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噌地站起来坐到了桌子上。
“只有等到天下大同的那一天,女子才能真正拥有和男子同等的地位!为那个完美的世界干杯!”她干脆抱起桌上的酒坛子,向空中一举,然后直接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哎,你不能再喝了!”米禽牧北赶紧抢走她手中的酒坛,双手扶住她的肩,忍俊不禁地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阿简,你是怎么了?你来找我喝酒,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聊女子地位的问题吧?”
“昂?”赵简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打了一个酒嗝,却傻笑起来。
笑了半天,她伸手吊住米禽牧北的后颈,舌头打着结,“我想起来了……明天我要是醉得起不来,就不用跟你去冬日宴上装恩爱夫妻了!”
虽然举止亲密,这话却让米禽牧北的心凉了半截,“你就这么讨厌我们的夫妻名分吗?”
“讨厌?”赵简抬起头,突然目露凶光,“不,是恨,我恨不得……”她猛地勒住手底下的脖子一拽,翻过身来把毫无防备的米禽牧北按倒在了桌上。
米禽牧北感觉咽喉被死死卡住,无法呼吸,却没有反抗,只是憋着气沙哑地喊了一声:“阿简……”眼中顿时噙满了泪水。
赵简蜷起腿压在他的肚子上,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往下掐。可渐渐地,她的眼角闪烁出泪光,不知不觉松开了手。
米禽牧北终于缓过气来,艰难地咳了几声。赵简看着这张又爱又恨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写满了无助,不禁又有些心疼。
“疼吗?”她用指肚轻轻触摸着细长的颈脖上半圈乌青的勒痕。
米禽牧北喘着气,痴痴地看着她,“只要娘子高兴……”
赵简的指尖缓缓下移,划过他的喉结、锁骨,拨开他的衽襟……
“其实我……我……”她欲言又止,却又恍惚起来,声音也越来越模糊,“我好困……”
说着,她软绵绵地趴下来,稀里糊涂地把脸埋进米禽牧北半敞着的胸口,顷刻间竟响起了细微的呼噜声。
米禽牧北怔怔地躺在桌上,还没回过神来,一颗心仍剧烈地跳个不停。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赵简,一时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