌上睡了。

见洛浔已然醒来,慕颜才将窗户关上,门外已然响起敲门的声音,洛浔起身去开,便见叶筱和洛月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盯着彼此,轻咳一声,才让她们转移了视线。

洛月见洛浔好似已无大碍,心也放下了些:“主子,那李肆,已在客栈外候着多时,继续下去,想必来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如今你们已经将身份,公之于众,下一步有何打算?”叶筱踏步进了房间,如果她们继续呆在门外,可是更吸引人的视线,还是先进了房间在议事便好。

洛浔清了清嗓子,看着叶筱,她应该不知道帐薄是假的,如果知道的话,她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但是昨晚之举,她想必是能想到些什么,一会儿问起,还得想个说法,她并不是不相信叶筱,只是此事还是谨慎些好:“李肆并不知道你们,你们暂且不要露面,听我安排便可。”

“昨晚那些人,怎会突然来搜查客栈?”叶筱看着三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愁意,听了她此话后,脸色有些沉重,不过片刻间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情,看起来她们的确是又去哪里做了客,才会引来人,发生了这些事情。

洛浔抿了几口水,缓缓道:“我们昨夜去探了一番府衙,奈何惊动了他们,我受了伤,他们是跟着来的。”

慕颜侧目看着她,见她一番淡定自若的说着谎话,她不将事情真相告知叶筱,莫不是对着她还有所保留怀疑?

洛浔 受了伤?即使受了伤,那么短的时间内,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完好的出现在人前,还生生接下了那一掌,如今也没有什么异样,内功果然不凡,此人不可大意轻视。

“走吧,一会儿人多,可真走不了。”

慕颜挑眉看着洛浔,见洛浔看着自己的脸,思索了一番,她摸了摸自己脸,道:“驸马何故这般看着本宫,莫不是本宫脸上有东西?”

抿了抿嘴,将慕颜随身带着的面纱取了出来:“殿下这脸,若不遮着点,怕是连这客栈的门都出不去。”

听她这话,语气冰冷,虽是有些恼人,但她想着是好的,便将那面纱带上,美目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嘴角那抹笑意,也是自己并未察觉的。

李肆站在客栈外,三番两次的朝着客栈里头看,让府衙们站再两侧,拦着那些拥挤的百姓,若是公主和驸马出来,引起躁动,可就不好了。

这般想着,心里直嘀咕,两位主子怎么还不起身,刚念叨了一会儿,便见一袭红衣,美若天仙的人儿,搀扶着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下了楼,见洛浔如此狼狈的模样,想必是昨晚那护卫出手过了些,将驸马打成这般模样,不知道一会儿,公主会不会,将气又怪在他头上,只能御前小心伺候着些,乌纱摘了事小,人头落地才是是大。

等慕颜和洛浔下了楼朝门外走来,李肆立马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驸马爷,公主驸马,圣躬安?”

“不安。”

抬眼看了一眼,此刻脸色有些冷漠的慕颜,李肆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就闻耳边传来细微的咳嗽声,才知道是洛浔的身子并未好,反倒是落下了病,这下可就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原来都城所传,三驸马是个病秧子,确实如此,奈何这一掌就这般打在了,这病秧子的身上,显得更加严重,这下,可如何交代?

慕颜本想逗逗这个知府,给些难堪,没想到洛浔倒是很配合自己,还故作咳嗽了几声,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慕颜又道:“昨日你那护卫,打伤了驸马,驸马一夜未有安眠,李肆,你说,本宫可安?”

“是下官的错,是下官未有管束好手下的人,造此大错,请公主恕罪。”

门外两旁的百姓纷纷都捂着嘴,在那里偷笑着,没想到这知府也有今天,现下公主和驸马来到阳城,要是让他们知道,这知府背地里做了多少恶事,那可是能给老百姓们解了不少仇,最好就是将这恶官,绳之以法,如此才解大伙心头之恨。

洛浔见也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只是那声音有些虚弱,更让人觉得她伤的不清:“殿下,现下有那么多百姓在这,不如先去李知府,安排的住处先,有什么事,再议。”

“是是是,下官已经将住处安排好了,请圣驾的马车也已经在门口候着,请公主驸马,随下官一同前往。”

“如此也好,李肆,前方带路吧。”

“是,快快快,扶驸马爷上车!”

