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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春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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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桓予咬了一下就松开了,他怕沈池柳疼,疼了又开始掉眼泪了,在沈池柳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道:“你身上的药味,是你每天鼓弄药材,沾上的。”

沈池柳低眸看着祈桓予的脸庞,抱着祈桓予,道:“原来你是知道的。”

祈桓予靠在沈池柳左侧的心脏那,能听到沈池柳心脏跳动的声音,跳得很快,回应沈池柳,“知道。”

“不聊了,睡觉。”沈池柳抓着祈桓予身后散下来的青丝,放在手中卷了卷,小声道。

烛光逐渐燃尽,屋内隐入黑暗中。

第二日清晨,开始下起了小雨,猎场临时关闭,所有人不许进入猎场。

祈桓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还处在神游状态,并不知道他再一次将沈池柳当成了抱枕,手搭在沈池柳的腰间,腿搭在沈池柳的双腿上。

“醒了?”沈池柳察觉到祈桓予的动作,也醒了过来。

“嗯——哼——”祈桓予听到声音,动了动身体,发现触感有些不对劲,收回来了腿和手,“醒了。”

沈池柳听到祈桓予拉长“嗯哼”声音,像猫咪撒娇的声音,抬手捏了下祈桓予的脸,下床拿来祈桓予的衣服。

祈桓予抬眼看见沈池柳拿着他的衣服,弹射般坐了起来,整个人挪到床边,扯过沈池柳手上的衣服,道:“我自己穿。”

沈池柳低下眸子,看见了祈桓予漏出来清瘦的脚腕,道:“等下。”

“做什么?”祈桓予感受到沈池柳灼热的视线在自己的脚腕上,向后缩了缩,眼睁睁看见沈池柳单腿跪在床上,向他靠近,捉住了他的脚腕。

脚腕那里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摸不清沈池柳捉他脚腕做什么,一头雾水看去沈池柳。

“你喜欢脚链吗?带铃铛的那种。”沈池柳靠近祈桓予的耳朵旁道。

祈桓予感觉耳朵要被这热气浇熟了,侧身避开着,瞄了下自己的脚腕,有些不理解沈池柳的意思,道:“不喜欢,我男的,不带这种东西。”

沈池柳有些可惜起来,没有留恋松开了祈桓予的脚腕,又看去祈桓予的手腕,道:“那祈桓予,喜欢手链吗?”

祈桓予小幅度用衣物遮住手腕,抬眼看到沈池柳眸中流过失望,也不想再次拒绝沈池柳,干巴道:“喜欢吧。”

“这可是你说的。”沈池柳亲了下祈桓予的耳尖。

祈桓予呆了下,感觉沈池柳离开了,开始慢慢穿起来自己的衣服,总感觉进入到了沈池柳的陷阱里面。

……

诗瑶送来早膳,进来时再一次看到主子在大公子的屋子里,很微妙的感觉,她手上只端来一份早膳,应该不用她再端来一份吧。

事实证明,她后面又端来一份早膳给大公子,洗漱水也端了一盆来,想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就此出去。

可是大公子叫住了她,抬了下头看见主子叫她出去,走还是不走,当然是选择溜了。

沈池柳回头看了一眼祈桓予,祈桓予秒变无辜状态,靠近沈池柳道:“我帮你整理头发。”

“你会?”沈池柳道。

“会上一些。”祈桓予道。

沈池柳选择相信祈桓予,从箱子中翻找一根苍葭色发带给祈桓予,坐在椅子上,任由祈桓予开始弄自己的头发。

他想看看祈桓予的“会上一些”,是怎么个“会”法。

祈桓予把沈池柳全部的发丝,以及脸颊两旁的长须,用发带束成一个高马尾,见到沈池柳抬头看他,道:“别动,等会就好。”

沈池柳平常都是半披发,上朝才用发冠束起,束成高马尾的模样就那一次,他很想再看沈池柳扎高马尾的模样。

他认为比半披发好看上一些。

祈桓予认真束完后,道:“可以了。”

沈池柳抬手碰了束起来的头发,这里没有镜子,他不太习惯束这么高的头发,发丝垂下来的感觉有些重。

之前去督促祈桓予下地,束过一次,还是对半分的两股马尾,防头发扫到地面才束的。

之后,再也没束过了。

他站了起来,摸到发尾竟达到了腰部,还是感觉好奇怪,别人束高发都是发尾到达蝴蝶骨下方。

看去祈桓予,抿了唇道:“很奇怪。”

“不奇怪。”祈桓予上下看了沈池柳一遍,很好看,比其他人好看多了。

沈池柳听到后放下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向祈桓予道:“雨停后,我要去一趟钟施乐那里。”

小雨持续到下午才停止,沈池柳又去了一趟钟施乐呆在的地方,钟施乐看见是沈池柳来了,笑着打招呼,“你来了。”

“嗯,来看看你。”沈池柳道。

“还是第一次见你束发。”钟施乐说完后,突然感觉他们没有什么话好聊了,落寞起来,补充了一句,“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沈池柳给钟施乐倒了一杯水,才回答道,“他们三个人之间争抢,你是被牵扯到的人。”

