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开车送母女俩回家。
他们走后,警长威廉拉着霍奇进了办公室问:“我们是不是可以释放本森了?”
霍奇:“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那个女孩在撒谎。”
威廉:“她准确的说出了威尔伯的体貌特征,威尔伯是在你离开那间屋子之后逃跑的,她有没有说谎重要吗?我已经快压不住警局的流言了兄弟。”
霍奇:“你在要求释放一个杀害孩子的嫌疑犯,本森有人格障碍,他永远不会改变,你把他放出去下一秒他就会开始找他的下一个目标,他不会停的。”
威廉:“你找到证据了么,心理侧写能说服法官和陪审团吗?”
霍奇:“我们会找到的。”
威廉:“那祝你好运。”
这时,摩根看到有警员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靠近本森的扣押室。
摩根:“嘿!你们是干嘛的!”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旁边的警员对摩根翻了个白眼说这是州政府指派给本森的公益律师。
男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摩根并自我介绍,“维克 霍尔,我是自愿来的,毕竟我做公益律师的初衷就是给收到迫害却没有足够经济条件的人提供法律援助,”
他扫了一眼摩根和霍奇的肤色对比,到霍奇的手表和摩根的平价T-恤。
维克:“歧视导致的薪资差异也在我的受理范围内,先生。”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拘留室。
摩根拿着名片,看了一眼法学博士/前检察官/BAU组长/他现在的上司艾伦 霍奇问:“你以前也这么烦人吗?”
委托人和律师之间的对话探员们不能在场,不能监听,摄像头也已经关掉了。
维克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像本森介绍说是他的指派律师。
维克::“我是你的律师,先生,据我所知警方并没有您杀死梅根斯沃特的直接证据,逮捕您的依据是您深夜尾随另一个女孩黛比 黑尔,以及您的个人情况和来援助的fbi给出的心理侧写高度一致。
好消息是没有直接证据,坏消息是探员们紧盯着您不放,坚信您就是本案凶手。”
维克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我是自愿被指派来成为您的代理律师的先生,也是整个警局唯一和您利益完全一致的人,所以让我们节省点时间,直接点,那个女孩是您杀的吗。如果不是,您对fbi如此针对您的原因有什么思路吗,您勾引了那个FBI头头的老婆还是怎么样。”
本森从维克进来就一直笑着看着他,根本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什么,问:“你相信上帝吗?”
维克不明所以:“额,我差不多一个月去一次教堂?”
本森低低笑了两声说:“我懂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枚被派来完成使命的小棋子。”
维克皱着眉,“虽然我确实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我是正规法学院毕业,您目前也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选择了。”
本森又笑了一下,“就,完成你的工作吧。”
“我先回答你的两个问题,一,我和fbi探员素不相识,他们咬着我不放是因为所谓的正义感;二,是的,那个女孩是我杀的。”
维克愣住了,半晌他推了推眼睛说:“好吧,你是我见过第一次见面最坦率的委托人,我想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维克:“本森先生,您比较倾向于无罪辩护还是和地检交易,承认罪名同时换取轻判。”
本森:“无罪辩护。”
维克深吸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接下这个案子的决定正不正确,“你确定吗,案子确实是你做的,无罪辩护风险很大,我来之前谷歌了负责此案的FBI小组的资料,他们破案率很高。”
本森表情看上去胜券在握,“我坚持。”
维克:“好吧,你是委托人听你的,但是我必须警告你,一旦败诉你可能会上电椅。”
本森看上去胜券在握:“我会赢的。”
维克拿出笔记本和笔,问:“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本森:“没有关系。”
维克:“那么停尸地点呢,和你家或者工作的地方近吗?”
本森:“不近,我没有去过那里。”
维克:“面对法官的时候也这么说,还活着的那个女孩,黛比 黑尔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本森:“没有关系,只不过晚上散步的时候遇见一个外地人尾随小女孩,我想去把他赶走,但是没打过他,还被抓到了监狱。”
维克:“这个人是谁?”
本森:“听说是在那个死了的女孩抛尸现场被当场抓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警察把他放了。”
维克:“他应该是自己越狱的,但是这句话不错,万一开庭了可以和陪审团说。”
维克:“你的个人情况呢,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打动陪审团,你的父母是什么情况。”
本森的脸开始阴沉下来,“我没有父亲,我母亲把我养大的。”
维克:“出事之后你母亲有什么反应。”
本森看着天花板说,“不知道,可能在家里祈祷吧。”
维克:“很好,独子蒙冤入狱后年迈的母亲每天在家以泪洗面,陪审官容易被这样的故事说服。”
维克合上笔记本:“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那个小女孩,黛比,如果她死咬住你不放就会有点麻烦,告诉我她家住在哪里,我去拜访他们一下。”
笑容重新回到本森的脸上,他说:“没那个必要,可爱的小黛比已经翻供了,就算到法庭上,她也会说我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维克愣住了:“你确定?”