李肆给洛浔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他自己名下的另一处宅子,那宅子倒是不比知府府小,虽他嘴上说着是自己,辛苦靠着奉银,和自家祖上留下产业,买卖赚的银两,买下的地,建的宅子,但是洛浔可没有将这些话听到耳里去。

他一路上倒是巴结着她们,阿谀奉承的话说了不少,那一脸赔笑的模样,和自己昨夜在书房中见得,如同两人,如果不是自己昨夜见过,加上知道他背地里做了多少事情的话,可真真是被他此刻,蒙混了过去。

叫下人端上了茶点,见两位主子有些满意的神情,想来是忘了刚刚的事情,便又拱手道:“下官愚昧,不知公主和驸马,此番前来阳城,可是有何吩咐?”

“听闻阳城,富庶繁华,是天底下最大的经商之地,我倒想来见识一二,正好与公主大婚,可有几日闲暇,便陪同公主前来游玩一番。”洛浔说着话,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白折扇,时不时的将它打开又合上,漫不经心的模样,让慕颜看了有些好笑。

“是是是,公主和驸马刚大婚,便微服出巡阳城,这是阳城百姓的大幸也。”

“本宫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若有何事,自会派人传你。”

听了李肆一路的唠叨废话,现下已经不想在做和心思去对着,慕颜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瞟了一眼李肆,李肆知道自己该退下了,便起身又是鞠了一躬,说着告退,便后退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人,稍提起的心又放松下来,刚刚李肆在给她们介绍府中各处的时候,洛浔能感觉到有不少的眼线正盯着她们,这府邸内,都是李肆的人,她们的一举一动也都是在人的监视下,如今再有何动作,该万分小心。

慕颜见外面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身边的人还在自顾的想着什么,总觉得这人煞是无趣的紧,转而想了想今早,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驸马为何,不同叶姑娘说昨夜真相,莫不是对她还有所疑虑?”

“说没有那是假的,殿下你想,我们此次初来阳城,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的都太过顺畅了,而且账簿,为何是放在府衙,而不是自己的身边?”嘴角勾了勾,看着慕颜听的认真的模样,继而又道:“昨夜去了知府府,我在他的书房,发现了一间暗室,帐薄十有八九,在那里面,而且…他还想传信出去,报平安呢。”

洛浔为人谨慎的很,她的心思以及她身上的一切,都让慕颜觉得她这个人,也并非她外在这般简单,若不是此次跟着洛浔一同来阳城,她还并不能发现洛浔是个怎么样的人:“如驸马所言,那接下来可就难办了。”

府衙和知府府,相继都遭到了刺客入侵,那最为保密的东西也难保再安全,就像叶筱说的,说不定李肆这两日还会谋划着将帐薄转移到何处,如果徐府真的因此而丧了命,那洛浔真的很想知道,是何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将帐薄交给徐员外,而李肆又是从何得知,账簿在徐府的,也不惜假传圣旨,也要找到。

那本账簿上,又记载着多少人?多少事?而他们间的私相授受,也是详细的在上面,因此徐员外得到的那刻,也注定了徐府一门,必死无疑。

“这就是,我为什么让月儿和叶姑娘,不露面的原因,下一步,还得靠她们。”

又将这宅子逛了一番,方才到了后花园,洛浔有个习惯,她到了一个地方,必定会去留意四周有什么,只有都将这些记在脑子里,她的心里才会,对这陌生的环境产生心安。

只是走着走着,这脚步便变的缓慢了下来,洛浔黑色的瞳孔里泛着一丝光彩,她对眼前,如画中才会出现的画面所惊艳,只见慕颜,一手拿着书,一手捏着糕点放在锥编,一点一点的吃着,时而皱眉,时而轻佻眉头,这模样不知勾到多少痴男怨男,

似感觉有人,眼眸轻抬,视线转还,便见那一袭白衣,陌上公子,便这般呆呆的看着自己,慕颜轻笑道:“本宫发现,驸马这爱出神的毛病,近日,是愈发的多了。”

