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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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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日子,就到了门派大比,届时各门派或多或少会给前三甲的弟子准备奖励。

承天宗位列八大宗门之末,还是依附着第三位才勉强跻身八大,一直以来宗门间的活动都游离在外,而这次,却是主动往前三宗发出了消息,前往会阁与其它宗门商议此次大比。

虽说议事时承天宗依旧“点头好的知道了”,但他难得的多出了件奖品——便是秘宝。

承天宗行事风格就是畏畏缩缩,和第三位的一叶山乖乖镇守北川,因为地处极寒之域,两个宗门几乎全天时冬眠,不爱张扬,也没人注意,因此寻到秘宝的消息也是从议事后才由其他宗门之口传遍整个临沧界。

秘宝这东西也就在会阁时,顺手给了承办此次大比的麒麟剑宗。

麒麟剑宗镇守于皓川西南的水川,会阁位于五川之中的仙山蒙妙,前去会阁的长老若要回去,必会经过绯云城南边的少城。

会在少城停留一夜,应邀观赏少城城主的整副炽螺甸。

可秘宝这种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怎么会有如此不严谨的消息泄露。

对此天青的解释是,城主为了此事要找玄阳派弟子来少城护卫,而她刚巧和师父过去,这才听见。

不然可能整个门派,或临沧界都只有那几个九寒弟子知道。

“又是九寒?”柳在溪叼着筷子看一眼卫则玉,“别的门派弟子也去?”

天青知道她是在问谁,笑着点头:“卫师弟好歹也是九寒佼佼者。”

卫则玉不谦虚也不骄傲,就对着天青做的饭微笑。

柳在溪把他对面那盘灵果抽走拨到自己面前,打量着卫则玉模样,又问:“师姐知道具体时间吗?”

卫则玉不动声色地看向她,听天青说:“不清楚,但应该是这两日的事情,要看九寒他们的通知。是不是想要那个鳞甲?”

天青最后一句笑眯眯地问柳在溪,而后者也点头:“想要。”

“这可不好搞……”一直安静听几人讨论的天石摇摇头,引得几人关注,才颇有些头疼地说,“少城那个城主可怪得很,我之前为了追踪几只妖兽到了少城,就是住在城主府,和那个宁德相处过一日,就再也不愿意过去了。”

少城城主就叫宁德。

几人都很好奇,天石也是口无遮拦,直接说这城主他看着不顺眼。

说他长得不是那么好看就算了,还怪怪的,让人不舒服,城主府旁边还有个莫名空着的宅院,天石一去就注意到了,当晚打坐便无论如何静不下心,而后续几只妖兽也是不见了踪影。

虽说他讲得十分动人,但全程自我意识极高,很难不让人想是为自己任务失败而找的借口。

天石也不恼,只是辩解:“真的,不信去问那几个九寒弟子。”

说着想起卫则玉就是九寒的,于是转过头拍拍他的肩,说:“道友,保重。”

天青赶紧打下他的手,对卫则玉笑笑:“别听他的。”又去说天石:“人家还没走呢就说这些不好听的,再说你讲了半天也没说那个鳞甲的事啊?”

“嗷嗷……就是我的意思是说那城主爱好就是养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高价买也买不来,”天石喝了口水,叹道,“别提咱们也高价不了。”

哈哈,这倒是。

柳在溪现在对他的话已然没有多上心,心思分出了大半在秘宝身上,琢磨着该怎么把东西搞来。

桌上几人心思各异,又一起和和气气地收拾完桌子。

云川的门禁都是对峰内弟子,按说卫则玉也不用遵守的,可那人似乎在哪都一样,也并不纠结能否回峰,开开心心地留下和天石挤一个屋。

晚上,柳在溪还在峰顶研究阵法,摆弄阵图的时候,卫则玉从沿着山路上来。

柳在溪抽空看过去一眼,见是他,倒还定了定心,说:“是你啊……”

“挺高兴?”卫则玉走过来坐在石桌旁,将她面前一张纸滑来面前,刚看两眼,又被一只细瘦的手压着纸面按回去。

“哎呀,搞乱了。”她说。

卫则玉便不动了,撑着脑袋在旁边远远看着拼得乱七八糟的图案,略感头疼,将石桌旁的烛火移来自己面前,说:“你自创呢?”

