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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被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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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是谁有那个能力,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接近春见抚店里的凳子……

毕竟春见抚最近确实是在浅眠。

他被不知名的愿望反噬得太过厉害,直到现在还在缓慢恢复着。

春见抚自己也说不清,现在自己记忆和感情断层的情况,到底是先前的自己刻意为之,还是被反噬留下的代价之一。

如果只是代价,通过不断的“睡眠”还是能够恢复的。

于是春见抚这段时间一直在尝试恢复自己的状态。

恐怕那人也是发现了自己的状态不佳,刻意趁机放了炸-弹。

但如果是针对自己,为什么不放在餐台?

如果说是针对冲矢昴……

那就更加说不通了。

因为能够在春见抚身边出入如无人之境的,必然是曾经了解他的人。

而且冲矢昴也不是天天都来,万一有别人触发了炸-弹,放炸-弹的人岂不是功亏一篑?

可……

不说简单C4本身就很古怪,这种一点都不走心的掩藏,也几乎是明摆着要春见抚去发现这颗炸-弹。

忽然,一股浓稠的恶意缓慢攀爬上了春见抚的后背。

他几乎要下意识躲避。

但想到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忆”的普通人士,春见抚硬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稍微调整站姿。

一枚子弹忽然破空而来。

在火光擦破空气的那一瞬,冲矢昴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拉春见抚。

但子弹的速度似乎更快一些。

那本该穿透心脏的子弹,噗哧一声没入皮肉,在肩胛素白的面料上绽放开一滩暗红色的血花。

春见抚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

原来,只是要把他引出室内……吗?

冲矢昴的那双眼睛猛地睁大。

但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的冲了上去,接住了被子弹冲击得身形一晃的春见抚。

那头卷毛甚至还汗湿着,凫青色的眸子里写满无法作假的惊慌无措。

“喂!春见抚!”

松田阵平犹如一道风,在尖叫响彻之前,就先一步吼出了春见抚的名字。

松田阵平顶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单手扶住春见抚的那一刻,下意识伸手捋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汗,不让汗水有滴落在伤处的可能性。

随后,他缓缓把春见抚放平在地面上,想身后呆若木鸡的属下喊到:“别傻站着啊!叫救护车!”

随后,松田阵平深呼吸一下,转头看向冲矢昴。

凫青色跟一片平静的绿色相接。

松田阵平先是被冲矢昴太过平静的情绪弄的有些发愣。

毕竟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有同理心的正常人,就算不担心伤者的伤势,也会有所害怕和顾及。

更何况,按照这些人的说法,冲矢昴应该和春见抚关系不错才对。

几乎是日日相处的相熟餐馆的老板,冲矢昴也能这么冷静吗?

但现状容不得松田阵平多想,他咬咬牙:“冲矢先生……是吧?”

冲矢昴这才如梦初醒般,后知后觉的表现出担忧来:“请问我能做什么?”

“去找瓶清水。”松田阵平皱眉将春见抚伤处沾到的布料剥开,而后从冲矢昴手中接过水轻轻冲洗。

春见抚安静的看着这些人绕着他忙来忙去,除去低低的抽痛的吸气声外一言不发。

直到松田阵平仿佛还要表演一个现场取子弹,他才连忙用没事的那只手按住了松田阵平的……

脸。

松田阵平:“喂!”

春见抚无奈的笑笑,但因为那处枪伤还是牵动着他的神经,直冲大脑的疼痛依旧存在感强烈。

只是肾上腺素的作用让春见抚一时间忍耐度拔高,再加上他本来也很熟悉这种程度的疼痛。

比起难捱,春见抚更觉得像是一种手段有些过激的提神。

毕竟来自灵魂深处的疲倦时时刻刻侵袭着他的神经,恰当好处的疼痛比无波无澜的平静要更得春见抚心意。

只是不可避免的,失血让春见抚本就青白的面色更加失去血色。

松田阵平眉毛拧成一团,用手握着春见抚的手腕拉开:“春见,你……”

“我没事哦,松田君。”春见抚眉眼舒缓,除去眉心那一点挥之不去的皱痕,几乎看不出疼痛的痕迹。

松田阵平一时失言,好半晌才垂着眸。

他卷曲的刘海被汗水浸湿,随着他的动作盛不规则的形状垂落着。

松田阵平只是默默收紧了抓着春见抚的手,那力道明明已经让手背绷紧到了青筋暴起的程度,但落在春见抚身上时,却没有多大力度。

春见抚被他这种态度弄的哑然,心底甚至生出来点心虚感。

“那个……”

“你是不是不信我们?”松田阵平凫青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是不是、”

你只信那个到现在都音讯全无的家伙?