不管是她的容貌还是身形,都是像个勾人的妖孽,她的声音更是,空灵清澈,娓娓动听,可是她偏偏又似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不沾纤尘,如果说她们之间没有那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她倒真的觉得,能认识她,对于她来说就是世上最大的幸运,但往往就是这个幸运,让她跌入不幸的深渊。

每每在她的身边,只有心安,许是因为曾经故人?那也只是曾经…面对慕颜,她应该,很恨她的…可她,恨不起来。

那就互不相扰,各自为各自而活,她能做到的,就只有对她冷淡,像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

“我自小便是如此,多愁多思,殿下勿怪。”

“多愁?本宫还以为,这世间无论是喜,还是忧,都影响不了驸马,这冷漠的性子。”

“如果殿下,从小经历了大是大非,大苦大难,便知我这性子,为何如此。”

慕颜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洛浔,只知道她的脸上只有,一派淡然,和面若冰霜外,却从未见她,如刚刚有了片刻的忧伤,大是大非,大苦大难,她这般是经历了多少啊,才让人如此。

两人一时没了话语,半晌后,一身管家打扮的人,从花园的假山后绕出,见到洛浔她们,便恭敬的上前行礼:“参见公主殿下,驸马爷,小的是知府大人府上的管家,大人命小的前来,特请公主,驸马,晚间过府一游,大人已经备宴,为公主驸马洗尘,压惊。”

,他将宴席摆在自家府中,无疑是想打消她们的疑虑,可惜昨晚的那些都入了洛浔的眼,此番如此也是徒劳,不过… 本想着如何再进知府府,行下一步,这倒是一个机会……

洛浔和慕颜已经到了新的住处,好在自己在后面偷偷跟着,才知道那院子是在何处,躲在暗处见知府走了,想要进去,只是未见到洛浔的命令,便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见到洛浔,送了一个人出来,还站在府们外一会儿,手中的白折扇合起,在鼻尖上轻轻敲了敲,这是洛浔告诉自己,可以来找她的暗号。

绕道后巷,见四下无人,才翻墙而今,这宅子虽大,但也是空闲着的,这次洛浔和慕颜来了此处,也只有贴身照顾的几个侍女,还有一些看管府邸的衙役,对于洛月是何时进来的,一概不知。

自书房见到洛浔后,才晓得她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原来今晚她们要去知府府赴宴,李肆对于她们的到来,多有防备,她们不便动手,虽然府中有府兵看管,但是多半会用在她们身上,洛浔告诉洛月书房的位置,和如何开启暗室的开关后,洛月便先回了客栈做准备,待晚间稍晚,在去执行命令。

回到客栈,一开房门,就见那人,正端坐在桌前,见到她回来了,还对着自己抱着探究的目光,洛月不去看她,关上门,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心里想着,她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

叶筱看着这人一副冰山的脸,还半天都不开口的样子,对于自己在她的房中,也不询问,也着实有些好笑:“你去见过她们了?”

洛月只是瞟了一眼,她出去那么久没有回来,不是去见洛浔,就是做洛浔吩咐的事情,叶筱也是个聪明的人,她自然能想到一二,洛月微微点了点头,叶筱见此,又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洛浔说过,此人还不知是敌是友,尚且不能全盘托出计划,更何况,她还是个待查的人,莲姨那里还没有回信,她的身份底细还不明了,自当是要戒备着些:“主子只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叶筱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倒是说了洛浔吩咐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自从将帐薄给了慕颜后,她们三人的行为,就好像刻意瞒着她一般,将她瞥到外圈去,这让她有些不舒服。

若想要得到答案,还是得从洛月身上下手……

晚间的知府府内,煞是热闹,来来往往的下人们,端着一道道菜,从后厨到饭堂,忙的不亦乐乎,听说三公主和三驸马,今次大驾光临,大家自然都不得含糊,不仅有美酒佳肴,也有来贺舞演奏的人们,李肆还是一派奉承的模样,时不时的给洛浔倒酒,洛浔也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也得忍着不喜,来与他一同对话,只有慕颜,挂着敷衍的假笑,在一边看戏。

一袭夜行衣,一道黑影从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一闪而过,洛月趴在房檐上,此刻她的夜行衣已和夜色融为了一体,若隐在暗处,不细看的话,当真是看不到那里有人,她想着洛浔的话,很快便找到了书房,只是此刻书房门前并无人把守着,书房的门也没有上锁,莫不是将人都派去,侯在洛浔她们身边了?