本森:“我确定。”
维克:“你不确定你入狱后你妈妈会干什么,但是你能确定受害人会帮你脱罪?”
本森咧开嘴笑着说:“我的上帝告诉我的。”
维克:“你让我鸡皮疙瘩竖起来了老兄。”
*
审讯室外,JJ去送黛比母女回家,她还是不甘心,想要在黛比更放松的环境好好聊聊。
剩下的探员们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艾米莉问:“那个律师是什么来路,看起来可不像是政府指派来应付差事的。”
“额哼,你说对了。”远程连线与他们同仇敌忾的信息分析员加西亚在手机对面说,动动手指,维克的个人履历就出现在了她的屏幕上。
“一句话总结,维克 霍尔是个穷困潦倒的讼棍,现在急需一个能让他受到大众瞩目的案子好把他推销给那些和他臭味相投的富翁们。”
艾米莉:“这种人还真的不少见。”
霍奇拍了两下手吸引大家的注意:“guys,维克 霍尔不重要,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证据,黛比为什么翻供交给JJ,我们要证明本森曾出现在梅根的抛尸现场。”
霍奇对电话那头的加西亚说:“这个小镇经常有野兽下山袭击人,监控设施比较全面,加西亚,我需要你接通这个小镇的监控权限,从受害人失踪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确定本森的去向。”
“时间紧迫加西亚,本森已经有律师了,那个律师只要执照不是买的几个小时内就会要求我们释放他的当事人。”
加西亚收起玩笑说:“sir,我已经反复核对过好几遍最近的监控了,我确定只有我们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本森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镜头前,也没有第三方不在场证明。”
摩根皱起眉说:“威尔伯神秘越狱的哪个时间段吗?”
加西亚:“是的。”
摩根问:“警局门口发生了枪击的时间。”
加西亚:“是的。”
霍奇:“摩根,你想说什么?”
摩根看向门口,有从桌子上翻出了警局现场勘查员的报告说:“我之前一直觉得枪击案是为了给威尔伯逃出警局创造机会,威尔伯是个大部分时间很不循规蹈矩的人,他不太在乎法律或者自己会不会留下案底,在意外入狱后他的同伴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帮他脱身说得通。”
他指着报告对他们说:“但是你们看这里,现场只留下两颗子弹,第一颗擦过人体钉在墙上,血液dna检测查无此人,另一颗从警局后门附近打出,嵌在了消防栓上,水雾喷出来挡住了从对面建筑到警局后门这里的视线。”
狙击手霍奇第一时间明白了摩根的意思,“你是说现场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想要杀死刚好在这个时间越狱的威尔伯,威尔伯的同伴打破消防栓组织了他。”
“这说得通。”沉默了好久的瑞德说,“威尔伯是外地人,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和他关系最大的就是案子,这期间他是谁都不重要,所有人看到他想到的都是他是杀死梅根的凶手。”
艾米莉皱着眉说:“威尔伯在杀人现场被逮捕,嫌疑很大,当时警局大部分人都觉得马上案子就要结了,谁会多此一举跑到警局要杀了他。”
“本森。”瑞德说。
“梅根的抛尸现场有带宗教性质的符号,尸体被完全剥夺个人特征,梅根是个祭品,而本森是个从小受宗教熏陶的自恋型人格障碍,当有人因为他的罪名被逮捕的时候他不会觉得他安全了,从此高枕无忧。”
“他会觉得有人偷走了他的劳动成果,他对他的神的奉献。”
“威尔伯就是那个可耻的小偷。”
霍奇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说:“我和罗西留在警局继续尝试撬开本森的嘴,剩下的人,从本森的狙击点开始,一直到本森和他母亲名下的所有房产,全面搜查,找到那把枪。”
*
fbi们确定了下一步行动目标,这边威尔伯问杰森,“这都能录到,你到底在警局装了多少窃听器。”
杰森眼带笑意看着威尔伯:“你就说有用没用吧。”
他看着监视器里的探员们说:“要是哥谭警局也有这么搞得破案率就好了。”
威尔伯:“嗯,那他们的殉职率也就更高了。”
杰森吸了口气说:“变形怪首领不知道为什么想要你被警局针对,但是探员们马上就要给你脱罪了。”
“你比较有经验,你觉得这种情况变形怪会干什么?”
威尔伯眼睛睁大了:“杀了原主,取代他们?”
杰森:“从落单的开始?”
威尔伯:“那个金发女探员是不是自己开车送黛比回家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