但话到嘴边,松田阵平又泄了气。

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他又不记得了。

春见抚唇瓣动了动。

春见抚忽然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

那双紫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有一瞬间的茫然。

心脏,被刺痛了一下。

可是明明,他那颗心早就坏死了不是吗?

……

而也是在此时,不远处的天台上。

橘红色短发的女人从瞄准镜上移开视线,眼下黑色的凤尾蝶刺青随着她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

“啧,没打中。”基安蒂不爽的轻嗤,然后对着耳麦里说到,“子弹打进亚图斯肩膀里面了。”

耳麦那头沉默片刻,而后一股诡异的电子音笑声从耳麦那头传出。

“肩膀也是个不错的位置。”

基安蒂脸色更加嫌弃,于是她干脆关掉耳麦,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开溜。

再不走,那群条子真的要找上来了。

不过她自然也没听到,耳麦对面留下的最后那句话:

“真期待你会有什么反击啊……亚图斯。”

……

春见抚本来绝对没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不过是一处枪伤,在他那些记忆里,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

而且就现在身体的耐痛程度来讲,中枪绝不是什么大伤……对春见抚本身而言。

毕竟回忆里,不说濒死,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经历就不止一次。

但这都抵不住,当街被人狙击后带来的影响力。

不说那些闻着味赶来的记者,光是那些为了凑热闹而到处传播的群众,就已经把事态扩大化了。

于是在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第二天,春见抚的病房里就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脑袋。

其中甚至还有特地请假过来探病的伊达航。

高大的警官先生手里拎着未婚妻自制的慰问饼干,满目都是担忧:“春见啊,你才刚出院,怎么又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春见抚眼皮一跳,然后笑容有些勉强:“伊达君……”

春见抚虽然说话还有顾忌,但萩原研二可没这些顾忌。

当场拍着自己的大腿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伸手擦掉了自己的眼泪,“不是,班长,你这个说法真的好像是小春见刚刚被关进监狱里了啊。”

伊达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是我用词不当了。”

“而且hagi你也是。”松田阵平像是个大爷一样靠在椅子上,脸上架着那个半永久的墨镜,脸色臭臭的,“看望这家伙你笑得那么开心干什么,你这样根本不会让春见长记性的。”

萩原研二无辜的眨眨眼:“但是小春见平安无事不是确实值得庆祝吗?”

春见抚也弯着眸子看他:“是啊,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平安无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灵魂和身体真的在不断修复的缘故,有些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逐渐浮现在了脑海中。

他比以前,更像是自己了。

春见抚眸光柔柔,那样看着人,就算是松田阵平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了。

但某只卷毛还是死要面子,嘴硬的哼哼唧唧两声,然后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可是我跟hagi的御用大厨,手受伤了就好好养伤。”

“虽然松田君这样说,但我居然一次都没等到松田君来餐馆诶。”春见抚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用温柔的笑容掩藏着自己的一点恶趣味。

松田阵平:“……我们排爆警很忙的好吗!”

伊达航摸摸自己的脑袋:“但是松田,你、”

“没有但是!”

萩原研二看够了热闹,终于眼眸含笑着打圆场:“嘛嘛,小阵平也是不想小春见平时太劳累啊。”

其实只是对当年春见抚的失踪还心有不甘,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现在失去记忆的春见抚。

松田阵平不可避免的选择了逃避罢了。

这对于向来只会踩油门的松田阵平来说,可是相当难得的。

但更重要的也有那个人的因素在吧?

萩原研二掩饰掉眼底复杂的情绪,伸手推着自家马上要炸毛的幼驯染的后背往外走:“好了好了小阵平,下午不是说好了陪我去和交通部的联谊……”

春见抚忍不住一声轻笑。

“萩原君还是那么喜欢联谊啊。”

伊达航一愣。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也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春见抚。

春见抚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枕头里面,侧眸含笑看着几人:“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允许我失忆,也得允许我想起点什么吧。”他轻声,表情温柔的不可思议,“有点自信啊小朋友们,你们也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即使只是不到千分之一的时间,也足够绚烂夺目。

那是漫长的黑暗中,难得的一点光亮。

……

医院白天是络绎不绝的。

进进出出的病患和家属,还有那些前来探病的人。

但入了夜,即便是人流量极大的医院,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春见抚也本以为今日的到访恐怕到此结束了。

