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幻觉,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墨思穆也只是慢慢的走过去。走到了刚才刺回阿姐那个人,刚才那一剑虽没有将他击杀。但也是也重伤了。墨思穆抬起了手,那个人也随之飘了起来。随着墨思穆的手捏成了拳头,那个人的身体也随之爆炸了。
邪气遏制不住,喷涌而出。修为低的人当场受伤,修为高的也被余气所伤。他们想上去帮忙,却被墨思穆大喊“别过来,都别过来!”暮寒醒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想去让墨思穆冷静下来。可刚走过去,就被一箭穿心。墨思穆还没反应过来,喊了一声:“阿寒哥哥!”等他反应过来,才想着把肩膀放下来,惊慌地说:“我不是不让你们过来吗,为什么都不听?”
暮寒捂着心口,有些哀怨地说:“阿韵说了让我好好保护你,我不能食言。”说完便走到墨思韵身边坐下来抱着她“阿韵,你怎么不等我啊"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墨思穆就这样看着,反应过来后,倒在地上崩溃地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来保护我,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说完便失控跑了出去。
天空此时开始飘起了丝丝细雨,仿佛也在哀悼着什么。他独自一人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身影显得无比落寞和孤寂。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池荷花旁,望着满池残荷,心中更添几分凄凉。
情绪低落至谷底的他,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痛苦与压力。突然感觉到头顶上方的雨水似乎停止了洒落。疑惑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而又慈祥的面孔——一位年约四五旬的妇人正站在他身后,手持雨伞为他遮风挡雨。
这位妇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对他说道:“小伙子啊,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呢?赶紧回家去吧,要不然家里人该担心啦!来,拿着这把伞,我还有一把呢。快快回去吧!”话音未落,她已将手中的雨伞塞进了墨思穆的手中。
墨思穆迟疑片刻后,缓缓接过雨伞,并轻声道谢:“谢......谢谢您。”那位大娘见状,关切地询问:“孩子,你到底遇到啥事儿了?这世上总会有令人伤心难过的时候,但没啥坎儿是过不去的。听大娘一句劝,早点儿回家吧。”语罢,她轻轻拍了拍墨思穆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大娘渐行渐远的背影,墨思穆手中紧握着那把雨伞,若有所思。或许,正如大娘所言,生活中的挫折与磨难并不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温暖人心的善举,能够给予人们重新振作的力量。想到此处,墨思穆深吸一口气,撑起雨伞,朝着家的方向迈步前行。
回到房间内,推开门,一眼便望见了正在熟睡中的暮淮。小家伙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而深沉,小嘴微张,偶尔还会咂吧一下嘴,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好的梦境之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稚嫩的脸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床边摆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枚玉佩呈现出浅蓝之色,宛如一片清澈的湖水,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清凉之感。上面精心雕琢着一朵洁白如雪的栀子花,每一瓣花瓣都栩栩如生,仿佛能散发出淡雅的香气。这细腻的雕工让人惊叹不已,仿佛能够感受到匠人在制作时的用心和专注。
这枚玉佩对于墨思穆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曾是阿姐生前暮寒哥送给阿姐的第一个生辰礼物。每次看到这块玉佩,木瑾都会想起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回忆起与阿姐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然而如今物是人非,阿姐已经离他们而去,只留下这块玉佩作为念想。
睹物思人,墨思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尽的悲伤与思念。他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暮淮可爱的脸庞,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望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告诉他关于父母的事情。毕竟暮淮还那么小,如此残酷的现实对他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墨思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玉佩上精美的花纹,感受着那份残存的温暖。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起来,不仅要照顾好暮淮,还要承担起守护家族的责任。虽然未来充满了未知和困难,但他坚信只要努力,一定能够给暮淮一个幸福安定的生活。
正当墨思穆心如死灰般准备转身离去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那是一脸自责的木瑾!此刻的木瑾,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脸上则挂满了深深的愧疚之情,嘴里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啊,明日小姐和暮公子明天就要入土为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能保护好他们啊......”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艰难,言语之间充斥着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而另一边的墨思穆呢?他的发丝散乱不堪,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就连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时也变得一片茫然,毫无神采可言。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又变成那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了,好像从来就没有人真正想要保护我一样。大家总是信誓旦旦地说会守护我,但结果呢?我今年本来还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可谁知道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我已经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眼泪了,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阿姐的孩子......”
听到这里,木瑾连忙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就行。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讨回公道!难道你就不想替他们报仇雪恨吗?”
