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仁王往人群里走的幸村,他耳边震了震,有些茫然的看仁王,“你听见……呃!”什么声音没?
刚才看越前被奇柯压时,幸村还在笑。
直到现在。
幸村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有点笑不出来。
那边,法国队的领队和刚出来的德国队颔首致意。俾斯麦一笑唇畔的小尖牙就忍不住流露,“我们的队友有些跳脱。”
加缪,“嗯,理解。”
他们的小王子还在那边骚扰别人呢。
“塞弗里德……好久不见啊。”幸村有些想把这人从自己肩膀上撕下来,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又多了个人,黑色卷发的少年眸眼猩红的瞪趴在幸村部长肩膀上的人,“喂诶!小鬼,从我部长身上下来!”
塞弗里德听不懂他一堆叽里呱啦的日语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清晰的敌意,他愈发抓紧了幸村肩膀处的衣服,冲着切原作了个鬼脸。
幸村用英语说道,“两位,先从我身上下来呢。”
听不懂的切原依旧在瞪塞弗里德。
没打算听懂的塞弗里德扬着下巴看切原。
周遭人的视线本来从越前那边混乱的三角恋场合,又缓慢的移到这边‘三角恋’的场合。
准备路过的希腊队,宙斯好奇的望过来,他站在德国队和法国队的旁边,双手插兜好奇道,“现在霓虹人很抢手吗?”
“雅治……”
幸村抬眸。
很喜欢看戏·但并不想参与的仁王眨了眨眼睛。
“我真不想说我今天是因为谁要沦落到现在的场景的。”幸村面无表情的微笑。
塞弗里德和切原一个在左肩,一个在他右肩处鸡同鸭讲的吵架,两个人一个用德语,一个用日语。还时不时夹杂几句塑料英语。
“stupid!!”
当切原很大声的念出这个单词的时候,姗姗来迟的立海大众人皆是震惊的望过来。幸村也很震惊,他看着仁王,“他会说傻瓜呢。”
“……这两天跨国服打游戏了吧。”
“Du bist der Narr!!”你才是傻瓜!塞弗里德看见切原依旧睁着那双湖绿色的眸子澄澈的望他,意识到这人没听懂,“You're the fool!”
“stupid!”塞弗里德绝望的发现,这人根本不知道‘stupid’的含义,眼前人对这个词无动于衷,他摇着幸村肩膀,“你快用日语翻译啊!”
幸村被他晃得肩膀疼,“翻译哪句?”
“就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呆瓜!呆瓜!听不懂英语还要硬说!!笨蛋啊啊啊啊啊!!”
塞弗里德绝望道,他算是发现了,他骂的那些英语切原是听不懂的,切原自己骂的英语他自己也是听不懂的,但是切原骂的,塞弗里德可以听懂!!!
从来没这么无语又绝望过。
“赤也。”幸村尽量稳住声线,“先别激动,塞弗里德有话要和你说。”
“他要和我说什么?”切原警惕道。
于是不远处的人听见那个雾蓝色短发看上去脾气很好的少年翻译道,“他说你有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脑瓜,说你语言学习能力很强,夸你厉害。”
塞弗里德对了对词,觉得差不多,然后冷厉的看着切原。
对!他就是这样恶毒的人,就是这么骂你的!
“哈?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图谋不轨?”切原疑惑的抬头。
幸村怜惜的摸了摸切原的头,看来来世界赛确实聪明了很多,都会说成语了。
“他说什么?”塞弗里德冷着一张小脸问道。
幸村想了想,“说你这样骂他他会很伤心,希望和你和平交流。”
塞弗里德和切原的视线对上,金色卷发的少年明显更聪明一点,“你是不是在诓我?”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幸村惊讶的张嘴,“赤也很真诚的。”
塞弗里德:“他看上去要吃了我。”
“不,他企图和你友好交流。”幸村微笑,“如果你现在能放开我的肩膀的话。”
“如果他能先放开你的腰。”
“部长为什么不和我说悄悄话!要一直和他聊天?”听不懂的切原突然抬起脸。
“赤也,乖孩子,你能先放开我的腰吗?”
被幸村一句‘乖孩子’叫的有些脸红,切原轻哼了声,“那好吧。”
这么好说话?幸村错愕的低头,就见黑色卷发的少年咧开嘴角,“如果他能先放开你的肩膀。”
他真不是个会哄孩子的人,幸村绝望的发现。
幸村开始胡言乱语,“那我们三个以后过一辈子好吗?”他说话用的日语,塞弗里德没太听懂,只是知道这个人脸上的笑意突然柔和的不可思议。
“我们三个以后就这样过一辈子,打球也一起,吃饭也一起,睡觉也一起……”他这回说话用的英语,塞弗里德听懂了。
他看着这人脸上逐渐轻柔的不可思议的笑意,讪讪的想要收回手。
切原清了清嗓子,也讪讪的要收回手。
两个人在要同时收手的时候,突然给了彼此一个眼神。
两个少年人清了清嗓子,同时收了手。
塞弗里德(德语):“我可不想和他一起过一辈子。”
切原(日语):“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过一辈子啊!”
塞弗里德:“Was schimpfst du schon mal mit mir?!”
切原:“また何を叱っているの?!”
——你又在骂我什么?!
真绝望啊。
也许是看幸村确实遭不住,德国队的俾斯麦唇畔的小尖牙流露,他一个闪现,揽住塞弗里德的肩膀,嘲笑道,“Q.P发话了,让你归队呢。”
“哟哟!小赤也,在外面真凶啊。”白色短发的青年也顺势揽住切原向后退了一步。
脱离两个人的幸村,决定短暂原谅这个世界一分钟。
塞弗里德不满对着幸村道,“日本队今天没比赛!你怎么不来看我比赛,我打球超帅。”
切原抬头问种岛,“他又在说什么?”
种岛怜惜的摸了摸切原的头。
“Er ging mit mir spielen, um mit mir zu spielen。”仁王突然冒出来一句,幸村错愕的看他,“什么时候学的?”
——他和我打球去了呢。
“赤也跨服打游戏学几句骂人的话,我扒视频学德语很正常吧。”
塞弗里德眯着眸子看仁王,哼笑了声,他张扬的要说些什么,被俾斯麦手动捂住了嘴。俾斯麦笑眯眯的在他耳边威胁道,“再说话一会让Q.P训你喔。”
切原看见塞弗里德被捂嘴,扬了扬唇,刚要挑衅。柳走过来语气平和道,“我可不知道赤也什么时候学的‘stupid’的单词。”
切原‘啊’了声,他讪讪笑,“昨晚刚背的啊。”
现在人多,柳还是给他们的后辈留足了脸面,没有问他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霓虹队的各位都很有意思啊。”希腊队的领队宙斯走过来时笑眯眯道。
种岛把后辈往后拎了拎,他坦然对上宙斯的视线,“承蒙厚爱啊。”
德国队的也过来打招呼,本来在人群身后的平等院走向前来,他和博格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倒是看见站在博格身后的手冢,霓虹队的都纷纷冒出来打招呼。
宙斯捂嘴笑,“你们队新招的小友很受欢迎啊,博格。”
他说德国队其他人都不受欢迎,靠一个霓虹人受欢迎。
“哇,好会挑事呀,宙斯。”种岛笑盈盈道。
“你也很会挑事呀,修同学。”入江笑眯眯的抄着手弯腰露出个蓬松的脑袋。
“大家聊得很开心啊。”
法国队和美国队也往这边走。
几个队互相打了个招呼又互嘲了几句准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