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好?”
李晁奚重新躺了下去,轻声说道:“劳父皇烦心了。”
“父皇是心疼你,何来烦心一说?”李钰说道,“你这孩子,生了病,受了委屈,都不曾告诉朕,还想一个人撑到什么时候?”
“儿臣,儿臣不曾受委屈……”
“还说没有?”李钰抚上承王胸口的刀疤,“你如实说,这伤是从哪来的?”
李晁奚不敢欺瞒,回道:“定州赈灾时,遭了刺客。”
“可查清楚是谁做的了?”
“那刺客没有得手,便服毒自尽了。儿臣只推断出他是江湖杀手帮派柳叶门的人,至于背后主使,尚不明晰。”李晁奚刚才醒过来,饶是这样一段话,就费了他不少力气,胸口上下不停地起伏着。
李钰见他虚弱的模样,心有不忍,便说道:“你身子才刚好些,便不要再劳心费神了。这两天你先好好歇息,刺杀一事,自有朕替你做主。”
“多谢父皇。”
静默片刻,李钰又开口道:“此次定州赈灾,你做得很好,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李晁奚一怔,呆愣地说道:“父皇您不是已经赏过儿臣了吗?”
“那都是例行赏赐,朕是问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尽职责,本不该向父皇求赏。若问儿臣想要什么……”李晁奚微微低下了头,极轻地说道,“父皇往后,可否多心疼儿臣一些?”
……
那日承王在朝会上惹了皇帝不快,所有人都以为陛下会重新厌弃这个孩子,轻视他、反感他,却没想到当天晚上,陛下就送了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到承王府上去,说是对赈灾有功的赏赐。
没过多久,皇帝又下旨让承王去兵部历练,这既是在锻炼他的能力,也是在帮他拉拢兵部的势力。而李晁奚先前在朝廷上直言进谏,更是吸引了无数言官的好感。怀王简直要气疯了,在府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自此,朝中无人再敢轻视承王,纷纷将其视为皇位的有力竞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