墨思穆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就像狂风中那即将凋零的残叶一样,随时都可能坠落。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沙哑而又凄厉,仿佛要将自己内心所有的悲伤都释放出来:“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了!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又叫我如何去报这血海深仇呢?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啊,是我害死了阿爹阿娘,还有阿姐和暮寒哥哥......我真的好累好疲倦,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还没等话说完,泪水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葬礼现场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沉重压抑的氛围。墨思穆身着一件洁白如雪的素衣,脸色苍白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此时此刻,他正双膝跪地,静静地凝视着前方。今日,许多宾客纷纷赶来参加葬礼,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曾经受到过阿姐生前的恩惠或者得到过她的帮助。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之间已过三载春秋。昔日稚嫩懵懂的暮淮如今已然三岁了,而曾经郁郁寡欢的墨思穆亦逐渐变得乐观积极起来。然而与往昔相比,他却少了几分活泼灵动,多了一些沉稳内敛;不再像从前那般冲动鲁莽,而是愈发地深思熟虑、沉着冷静。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墨思穆身上的剧痛发作频率有所降低,从最初的每日数次到现在的数日一次。这无疑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但内心深处仍旧笼罩着一层阴霾。
在此期间,墨思穆并未闲着。凭借自身卓越的才能和不懈努力,他成功重建并扩大了昔时辉煌一时的南风墨家。经历那场变故之后,对于邪气的控制他已是得心应手,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其威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一片宁静的角落。墨思穆懒散地斜倚在豪华的扶手椅上,身体微微后倾,将一条修长的腿翘起,形成一个舒适而又随意的姿势。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头侧,手指间还夹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似乎正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时光。
他那头如丝般柔顺的乌黑色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自然而然地垂落在椅背之上,仿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发丝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给人以梦幻般的感觉。
墨思穆身着一件墨黑色的宽松长袍,袍子的质地柔软光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尽管衣服的款式简约,但依然难以掩盖他高挑挺拔的身材和优雅不凡的气质。这种低调的奢华反而更能凸显出他独特的魅力。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颈间佩戴的那朵鲜艳欲滴的彼岸花。花朵红得如火,娇艳欲滴,花瓣层层叠叠,细腻如丝绒。它就像一颗闪耀的宝石,镶嵌在墨思穆白皙的肌肤之间,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息,使人无法轻易移开目光。
当视线最终落在墨思穆那双赤红色的眼眸时,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火焰在其中燃烧。那深邃而炽热的眼神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韵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木瑾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忙向墨思穆行了个礼,然后毕恭毕敬地问道:“公子,明天就是时家老爷的百岁寿辰宴会了,不知道您是否打算前去参加呢?”
墨思穆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地说道:“时爷爷,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些年事务缠身,一直都抽不出空来去探望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要不这样吧,咱们抓紧时间准备一份丰厚的礼物送过去,也算是聊表心意。哦,对了,明天夏忘川和沈言尘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跟我们一块儿去呀?”
听到墨思穆的询问,木瑾轻点了下头回应道:“是的,公子,各大家族之间向来交情匪浅,可以说是世代交好。我现在马上就去开始筹备贺礼事宜。”话一说完,她便迅速转过身去,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夏忘川和沈言尘打小就认识了墨思穆,这么多年下来,三人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自那件事发生后,他们变得异常繁忙,整日东奔西走。此次前来,他们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但心里都清楚此行定不简单。
而时爷爷一直以来都是最疼惜墨思穆的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因为时迁默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每每想到这里,墨思穆心头都会涌起一阵暖意,仿佛有股热流在身体里流淌。这种被关爱的感觉,让他倍感珍惜。
突然间,一阵清脆悦耳、充满稚气的声音飘然而至:“舅舅,舅舅!快看看我新雕刻的小麒麟好不好看呀?”
他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落在了那座小巧玲珑的麒麟身上。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对木霜的思念,他暗自思忖着,不知道如今的木霜过得怎样了呢?
“舅舅,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暮淮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回过神来,连忙安慰道:“没事,阿淮做得非常棒!舅舅刚才只是想起了一个儿时的好友罢了。”
暮淮似乎并没有完全释怀,继续追问道:“那么舅舅的那个伙伴会不会像别人一样,说舅舅没有父母呢?”
“当然不会啦!”墨思穆坚定地摇了摇头。
暮淮听了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难过,嘟起小嘴喃喃自语道:“可是,他们总是说我没有爹爹和娘亲,还说阿爹阿娘不要我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 墨思穆紧紧地将暮淮搂进怀中,用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阿淮啊,你的阿爹阿娘并没有抛弃你,他们只是前往了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暮淮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那为何他们不带上我一起走呢?”
墨思穆沉默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那里是我们无法抵达的彼岸,而你......不必在意他人的闲言碎语,要知道,你的阿爹阿娘一直都是深爱着你的。”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墨思穆,好奇地问:“那舅舅,莫离现在在哪里呢?它怎么不在这里呀?”
“莫离正在屋外睡觉呢。”墨思穆摸了摸暮淮的小脑袋回答道。
“那我先去找它玩耍啦!”暮淮迫不及待地从墨思穆的腿上蹦下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飞奔而出。
望着小家伙渐行渐远的身影,墨思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尽的怜爱之情。他暗自祈祷,希望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能够永远保持这份纯真和快乐。
莫离起初还以为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咪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小家伙却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莫离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竟然是一只老虎!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因为这只老虎小时候简直和猫咪长得一模一样。
“哎~”墨思穆轻轻叹息一声,然后迈步走出了院子。可刚刚踏出院门,他就看到莫离正趴在地上。只见它四肢伸展,腹部贴着地面,仿佛在享受阳光的温暖。而暮淮则悠闲地趴在莫离的背上,显得十分惬意。
想当年,莫离可是出了名的傲娇,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触碰它。一旦有人试图接近,它便会立刻警惕起来,甚至可能发动攻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渐渐熟悉了彼此,莫离也变得温和许多。现在,它只会允许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