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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流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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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说的沈池柳,正在容容的家中,很有耐心劝说容容母亲孟悦生死有命,不要过去压抑着心态。

今晚上容容父亲被洪水已冲得破烂不堪房子,不小心被掉下来的柱子,压到头当场故去。

孟悦在家中认识的人前来告知这件事,她愣愣晕倒在地上。

幸好前来人好心扶孟悦去房子里面的床上,叫来大夫来看,人就离开了。

沈池柳是在容容找过来后,才知道这件事,陪着容容去他们住的地方。

“沈公子,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孟悦伤心合上了眼睛,长时间的小声哭泣,嗓子哑得能说话都已不易。

她不明白,为什么夫君非要去那个已被洪水冲得破烂的原房子,说是寻找他们成亲时,送给她的那一串珍珠链子。

这一去就不复返,孟悦的心口处真的好痛,哽咽小声哭泣着,眼泪由着脸颊流到枕头上。

孟悦不敢相信夫君已离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经历。

他们刚刚成亲的晚上,夫君如视珍宝拿起她的手,把珍珠链子带在她的身上,脸颊通红,眼框里面因高兴沁出泪花,“这是我在海里打捞上来的蚌,精心挑选的珍珠,手工制作送给我的爱人。”

怀孕那时,夫君得知这个消息,激动得跑到每家每户去告知这个好消息,她当时觉得他真的好傻又好蠢。

怀胎的十个月中,夫君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什么事都不许她干,每天听到的都是,“夫人,我知孕期辛苦,您就好好休息,这等辛苦事我来干就好。”

接下来每一件事情都出现在孟悦脑海里,挥不掉,忘不去,如鲠在喉,每次呼出一口气,都能感到很疼。

沈池柳见孟悦能哭出来,是好事,他悄悄离开的她屋子里面,外面坐着的容容已睡下,脸颊挂着泪痕。

他走过去把容容抱起来,放在另一间屋子里面,动作再轻也能把容容给惊醒,听着容容细雨绵绵的啜泣声,心里面也不是什么滋味。

“呜呜……嗝……呜呜……”容容用力抱紧这个可以依靠的人,说出来的话已泣不成声,“哥哥,容容没有爹了,容容害怕,哥哥陪陪……我好……嗝……不好。”

“好,哥哥不走,哥哥在这里陪你。”沈池柳用手轻拍容容的后背,小声安慰道,“哥哥今晚陪容容睡觉,容容乖。”

听着哥哥不断小声安慰他,容容到后半夜才睡了下去,沈池柳把他抱到床上,替容容盖好被子。

容容失去温暖的怀抱,有些不安要醒过来时,小手在空中扑腾,抓到一个熟知的手指,放在颔处,紧抓着睡了过去。

沈池柳能感觉到容容抓得很紧,也能听到他的小声呓语,“哥哥,别走。”

而后他又安慰几句容容,陪着容容在床上一起睡下,希望祈桓予发现他不在房子里,能自觉回去不用等他,明天有时间再去给祈桓予道歉。

燃到底的蜡烛灭掉了去,沈池柳抱着容容闭上了双眼,心里想刚见到容容哭着脸跑过来的时候,还真把沈池柳吓了一跳,还以为让哪里去给欺负了去。

第二天。

沈池柳醒过来,容容在他怀里面还未醒,他小心挪开位置,还是把容容给弄醒了。

容容缓缓挣开肿红的双眼,用手想揉干涩的眼睛,沈池柳见到阻止了容容这个行为,再揉下去眼睛不用要了。

“哥…咳咳…哥哥?”

容容哭了一晚上的喉咙有些疼,咳了几声后,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摸了摸脑袋,听哥哥说,不要多想,在这里等他煮好粥端来。

容容听话点了点头,他看着哥哥走了出去,心里头还是有些难受,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觉得昨天就是一场梦。

一个很简易的厨房,沈池柳生火淘米煮粥,遇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赵礼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来到沈池柳这里。

赵礼来到沈池柳旁边,递给他一封天子送过来的信,一五一十把制作流言的经过全告知于沈池柳。

只因祈桓予已查到他的头上,赵礼为保住自身安危,全部告知沈池柳这件事,以天子来要挟沈池柳站在他这一边。

可赵礼不知道的是,沈池柳醒来时,空青防止宿主再次遇到这等威胁到自身安危的事情,把宿主周围认识的人做过的事情全告知于他。

后面还是沈池柳叮嘱空青,知道太多事情,对他不利,下次别什么人干的事全告诉他。

告诉他就有用了吗,手头又没有任何证据,白白增添他的心里负担。

沈池柳晕过去期间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还知道不只有赵公公一个人制造议论,还有四公主家的杏儿在闹事。

沈池柳装作打开信封看到里面内容有些吃惊,微点头肯定说能理解天子这个做法。

但这也不只是一封信,沈池柳合上迎信封交还给赵礼,他还要知道另一封信的内容是什么,“我敢肯定,觉不会就这么传流言这么简单吧?”

