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面的嘲笑声中,施宇走到黄登天面前,背着阳光,声音冷淡,“教官,你输了。”
黄登天坐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反击,却拉扯得生疼,只能咬牙捶地,口不择言地骂道:“施宇,我□□妹!”
骂完,他发现施宇的眼神,冰冷得让他毛骨悚然,“你骂什么?”
黄登天强撑着气势,“我就□□妹了,怎么着?我不但要□□妹,我还要□□骂,我□□全……”
施宇不等他把话说完,对着他的狗嘴就是一拳,瞬间牙和着血飞了出来。
“施宇,我操你全家……”黄登天含着一口血,顽强地骂道。
施宇对着刚才的位置,又是一拳,两颗门牙成功下岗。黄登天还想开口,施宇一拳接着一拳,再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大宇,大宇,够了够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甄巢和孙达生两人连忙上来拉施宇,混乱中甄巢对着黄登天的命根子也来了一脚,疼得他哭爹喊娘。
观战的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真格斗吓得噤若寒蝉,有胆小的女生都快吓哭了,她们甚至分不清究竟是黄登天的惨状吓人,还是施宇打人的模样更吓人。
施宇被拉开时,一脸戾气未消,“嘴巴放干净点!”
“哈哈,咳咳。”黄登天缓了过来,又变成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样,“施宇,你完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完蛋了,哈哈哈,咳咳……”
“您积点口德吧!”孙达生见他满脸是血,还故作强势,同情地提醒他。
“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完了,你完了。”黄登天还不怕死地说道。
“呸!”甄巢忍不住朝他啐了口。
很快,医护人员将黄登天抬走。这厮还不停地笑着,以一字马的姿势……
等人真走了,其他教官把人就地解散后,孙达生开始后怕起来,“怎么办?我听黄登天这意思他爸得是个大官吧,大宇不会被开除吧!”
甄巢大言不惭道:“这京都大街上,大官一抓一大把,谁怕谁啊!”
“话是这么说,但那些大佛都跟咱没关系,重点得先解决这尊啊!”孙达生操心道。
“今天这事儿本来就是他黄登天挑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不信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甄巢顿了顿,又道:“实在不行,大不了让施宇家再捐栋楼。”
“啊?”孙达生没听懂。
甄巢不管他,走到施宇身边,“大宇,你别生气,黄登天这种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别往心里去。”
“嗯。”施宇应了声,显然怒气未消。
甄巢还想再宽解宽解,施宇已经朝校门跑了。望着兄弟的背影,甄巢叹道:“看样子这栋楼非捐不可咯!”
“这捐楼是你俩之间啥暗号?”孙达生非常好奇。
甄巢这会儿得了空,终于好生为孙达生答疑解惑:“不是什么暗号,就字面意思,给京大再捐一栋楼的字面意思。”
“什么叫‘再’?”孙达生问道。
“你不知道吗?”甄巢十分疑惑。
“我应该知道吗?”孙达生百倍疑惑。
两人面面相觑,良久,甄巢悠悠道:“咱学校医学院教学楼、实验楼,法学院教学楼都是施宇家捐的。”
孙达生震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你说这……都……大宇家捐的?”
甄巢点头。
孙达生感叹:“这得首富家才能有这样的财力吧!”
甄巢赞同道:“可不得首富家才行。”
孙达生又是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甄巢再次反问:“你不知道吗?”
孙达生提前抢答一回:“所以施宇的‘施’是首富施广善那个‘施’?”
甄巢满意点头。
“所以五里屯的太古汇,东大街的影视城,北大街的京附医,故宫下的大别野,都……都是……?”
“都是施宇家的。”甄巢替他道。
一转头发现孙达生的嘴大张着,足以装下俩卤蛋,甄巢勉为其难地帮他合起,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未来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去发现呢!”
孙达生望天哀嚎:“天理何在啊!他长那样儿,高考分数还比我高一大截,还……还那么能打,这让我等平头百姓何处自容啊!”
被施宇光辉掩盖多年的甄巢,仿佛找到了知音,抱着孙达生疼诉衷肠:“终于有人懂我的泪我的痛我的心肝脾肺肾了!”
两人抱头痛哭一番,孙达生突然惊起,力求心理平衡道:“没关系,说不定以后大宇也得栽在某位平头百姓身上。”
甄巢觉得这个“平衡”找得让他更伤心,懒得再强调“十八岁的约定”,他想起自己那艰难重重的恋情,哭得越发伤心。
最后,成了孙达生单方面安慰甄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