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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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说世子殿下需娶个郡主,这是为何?”
“以咱们殿下的人品才学,公主也是娶得,至少也该是列国王爷膝下顶顶有脸面的女公子不是?”
“你这说的在理儿,且说说是哪位女公子?···”
“我好一番琢磨下来,觉着十有八九会是那齐国的长郡主。你们且想,这可是齐世子的嫡亲妹子,样貌出身那是没得挑,还是桩“亲上加亲”的大喜事···”
“诶,老李头,你方说起’亲上加亲’,我寻思着晋国的平襄郡主岂非更有能耐些···”
“那位啊,原先确是再好不过的,现下怕是不行了···”李铁面色一变,猛得截道。
“这又是为何?”
“若照你所说,晋世子同殿下交好,平襄郡主同殿下也是旧识,怎就不行?”旁人不解到。
“你们啊,皆是个不知内里的···”李铁顿了顿,方才往下说去,“殿下同那晋世子交好不假,你们可知,平襄郡主又是如何得了“平襄”二字的封号?”
“你快说罢···”
“可别卖关子了···”众人催道。
“平襄平襄,取的乃是平定襄阳之意,可谁又知这襄阳却是我东军拼死自蛮夷手中夺回的!他们晋军···作壁上观不说,竟为贪功,致使我先锋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处境···”
“竟有此事?”
“这···却是从未听闻···”
“是啊,你们确不曾听过。”李铁匠苦笑了一声,继而道,“殿下他重情重义,可这情意于名利面前又值几文钱···我们几百号人被困襄阳谷底整整三日,断水断粮,最后竟靠一众侠士冒死带来百姓所奢的米粥数几,这方有了背水一战的气力···我等尚存之人至死都不敢忘!那天啊···太冷了,将我这腿给生生冻坏了···呵,这‘平襄’二字底下埋得是什么,想必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罢···”
死寂的长夜,遍城的尸骸,蒙面的领头少年以及那柄燃着火光的长剑,就此死死刻于他的脑海之中,永世挥之不去。
这却是李铁匠先前所不曾说过的,一时间触及到了他的痛处,众人默在当场,已忘记了催促,直至巷口囔声渐起——
“你们听说了吗?殿下预备启程去洛阳了?”
“坏了坏了···”
“这龙潭虎穴,如何去得,如何去得啊?”
“···”
所有人方是如梦初醒,后知后觉道。
“说了许多,竟对你们的世子殿下这般没信心?”
众人回头看去,见是一男子,眉目极为清隽,用李铁匠的话来说,便是那“神仙般的脸面”。
“哦···玉某偶闻旧事,心下感慨,一时失言,勿怪。”未等众人反应,“男子”又道,听这话想来她已立了许久,而方才李铁匠所说,怕是听去了个七七八八。
“哪里来的小哥?长得可怪好···”
“我瞧着眼生,听口音也不像是我们这儿的。”
“···”
一时间,众人竟转头议论起了她来,七嘴八舌的好不喧哗,“男子”照旧立于其间,全似未闻,行云置于其顶,朝北聚散分合。
“洛阳……”
她的目光忽而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