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刘西兄妹俩个在东峻本就不是富贵家庭,不过在东宫待了几日所有事情便可以上手了。
萧君珩本就不喜别人伺候,可在梁衍面前反映了许多次也不见那人松口便妥协了。
刘东一早照例为萧君珩穿衣,轻手轻脚地为系好最后一条衣带,站起身目光落到面前小人身上,神色一凝。
不过是青色长衫,穿在萧君珩身上却别有风味。
萧君珩身上的穿的太监服虽样子和普通太监服并无区别,可实际上这面料都是用上好的料子,据说中外国进贡的上品。
外观平整光亮,摸上去手感爽滑,在阳光的照射下还会泛起一层浅淡的光,也由此得名为浮光锦。
刘东瞧着在这东宫中也除了萧君珩也只有那位太子能用这么名贵的料子。
且不说衣服,萧君珩在东宫中一切的用度也都是顶好,小到擦脸香膏大到卧房中的一切摆设皆可引经据典说出一段典故,可见吩咐之人之用心。
妹妹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着这梁朝太子一定是被世子美貌迷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厌烦了,刘东却觉得也许不尽如此。
这怎么看上去都是用了心的。
“公公,殿下让您去正寝一起吃早饭。”
萧君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从梁衍回来从江州回来后他便又忙了起来。
算着日子,两人也有四五日未见了。
他迈着步子近正寝时,梁衍正坐在贵妃椅上看着宫人布膳,见他来了只抬抬头挥了挥手。
萧均衡走过去被拉到椅子上。
近距离一打量,他露出笑来:“殿下的气色好多了。”
梁衍摸摸脸:“是吗,也许是重伤痊愈最近又无劳心伤神的事,气色自然就恢复了……只是还是忙,许久未见你了只觉得想念的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珩呢?”
萧君珩本想迎合几句,但想想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空无奈点点头:“我亦然。”
梁衍却并未戳破,他垂头捻了一块糖糕递到萧君珩嘴边:“过几日春猎,你想不想去看看?”
“我?可以吗?”萧君珩抬头,眼中还有喜悦。
从上次发烧后,梁衍便什么都不让他做了,只每天安安稳稳地待在东宫,高进每日来请平安脉竟是比皇家还要频繁。
“我身体已经没事儿了,高进不用日日来……我想去,在这宫里都要把人憋坏了。”
梁衍笑:“你本就是心病大于身伤。”
萧君珩:“……”
这还是梁衍第一次这么挑明和他上次发烧的原因,他不敢去看梁衍,这事儿毕竟和他的父亲有关不是吗?
梁衍却没有再多问:“权当去外面就当散散心了。”
自从知道了这马上要去春猎萧君珩就心思荡漾,要知道他从前也曾跟着父王长兄去过一次。
草长莺飞、春风和煦……入目的一切皆是万物生机,是在王宫中见不到景色。
怀着憧憬的次日,刘德全却悄咪咪溜进萧君珩屋子。
“刘公公?”萧均衡有些疑惑。
刘德全递过来几本册子,他定定地看着萧君珩,脸上带着笑。
萧君珩却看出了这背后的不怀好意。
他垂下头一翻,脸顿时烧红了似的将画册扔在桌子上:“这、这……”
画册上赫然印着两个男子在床上的姿势,颠·鸾.倒·凤,活色生香……
“哎呦,还害羞了不是,咱俩想着你现在看看总是有个心理准备,还能学习学习。”
“……”
是梁衍要他看的?萧君珩心中打鼓,最终还是收下了册子,只不过在刘德全离开后迅速将其压在了床底。
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他又想起刚才的匆匆一瞥。
原来两个男人是要这样做的。
不自觉的他就将自己与梁衍带入其中,脸便烧的更厉害了。
直到晚上梁衍来他这儿吃饭意味不明地摸了摸额头。
“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没……”萧君珩不擅长撒谎,眼神不自觉地便看向压着那几本画册的床铺上。
反应过来再想阻止时梁衍已经将画册拿在手里翻看了。
萧君珩不说话,只看着梁衍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晦暗不明才出声解释。
“不是我找的。”
“嗯。”梁衍合上画册抬眸看着萧君珩:“不想看?”
萧君珩摇摇头。
梁衍随手将画册扔进纸篓中:“不想看就不看了,多大的事儿。”
“我不用学吗?”萧君珩问。
下一秒被梁衍大手拉进怀里,额角上印上轻浅一吻。
“想学以后我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