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音看着埃思索的神色:“你知道的没准比我更多。”
“也许更多一点。”埃望着她,重新露出微笑。这时候,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和音也知道埃不会把身份透露给她,于是抛开这个话题,继续说:“接下来几天你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回小犬去住,安全最重要。如果在小犬里,你还要消失的话,那你真的要接受你的命运了。”
“嗯。”埃突然问,“院长有对你说什么吗?”
他很确定,院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和音与院长的关系比较好,两人都有着圣骑士的资格,没准以前一起在圣灵阁工作过,然后一起来小犬当了领导。
和音回忆了一下,然后有点惊奇地回复:“还真有。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请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其实没什么,有点莫名其妙的。”和音说,“他让我转告你,他想对你说,希望你始终是一个优秀的人,能够秉持心中的光芒,他会祝福你。”
说完,和音抬起右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有点欣慰。竟然把这句原话全部记下来了,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强的。
埃听完,逐渐露出开心的神色,睁大眼,然后认真地回复说:“请你转告他,我非常感谢他对我的理解,我会永远保持自我,请他放心。”
和音眯起眼:“你们两人能当面去说吗?”
“不能。”埃微笑。
和音拿出手机,翻出院长的电话,把手机伸到埃面前,冷脸说:“你自己去说,我懒得传达。”
“……好。”埃有点不情愿地接过手机,缓缓吸入一口气后,按下呼叫键。
和音看着他。她不知道院长与埃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微妙的事情,才让院长如此在意,让埃也非常介怀。
电话接通,院长回应:“喂,和音。”
“你好,我是埃。”
院长沉默了一下,再回应:“你好,埃同学。”
“你要传达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埃认真地说,“感谢你的祝——”
声音戛然而止。
和音睁眼看着,眼中瞳孔紧缩。
她感觉全身血液停止了流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埃在她的注视下,消失了。
明歧用笔在地上画了一个记号。
“从这里消失的,应该还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他说。
和音问:“消失多久后会回来?”
明歧琢磨了一下:“第一次可能消失了一个半小时,第二次的话,貌似只消失了半个小时。”
“希望这次也能快点回来。”和音看着地面上画的那个×形记号,“但愿不要再在那里受伤了。”
西木娅说:“等我们吃完午饭回来,埃同学大概就回来了吧?”
伏啸说:“吃完午饭,我们在这里集中吧,一起等埃同学回来。”
其余人同意。
“所以我们到底去一食堂还是二食堂?”西木娅问。
“随便随便!”路塞尔挥挥手,“到时候来这里集中就好了啊!你们好烦啊!”
“快滚去吃饭吧你们,早点回来。”辉之义挥挥手,把这群只想着中午吃什么的人赶走。
和音将自己右脚迈到左脚左侧,换了个姿势站着,右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地看着地上的×良久。
她是第一次看到埃消失,内心有点难以平静,而其余人貌似都习惯了,并没有非常在意。
“怎么看?”辉之义问她。
“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继续盯着地上的×看着,并把右脚伸过去,往那个×上踩了踩。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调动了灵力,再踩了踩——“咔啦”一下,那块地面被她的脚尖踩出了一个小碎坑,×记号破碎。
她忽然瞥向辉之义,轻声说:“这里能自动修复吗?”
“应该不能吧。”辉之义回应。
“那我们也去吃饭。”她干脆地转身离开。
“……”
吃完午饭回来,和音与辉之义看见四个学生蹲在那个×周围,围成一个圈,像是在完成什么奇怪的仪式。
“你们在干什么?”和音问。
“这里似乎产生了什么图案。”明歧回过头,认真地对和音说。
和音弯下腰,从四人中央的空隙中俯视下去,看到的就是她踩出来的小碎坑。
伏啸将碎坑的裂纹指给她看:“这里出现的裂纹可能就是埃同学消失的线索,或许是他向我们发出的信息。我们讨论了一下,这个裂纹图案的中心点与四周点连接起来,正好可以组成四方纳灵阵。”
“你们走吧。”和音漠然。
一直到了晚上,埃都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