不再多想,看了一眼四下,便翻身落地,进了书房,摸索着书架上搁置的物器,发现有一件,牢牢固定在那里,不易挪动,她用手扭动着那物件,身后响起声音,才见到那挂着画的墙,有一裂缝渐渐挪开,似门洞般的空洞展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一件暗室,洛月将怀里的火折子拿出,点量了一根蜡烛,照在狭隘的过道里,她仔细小心的往里走去,走了不过一会儿,眼前就有了亮光,那块空地上,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几排的架子上,也都是堆放着银两,还有一些价格不菲的玉器古玩,以及一些字画书籍。

将蜡烛放在一边,打开箱子,便是满想的金银珠宝,她皱着眉,随后开了几个箱子也都是,这李肆的家底怕是都在这里了,贪污的银两,和搜刮来的银子,倒是都在此处,看在架子上的东西,都细细的搜找了一番,都未有找到可以证明的证据,以及洛浔所说的账簿,难道…那李肆多疑,已将账簿转移了?

这般想着,此处也不可多呆,便盖上那些盖子,匆匆走出了暗室,将蜡烛熄灭,又将暗室的门合上,刚想要起身离开,之间外面亮起许多的火光,还有一阵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房外突的多了许多人影。

洛月紧握着长剑,暗道不好,她中计了,看着那些欲要闯进来的人,只能以死相拼了。

门被人重重踹开,来人拿着一杆长枪,阴狠的看着她,洛月识得此人,这是那个个身手不凡的护卫,她拔出剑,直指对方,那人轻藐一笑,举着长枪,便冲向她,洛月弯腰一躲,闪过刺来的长枪,而后运起轻功,跃过他,他身后的人也都纷纷朝她袭来,无奈只能踩着一人的头,然后落到门外的空地上,结果,那四下都围来了人,却没有一人喊道抓刺客。

这是李肆的计谋,还是她太大意了,洛浔想必已经被牵制住了,她只能靠自己了,那些人不等她多停歇片刻,便举着刀剑朝她砍来,她只能融在人群里,厮杀着向她四处袭来的人,那护卫也是不依不饶,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招招致命,洛月虽然能抵挡开来,也能保自身安危,只是这样下去,不能久战,她越早逃脱,越好,心下之于,暗惊李肆身边,竟有如此高手,愿意为他效命,是给了多少好处?

打上个十几回合,便有人在暗处放箭,洛月咬牙,这些背后放冷箭的人,最是可恶,她也无心多管,只知道自己再不走,怕是真要命丧于此,身上也有了一两道因为要躲暗箭,而一时没有顾忌到周围的人的刀剑所伤,她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在那护卫再刺袭来的时候,侧身躲过,飞身踢了一脚,护卫不察,捂着被踢了一脚的胸口,撑着长枪,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洛月运气轻功,将周边的人都斩杀,又拉了一个刚被她刺死的人来,挡在自己面前,充当了靶子,那些朝她射来的箭,都射在了那人的身上,急急推到墙边,将那人扔向再次袭来的人们,而后飞身,翻墙出去。

虽然没了包围,但是身后还有一大堆的追兵,她受了伤,奔波了许久,,她只能强撑着,此刻她不能回客栈,这个时辰,城门还未有关闭,只能先去城外躲一会儿,再想办法。

远处的城门口,并无官兵把守,洛月才刚到城门口,身前便出现了一堆黑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洛月急忙停了脚步,身后的人也渐渐要追上来,她眼里此刻充满了杀意,不顾身上的伤,先要杀出一条活路来,便提剑向他们奔去,那堆黑衣人也拿着刀剑,向她袭来。

这堆人不比那些府兵,只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这些人是一堆训练有素,武功不凡的刺客,洛月对此,加上身上有伤,难免吃力了许多,背后的一个刺客见她招架之际,欲要偷袭与她,洛月一个转身,便见到一个黑影闪到她的面前,那剑便生生的刺进了那人的腰处。

洛月一惊,一剑刺死了那刺客,身边的刺客见府兵已然要了,便都散开,隐入暗处,那黑影便无力的靠在了她的身上,她点了她几个穴道,将药喂入她的口中。

“叶姑娘?怎么是你!”