“是啊,”柳在溪捏着笔写写画画,本门心法被扔到一边,卫则玉从几张废纸下给它解救出来,翻了几页见心法空白的地方也填满了一堆鬼画符,好笑不已,“玄阳掌门要是知道自家心法被这么丢着,估计得气死。”

“心法这东西,要碰有缘人,我看这位道友有缘,就赠予你了……”柳在溪头也不抬,随口道。

卫则玉亦是不屑:“玉虚门的我都学不过来,再学这个,你怕不是想让我走火入魔。”

柳在溪终于从纸页上抬起头,转来看他,笑道:“没事,入魔了去血音谷当魔修,照样能活。”

然后从它手里把烛台移过来几寸,照亮自己眼前的部分。

卫则玉听见这话突然回神,面前这人似乎就是有点魔修的意思,于是拧眉问道:“血音谷?你新拜的山头?”

柳在溪一下子转过来,面色严肃地看他,卫则玉被她这模样唬到,跟着正经起来,就听她说:“我可是要当正道魁首的人,临沧第一阵修,区区血音谷,我把他们谷主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她言辞激昂,感情充沛,重点凌乱的不知道是先说她夜里做大梦好,还是问她是不是和那什么谷主有仇好。

卫则玉眼睛抽了抽,比较倾向于对方脑袋坏了。

“魔修之路不好走,一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卫则玉尝试说服她一下。

柳在溪垂眸想了想,缓缓道:“血音谷是魔界魔修们最多的地方。”她在回答之前卫则玉问的问题,然后才说到他后面的话题,“你说的那大概是走火入魔了,但如果不论修哪种道,都心智坚定,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卫则玉表情存疑,“你又修玄阳心法,又学那个……血什么谷修炼,你走的又是什么道?”

因为她一旦说到魔修之类的话题便顾左右而言他,卫则玉潜意识里便模糊地认为她真是在修魔。

“就这样还要当正到魁首,阵修第一人呢。”卫则玉喃喃道,只觉得她在胡诌。

“就比如我生性单纯至极,就是单纯地想害人,所以我不管是在正道还是魔道都算是始终如一,坚守本心。”柳在溪举了个例子,然后吃了一记爆扣。

她“嗷”了一嗓子,捂着脑袋,又反手敲回去,听见那人在旁边嘀嘀咕咕:“我真应该把留音石带上来给你曝光出去。”

柳在溪顺顺头发,再次低下头,心道以后不能口嗨,又偷瞄了卫则玉一眼,刚好这人也在看她,于是摆摆手道:“啧,我说的不是我。”

“我自然是没有那样的纯洁的心性,如今的首要目标真的是阵修第一人。”说着还给他晃晃手下的图纸。

柳在溪修魔这件事的确没有定论,她身上没有魔气,只不过那条鞭子古怪加上人有些离经叛道,以至于卫则玉现在才想清楚。

而就这一会,他已经听她说了许多次这个名号,实在想不通她是怎么冒出的这个想法。

他叹了口气,爬过去看烛火下面她画的歪歪忸扭的纹路,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便问了一嘴:“现在这是什么阵?”

“霹雳无敌九转移形,阵。”

“……”

卫则玉木着脸:“往哪移的。”

“我院子里。”

“……”

卫则玉:“试试。”

柳在溪眼睛一亮,当下便结印开阵,然后两人伴着惊雷双双掉在了清言院后的瀑布里。

“咳——”卫则玉从湖里直起身把八爪鱼一样抓着他的柳在溪从身上撕下去扔到深水区,无语道:“阵修第一人!我还是炼器祖师呢!”