毕竟夜深人静,他想不到还会有谁在这种时候前来看他。

但总有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在他心头。

春见抚于是没有“睡眠”,而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

不知道是天气不好还是什么缘故,这段时间每当他抬头看天,夜晚的天空总是一望无际的黑。

或许会有清冷的月光笼罩,但绝对见不得一点星光。

他也曾和冲矢昴探讨过这个话题,得出的结论不过是他所在的角度不太好,又或者是晚上的光污染太过严重。

总归冲矢昴曾不止一次见过漂亮的星空。

见不到星星的只有春见抚一人罢了。

但……这些都不能说明春见抚那些不安只是他情绪太过敏感。

毕竟今夜是真的有人在念叨着他的名字。

先前的狙击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即便春见抚不是什么名人,也因为这件事情在网路上露了脸。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躲不开那些在暗夜中窥视的眼睛。

深夜的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

“客人,你的金汤力。”

调酒师笑着把一杯酒推向面前古怪的客人,但服务热情丝毫不减。

这样的客人他见过太多,同时也深谙对付这些客人的方法。

不看,不听,不问。

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可以过问的。

琴酒接过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

boss前几日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当然这件事并不是琴酒能够了解的范畴,这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刻意说出来给他听的。

自从亚图斯从组织失踪后,boss的身体莫名其妙变得更加不好了。

好像是心脏还是肺子,总归是肚子里的什么器官,忽然变得不太好起来,整日都要从实验室那边拿取大量的止痛药。

组织里有传言说亚图斯是被那个FBI的卧底害死了。

但琴酒知道,如果那个男人那么容易死,当年boss就不会强硬的要求琴酒寻找那么久。

但这次boss没了找人的理由。

就连那个本该负责接应亚图斯三人的贝尔摩德,都一口咬定亚图斯活不了。

即便boss再不肯相信亚图斯的死亡,为了不被手下生疑,他也只能隐忍不发。

可以说,组织里除去那群隶属亚图斯的疯狗以外,唯二不信亚图斯死了的,就是boss和琴酒。

或许还得加上一个以亚图斯原本的势力为血肉,飞速成长到现在高度的波本。

但波本的态度太过暧昧,这让琴酒感到难缠和恶心。

银色长发的男人目光从酒吧的大屏上扫过。

或许是播放什么电影的间隙,一条新闻插播了进来。

枪击、伤亡、警方一无所获。

琴酒照例冷笑着嘲笑这群条子的无能。

而后忽然,他的面色一变。

那双绿色的眸子一滞,而后浓烈的兴味再次爬上琴酒的全身。

怪不得,怪不得前天朗姆忽然从他手下借走了基安蒂。

一声冷笑从琴酒喉中溢出。

如果他没看错,那条新闻中一闪而过的受害者身影,绝对是亚图斯。

那个仿佛真的死了一样,音讯全无几年的亚图斯。

一个死人又怎么会重伤?

一旁坐在琴酒身边的伏特加打了个冷战。

“大、大哥?”伏特加弱弱的开口。

“伏特加。”琴酒把杯子放回吧台,意味不明的询问:“你还记得亚图斯吗?”

这个问题让向来“琴酒”首是瞻的伏特加微微变了脸色。

这个身形壮硕的男人脸白了白,像是想到了一些过于深刻的回忆,不由得停下了话头。

而琴酒也不着急,只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片刻后,伏特加才干巴巴的说:“是大哥在那个时候救我于水火,我肯定是效忠于大哥……”

“呵。”琴酒对他的逃避感到好笑。

应该说不愧是亚图斯教出来的人吗?连这点都一模一样。

“而且亚图斯大人都已经死了。”伏特加说这话的时候气都弱了三分,“大哥你提他做什么?”

“谁和你说亚图斯死了的。”琴酒不答反问。

伏特加表情僵住。

琴酒没再理他这副蠢样子,直接翻到朗姆的联系页,发了条邮件出去。

「基安蒂?

——gin」

虽然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但琴酒相信朗姆必然能听懂他在问什么。

果然,朗姆很快发来了代表默认的一串废话。

琴酒飞快的扫了一眼,指尖在敲击键盘的前一秒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又直直敲下字眼。

「要做就做的干净点。

——gin」

琴酒对朗姆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引诱着对方说出自己的计划。

果不其然,对面隐晦的发来试探他态度的消息:

「他不记得了,连枪都躲不开的亚图斯,和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rum」

不记得了?

琴酒一瞬间被气笑了。

能不经受实验就把脑子当U盘用的人,鬼来了才会信对方失忆了。

不对。

琴酒把手机倒扣在吧台上。

面无表情的想着。

恐怕有不少蠢货都被亚图斯演得信了他的鬼话了。

于是琴酒捏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在某个临界点——

砰。

玻璃四溅。

琴酒在心中咀嚼着春见抚的名字,仿佛要把春见抚这个人也一起嚼碎一般。

他最好是不记得了。

伏特加被吓得颤了颤,慌乱的抱紧了胖胖的自己。

大哥今天真的好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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