“快走!”

洛月抬头看越来越近的人,便不再多迟疑,扶着叶筱,便超城外跑去,那些看管城门的官兵,怕是已经被那些刺客所杀,这是故意将她逼出城外,切断她和洛浔的往来。

阳城外是一片荒郊野岭,洛月一路跑着,又担心叶筱的伤势,这人刚刚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千万别又出了什么事,只是叶筱伤势有些严重,此刻嘴唇也都泛了白,还好服下了洛月的药丸,又封了穴道。

叶筱的伤口还在流血,现下只能先藏在一处,不能让她失血过多,那些人还在这边搜寻着,洛月将叶筱扶到一块下处的下坡处,不出声响,他们一时也不会发现,撕下一条衣布,从怀里取出一包止血散,撒在了叶筱伤口,那火辣辣的刺痛感来袭,叶筱咬紧了牙,看着一脸强忍镇定,手却有些抖了洛月,兀自笑了开来。

洛月将衣布紧紧的包在叶筱的腰部,绑了个结,束缚着,这些便不会再流过多的血了,只是刚刚来的路上,叶筱的血怕是滴落在路上,那护卫怕是会摸索着来,她们此刻不能在这里多呆,便看着叶筱,对上她那眸子,洛月微皱了皱眉,她此刻与平常不同,反倒柔和了许多,看她的痛感有所缓和,便扶起她。

再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得走。”

耳边传来酥痒的感觉,叶筱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后,就由着洛月搀扶着自己,往一边闪去,只是响声惊动了那些还在搜寻的人,他们便喊着说在那边,便都跑向她们。

夜色在这黑暗的丛林里,让人更加看不清方向,洛月只知道先扶着叶筱一直跑,知道迎面吹来了大风,她才停下脚步,夜色高空的明月,那皎洁月光照射在大地,她愣了愣,缓了一口气,眼前俨然是一悬崖。

身后的火把亮起,洛月转过身,叶筱皱眉看着跑来的人们,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衣角,眼里有了深深的怒意。

她们的面纱与头巾,早就已经在打斗中散落,此刻那护卫见着她们也不惊,脑海里搜寻着在哪里见过,思绪停止在那晚搜查客栈时的情景,轻蔑一笑道:“原来是你们。”

洛月并未搭话,那护卫一声令下后,便朝着她们奔去,叶筱提剑也斩杀着袭来的人,洛月见她如此,也飞身进去,只是叶筱一动,那腰部就传来痛感,那护卫看出她的不适,便拿着长枪向她袭来,她提剑格挡,那人步步紧逼,她只能步步紧退。

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然退到了悬崖边上,洛月回头之际,看到如此情景,立马杀了拦在身前的人,向她奔去,只是她刚赶到,叶筱便被一□□入了悬崖下,她想也不想,也飞身而下,紧紧抓住她的手,长剑用力刺进悬崖的土壁里。

叶筱本是闭上眼,感受着下坠的感觉,突然手被人握住,整个人也都挂在半空中,睁开眼睛,月光下,那人的测验变得如此的苍白,她手上的血正,一滴一滴低落在自己的脸上,那把长剑,因为要承载不住两人的重量,在悬崖壁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欲要再度下坠的趋势。

耳边是呼呼的山风,手中是温暖的触感,叶筱的眼里渐渐有了酸意,她怒声道:“你不要命啦!跟着跳下来!”

洛月咬牙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看着洛月如此坚定的神色,见她吃力的握着正在下坠的长剑,和拉着快要松开她的手,这人真的是,傻的可以……

再也支撑不住,那握着的手正慢慢的下滑,洛月再也握不住长剑,那长剑也不堪重量,最终断成了两瓣。

身体急速下落,往往种种闪现过脑海里,师姐,师父,莲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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