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非要掩饰自卑,强行装成温婉端庄的神族大公主,这些年累都累死了。”晴霁叹道:“所以打从储位争夺之事开始,她为了防止我夺去这个位子,便屡次三番地对我动手,要么抹坏我的名声,要么想要我的命,永绝后患。”
晴霁现在想起这些年晴幽对她的针对,依然愤愤难平,但晴幽死了,死都死了的人,再追究什么都是无用。
人都死了,还能如何呢?晴霁的目光微微暗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该为了那种人伤怀,可她也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晴幽,她始终是念旧情的。
犹记得当年,晴幽待她这个妹妹还是挺不错的,一母同胞,血脉至亲,姐妹二人天然亲近。
直到神界为她们两个人请教习灵力的老师,年纪小的晴霁却处处表露出胜过晴幽的天赋。那时候开始,晴幽对这个妹妹的态度便有了剧变。
晴幽嫉妒,又自卑,自身提升程度有限,便只能将对手打倒在真正的战场之外,毫不留情。
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晴霁早有预料。
她叹息着,猛灌下一口酒,失笑出声,却不再说了。
凯尔文:“我从前一直觉着,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怪孤单的……现在看来,独子有独子的好处。”
晴霁:“是呢,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艾米利娅许久没有再说话,她喝着自己杯中的酒,酒香味弥漫在唇间,她的目光渐渐放空了。
凯尔文留意到了,轻声询问道:“如何?是不是有些醉了?”
艾米利娅的反应微微慢了一拍,她扭头朝凯尔文笑了一下,“没事。”
晴霁把她手中的酒壶拿走,“行了,让你尝尝,也没叫你喝醉。”
她疑惑地看着手中度数不高,口感绵甜,跟糖水差不多的饮品,又转头看看小姑娘脸上隐隐染上的一层红晕。
如此不胜酒力吗?
晴霁抬抬下巴示意凯尔文,“送人家回房间去。”
凯尔文点头,扶着人从斜坡的房檐上站起,护着她小心地翻下屋顶,回屋休息。
房檐之上冷清,晴霁杯中只剩下最后一口甜酒,她将杯子抵在唇边,却又忽地顿住了。
头顶月色幽幽,朦胧不够透亮,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死掉的人。
晴霁将杯中酒洒落房檐,对着夜月当空,算作是对晴幽的祭奠。
“姐姐。”她声音轻轻的,风一吹就散了,“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