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傅昭抬眼望去,见是阿柔来了,先是有几分惊讶,继而心情愉悦地笑了一下。他在纸上写好药方,递给患者,又嘱托了一些注意事项。患者拿着药方,感激不尽地离去了。
傅昭有些抱歉地让下一位前来看诊的患者稍等片刻,趁着这片刻空挡,对阿柔说道:“姑娘怎么来了?”
“无意间走到这里,正好瞧见你,便来看看。”阿柔打量着四周说道,“你这是……义诊?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阿柔注意到傅昭并未向病人讨要诊金,便猜到这大抵是他办的一场义诊,便想着自己也能出一份力。
“姑娘懂医?”
阿柔点了点头,“家师曾教过一些,我虽说不上医术精湛,却也可以帮你打打下手。”
傅昭欣然接受了,“即使如此,里间有几位情况较为严重的病人,被我留在棚中诊治,便劳烦姑娘照看一二吧”
阿柔爽快地应了。
待她走进里间,才发现其中摆放着几张陈旧简陋的床榻,榻上躺着的,应当就是傅昭所说的那些情况较为严重的病人了。
除此之外,棚中还有几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看衣着打扮,应当也是来此处帮忙照料病患的医师。这些人刚才都听到了傅昭与阿柔的对话,虽不认识这位新来的女子,却都对她友善地笑了笑。
阿柔为人爽朗直率,又聪明能干,很快就融入其中。
在帮忙的过程中,阿柔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傅昭的事。
正如先前傅昭自言所说,他虽是官宦人家出身,却并不向往官场,反而喜爱钻研医术药理,后来便拜入黛山陈老先生座下学医,又见许多穷苦人家的百姓,因看不起大夫而病死,便在学成之后为自己定下一个规矩——每隔三个月在城中义诊一次。
傅昭的这一行为,虽说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城内医馆的生意,但因其为人谦和,又不慕名利,竟自掏腰包,主动补贴医馆损失的盈利。如此一来,城内几家医馆的老板再也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履履派人手来帮助傅昭,定州城上下的百姓对此更是无不称颂。
阿柔心中暗道:难怪这棚中的人对我如此友善,看来是沾了傅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