柳在溪从水里艰难蹦出来往岸上泼了把水,心态良好:“出了点小失误,但效果正确啊,起码咱们到了……吧。”

她跺着步子走到卫则玉身边,一甩头发,骄傲无比地说出这句话,卫则玉被她扬出来的水溅了一脸,刚要说话,忽地听见身后传出道脚步声。

两人皆是一顿,抬眼看去,和穿着里衣出来查看的清言对上视线。

卫则玉实在怀疑她这个阵法的正经程度,瞪了眼她,赶忙问好,柳在溪这是真的没想到,也立刻乖乖叫了声“师父”,拉着卫则玉就跑。

“一定是你在阵里扰乱了我的运行轨迹,平时我都好好的啊。”

侧身准备回屋的清言还能依稀听见自家小徒弟暗戳戳的往外扔锅。

……

这小插曲终归没在云川上演第二次,经过此一遭后,卫则玉也不来打扰她了,安心回去睡觉,而柳在溪依旧沉迷研发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等第二日一早,卫则玉已经被九寒叫了回去。

她和天青天石坐在一块吃早饭,看了眼头顶的太阳:“那么早就走了啊。”

“是呀,好像要回峰商量点事情,过几日就要出发去少城了。”天青说,看见柳在溪悄悄抬眸,又道,“放心,我已经和卫师弟说过了,如果能将炽螺甸买回来咱们一定出钱。”

真是她的好师姐,柳在溪给她一个甜甜的笑,但还是在午时的时候跑下峰去打探消息。

而这时候的九寒早已商议完毕,出发就四个弟子,段泽,沈叶白,青芜还有卫则玉。

因为这件事极其简单,只需要将阵符贴在少城几个角,形成个简单的防护等那位剑宗长老就行,和门派发布的初级任务差不多。

而且玄阳将这消息捂得严严实实,根本不怕人来抢,况且长老本人也是个金丹期的修士,一般的小喽啰也奈何不了他,此行完全就是玄阳作为东道主做个接应的形式。

卫则玉听完凡菱的讲解,待人都走了之后,才将她叫住:“师姐,我想问一下九寒有什么好吃的吗?”

凡菱沉吟片刻,招手把青芜叫了过来:“让他带你去。”

刚好要去吃饭的青芜得了这个任务,非常乐意,凑在卫则玉身边,说:“我有些日子没见你,到你院里也找不着人,不喜欢九寒吗?”

卫则玉摇头:“没有,就是不习惯。”

青芜没懂:“我开始也不太习惯,但现在好了,剑修大多面冷心热。我特别喜欢和沈师兄玩,他倒是和其他剑修不一样,可好说话了,凡菱师姐也不凶,还有你的同门师兄,也特别好。”

可能在他心里就没有不好的。

卫则玉想笑:“那你现在打过凡菱师姐了吗?”

“没有,这的确是有点点难度。”青芜丧气了些,但他一想到凡菱特意安排他来这次任务,能见到麒麟剑宗的长老,就像是出远门能见到家人,于是又高兴了起来,到小厨房给卫则玉找东西的热情也高,“你看看,这些都挺好吃的,虽说卖相不怎么样,但口感一流。”

卫则玉看他的评价,都不用尝,直接打包,说他要去一趟云川峰。

青芜还不忘在后面喊:“明日一早出发,别错过了。”

*

柳在溪从峰下晃悠着回去时,卫则玉已经从云川离开了,两人美美错过,还是碰见天青才知道,对方还端着盘难以入目的点心,说是卫则玉送来的。

她有些惊讶,要毒死她也没必要搞得这么明显吧。

天青失笑:“这是九寒独有的吃食,你尝尝。”

柳在溪看在天青的面子上尝了一口,果真还不错,于是整盘接来,又问她:“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天青就知道她要问这个,粲然一笑:“还好我问了一嘴,他说后天午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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