锅里面的粥冒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沈池柳没有听到赵礼的回答,他自由自顾掀起盖子,白气一下飘到空中,白粥面上大小不一的泡泡过不久沉了下去。

“是的,天子还派了别的任务给奴才。若沈太傅肯助奴才,奴才一并告知。”赵礼分得清利益轻重,拥有一个盟友做事更能稳妥,正好可以捉住沈太傅不喜祈桓予这个特点。

“我答应你,赵公公知道的,我看太子已很不喜,每日相处精疲力尽,很累。”沈池柳漠然道。

又多聊了几句,赵公公离去之际,沈池柳没有发现藏在暗处,把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祈桓予。

祈桓予眸子垂了下来,瞳孔里面刚刚汹涌澎湃的浪花终回归平静,握紧的拳头也送了开。

原来是这样,亏他还好心把危害到沈池柳的人,一并处理了,得到的竟是身边人设的局。

祈桓予放下抓着空青嘴巴的手,他没了寻沈池柳的心思,不拖泥带水离开这里。

空青抬起脑袋看着祈桓予离开,祈桓予的样子有些可怜,好像没有人要的小狗,它心中大笑的同时又有些身同感受。

知道误事了,空青跑进宿主在的地方,把祈桓予已听见的消息说给宿主听,也把祈桓予等了一晚上的事情告诉宿主。

还是有些生气,昨晚它陪祈桓予等了宿主一晚上,有些同情祈桓予没等到宿主,接着有带祈桓予来到这里。

沈池柳边盛粥边听着空青的话,决定等会他忙完再去找祈桓予,再去主动解开误会。

回到屋内,沈池柳打了一盆烧好的水,他拉起藏在被子里面的容容,细心擦着肿红的眼框,倒了一杯水给容容漱口,再一口一口喂着容容吃饭。

“等会,你看着容容。我先去看容容的娘亲。”沈池柳喂完后,又摸了摸容容的脑袋,安慰说了几句话。

【行吧,这事我熟。】

行吧,不回答就不回答,空青脑袋趁着容容,小声嗷呜几声来安慰几声正难过的容容。

另一间房子里,孟悦一晚上都没有睡觉,躺在床上望着房顶放空脑袋,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闻到一股粥的清香,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以这个状态根本开不了口,一开口就会扯到伤疤,让她再次难以忍受痛苦。

孟悦知道是照顾容容一晚上的沈公子来了,耳边传来碗放在桌上的响声,还有他的温儒的说话声。

“我把煮好的粥放在桌上,记得吃。别忘记,您还有容容,容容不能再没有母亲。”

她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泪水不自觉还是流了下来,可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心情很低落,根本控制不住。

虽然知道还有容容在世上陪着她,但是很想就这么躺在床上一了百了了。

容容抱着空青睡了过去,沈池柳去其他人家寻找笔墨纸砚,走了好几家都没有笔墨纸砚,还是走到夏雾住的地方才拿到。

开门的人是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男人,上下打量问沈池柳来找谁,沈池柳现编个他每天都要练会字,现在手头没有笔墨很是难受。

男人仿佛遇到了知音,特别明白沈池柳的这种感觉,回到屋子里面拿一些给沈池柳,并说他平常也是,很想交沈池柳这个朋友。

“哥,有朋友来?”夏雾醒来时,迷迷糊糊见夏星拿着好些笔墨出去,好奇心泛起,走出门口看到沈哥,兴奋道:“沈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借笔墨。”沈池柳接过夏星给的笔墨,看到他们如出一辙的样貌,“你们是兄妹?”

“对,这位就是我哥夏星。”夏雾介绍自己的哥哥给沈哥认识。

沈池柳和兄妹两人聊了会,知道夏雾的哥哥夏星,是一个极爱练各种书法的书生,在书法上有各种体会,夏星还想邀请他留下来一起研究书法的构造。

沈池柳有些心虚起来自己写那字,这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头次拿毛笔来写字。

避免谎话被揭穿,沈池柳谎称待会有事,他持着兄妹两人惋惜的目光离去。

这一呆就到了第二天,孟悦屋子里面的粥没有动,沈池柳像昨天一样喂好容容,盛好粥走进孟悦屋内,拿了张椅子坐在假装睡觉的孟悦床边。

“孟夫人,我知道您没有睡去。您不用回答,我在这里陪你随便聊聊天,说开后,心情会好许多。”沈池柳自言自语说着容容的故事给孟悦听,也说起关于他经历过的故事给她听。

孟悦闭着眼听着沈池柳娓娓道来的故事,他的声线恰似高山中徐徐流动的清水,恰似轻风轻柔拂过竹枝,轻柔得让她渐渐忘却伤心事,缓缓睁开双眼,忍不住落寞道:“故事中的人,是你吗?”

“是我。”沈池柳答道,“我经历过,明白从小被人嘲笑没有母亲的那种感受。”

上学那段时间他时常被人嘲笑,他的反驳带来的是,他们越来越肆意妄为的讽笑,那种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孟悦缓了心口的痛楚,道:“我明白了,谢谢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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