钟施乐苦笑一声,抿了一口茶水,也同意沈池柳的话,他是无辜牵扯的人。

*

祈望城听来五殿下的婢女出现在受伤的钟施乐附近,这件事他不怎么想管,因为钟施乐是一位商人,不管商人的事已成规矩。

但人出事在他举办的春猎中,又接连传了出去,真是一个一个不让人省心。

昨晚本想去找太子,人是找不到的,去找五殿下,人也是找不到的,三殿下犯了事,他目前不想找。

现在,五殿下倒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祈望城看去站着规规矩矩的五殿下,提及听到关于他的话,委婉道:“朕听来,有人看见了你家婢女出现在钟施乐受伤的附近。”

祈年初听见后,垂下去的手指动了动,道:“那时他看错了,雨梅一直呆在我身边,不曾出去过。”

“可有证明?你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说朕……”祈望城说到一半,看见祈年初微低着头,说不下去了,“你想办法解决这事。”

祈年初应了后面一句话,又听见父皇问了他一句,昨晚去哪里了,抬头看去父皇,道:“在屋内闷,出去逛了一圈。”

祈望城看了会祈年初,摆了摆手让他离开,祈年初向祈望城请辞,走出屋外看见了祈芝芝在等着他。

祈芝芝将祈年初扯到一旁,道:“阿初,你认了?”

“阿姐,没认。”

“真的是你?”祈芝芝皱了皱眉,不相信祈年初会做这事,她也没见祈年初和人结过仇,要到下狠手的地步。

“应该是我。”祈年初自嘲道。

当真是损敌一千伤己八百。

“我帮你去威胁他,让他给你证明并不是你。”祈芝芝说完,就要走却让着祈年初拉住了,不明白看去祈年初。

“我去解释解释就好,阿姐。”祈年初晃了晃祈芝芝的袖子,祈求道。

祈芝芝叹了口气,祈年初尽会用着这些小动作求着她,道:“行,你去。”

祈芝芝接着道:“昨晚他们煮的食物,也太咸了,你说是不是?”

“是有点。”祈年初应合着祈芝芝这话。

祈芝芝放走了祈年初,盯着祈年初离去的背影,心想,昨天那些饭菜都是清淡的,一点也不威。

祈年初在瞒着她一些事情。

祈年初在钟施乐屋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见到靠在床板半眯着眼休息的人,道:“钟公子,我希望你去解释一下。”

钟施乐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面前的祈年初,指了指脖颈上面的伤,又拉出胸部和手臂上的衣服,上面都是青紫的瘀血,歪着头道:“受伤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去解释?”

祈年初见到那些伤,没有什么表情,解释道:“那不是我干的,是我三哥做的,你该去找我三哥。”

“皇室之人,当成是这般无情。”钟施乐扭过头不想看去祈年初,又觉得自己矫情,扭了回来,“就算不是五殿下做的,外面的人都说是五殿下。五殿下该陪我着什么东西。”

“钱的问题好说。”祈年初对视上钟施乐的眼睛,缓缓道。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样,五殿下你把你自己赔给我,如何?”钟施乐半开起玩笑,看猎物的眼神盯着祈年初,他可没有用商量的语气和祈年初说话。

“赔不起,我能值几个钱。”祈年初淡笑说着,他都是快要死去的人了,当真是赔不起钟施乐受的伤。

春猎的接下来几天中。

沈池柳都和着祈桓予黏在一处地方,本着你来我往,他去几日祈桓予的屋子里,祈桓予去几日他的屋子里。

在春猎的最后一天的晚上,祈桓予跨坐在沈池柳腿上,看着沈池柳手中的书,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前来的脚步声。

敲门声突然响起来,祈桓予快速离开了沈池柳,在一旁站着看沈池柳手中的书。

“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沈路云脸色有些黑了下来,他本想给自家儿子一个惊喜,提着挑好的两只兔子前来,却看见太子在这里。

“吾想来就来,不行吗?沈尚书令。”祈桓予咬重了这称呼,低眸看见沈路云手里提着的兔子,莫名其妙有些生气。

沈池柳放下手中的书,喊了一声父亲,看见了父亲提着的两只兔子,应该是送给他的,走上前笑着道:“父亲,这是送给我的?”

“嗯,我见你喜欢养动物。特意给你捉来两只比较好看的兔子,送给你。”沈路云将笼子放在了门后的地面上,见太子还没有走,小声提醒了一句,“别和太子靠得太近。”

“谢谢父亲送的兔子。”沈池柳低头看去两只睡着的兔子,一灰一黑,看起来像一对,向父亲解释了一下祈桓予为什么在这里,“今晚是我叫太子来的,问他对春猎期间的看法。”

“那好,收拾好东西,明日该回去了。”沈路云没好气看了一眼太子,叮嘱完沈池柳,转身就离开了。

沈池柳轻声关上了门,祈桓予走上前抱住了沈池柳,目光放在两只兔子上,舔了下牙尖道:“我们把这两只兔子,吃了吧。”

沈池柳转过身,捏住祈桓予的耳朵,“那是父亲送的,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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