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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神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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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渊本意是想靠近看看韩稚怎么回事,这下他们两人忽然打了起来,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森林里到处乱飞乱撞,巨木被他们强大的灵力波及、摧毁,相继倒下。

耳边轰轰巨响,有树木倒落的声音,也有他们双剑相撞的声音,撞击溢出的灵力洒得到处都是,尘土飞扬、鸟兽惊散,一群如怪物一般从未见过的动物在林中惊走,场面既诡异又壮阔。

见他们打得难舍难分,韩渊快步到贺丹青本体前,一把拽住眼前的红线,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腐臭味,手掌湿黏,手心发痒,温热的红线传来轻微的跳动。

他想也没想用力一扯,扯下就发现了不对。红线崩断,断的感觉却不似一般做法的红线,临断前还挣扎了一会,是个有伸缩性的东西,韩渊心头觉得怪异,下一刻,脸上已扑了满脸的血。

韩渊眼睛瞪大,鲜血顺着他的睫毛往下落,将他的眼前染成一片血色。

不,应该说就是一片血色,扯断的红线开始收缩,线头处涌出大量红色的血,先是红色,再是深褐色,树上的红线开始变动,一张一缩,就像人的呼吸和心跳。

“公子小心!”许木生疾冲上来,看着这一幕惊讶道:“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腥臭难忍,倏地吐了出来。

韩渊将红线放在眼前打量,心中升起一个惊悚的猜测——血脉!

这些是人身体的血管!

他一路上前,一只手捏住血管,一只手继续扯,直到将全部血管扯下,见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心中已几乎认定。将血管往空中一甩,血管徐徐展开,铺开的样子像是一张人皮,韩渊将血管按记忆拢了拢,拢成大致模样,果然就是一个人的浑身血管!

这血管虽有几处被韩渊扯断,可是心脏还在不断跳动,绝大部分仍在自如的循环着血液,就像活人一样。

许木生吐完,抬头一看便是一个空有人形血管、毫无其它部分的血人,吓得脸色霎时全白,一度失语,只慌慌张张扯着韩渊的衣服要退。

“别担心!”韩渊顾不上他,话虽是这么说,内心也是极为震撼,他不知该如何做到将人的血管全部剔下来,但见那心脏完好无损,还在跳动,便想到这人被剔血管之时一定是要完全醒着、活着,否则心脏焉能如此活跃?

造孽啊。

将那活血管丢在一旁,终于来到贺丹青本体边上,画下符咒,还未施法,一道寒光落下,白云鹤与韩稚从天而降。

两人打了这么久,韩稚除了方才呕出的血外浑身并无别的变化,白云鹤则比较狼狈,呼吸沉重、紧咬牙关,额前凌乱垂下两绺发丝,发冠也有些歪了。

落下顷刻,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韩稚已再次打了上来,白云鹤迎击上去,一连挥出十数剑,劈来砍去,两把剑直冒火星,白云鹤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但韩稚却仿佛用无底洞般的体力,丝毫不受影响。

韩稚嘶吼道:“别碰、他!给我、滚!!”

白云鹤义正辞严道:“罪神韩稚,你该死了!”

韩渊见白云鹤虽然体力不如韩稚,但胜在耐力极佳、爆发力更是有越挫越勇之势,虽然不能拿下韩稚,却也是撑着不让韩稚占到半点上风,始终强扛着,韩稚每多用一分力向他,他立即便会用更大的力气反击回去,眼神也是格外凶狠,仿佛韩稚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恨之入骨一般。

二人越打越是昏天暗地。

韩渊道:“白云鹤,拦住他!”旋即转身,在贺丹青本体上布阵、施法,很快他就感觉到完了,贺丹青的本体已完全死了,毫无生机,如今在眼前的树虽还挺立着,却已完全是一颗干枯的朽木,永远的死了。

韩渊不由得一阵怒意上头,喝道:“韩稚!我要你护贺丹青本体平安,你便拿一棵死树来与我交差吗!”

听到这声呵斥,韩稚的两个瞳孔都变成了竖瞳,瞳孔不断收缩放大,诡异至极,表情有一瞬的怔愣,过后,韩稚的脸上也出现痛苦的神色,与他原本的阴鸷与冷漠挣扎,像是有两个人在他体内打架,他开始发疯地乱打乱砍,白云鹤一下便抓住他的破绽,毫不留情,一剑捅穿他的腹部。

韩渊大喊:“先别杀他!”

白云鹤杀他之心已至极时,听到韩渊声音,想他中了自己一剑,不死也再难出手,这才忍住杀意,哪知只迟疑了这么一瞬,重伤的韩稚便从挣扎中醒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法力反而涨了无数倍,一把握住白云鹤剑锋,将剑拽出,连同白云鹤一齐震退。

韩渊接住后甩的白云鹤,抬头看去,只见韩稚重瞳闪烁地更快,仿佛某种危险的预告,无声中感觉到,他由愤怒逐渐变为暴躁。

四周被狂风吹起的巨木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那是一种哭泣声,来自草木的哭泣声。

天地,似乎在这一刻发出了悲悯的声音。

“韩稚!”韩渊牵住气愤不已还要上前的白云鹤,厉声喝道:“看清楚我是谁!我是韩渊,我交给你的事呢?你就是这么给我办的吗?!裴符在哪里?你杀了他!!!”

“啊!!!!!”

韩稚一声嘶喊,已在发狂边缘,忽地举起剑,一剑砍下,白云鹤心想方才要不是有心放过,韩稚早已死了,若不是一时没注意,也不会被他一掌震退,心中是又恨又恼,顾不得韩渊的话,迎上去要结果了他,岂知韩稚却与他擦肩额过,一剑挥向贺丹青的本体,随着招式落下,贺丹青本体被一刀两断,中心火光燃起,熊熊烈火瞬间吞没了整棵树。

韩渊想去扑火,却忽地被一人限制住了身体,灰暗的天际突然降下两道刺眼的光芒,抬头,仿佛照镜子一般,天空一左一右立着两张完全一样的脸,但一人清俊白袍,一人红衣烈火,正是风熠与其分身。

他们身后,分别站着英全与赤云等双方的修士。

英全道:“左君,他就是神脉后裔,风羽?”

因分身与正主长得一模一样,若是称呼神君,不免有叫错人之嫌,为了好区分,又不能怠慢其中任何一位,他们便将这二人称作了左君与右君,白衣为左,红衣为右。

右君呵呵笑道:“小东西,本君找你找得好苦啊。”

见到这两人,韩稚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遁地要逃,右君只是手指微抬,方圆十里的地面三尺被完全翻了过来,韩稚被从底下翻出,右君再次出手,灵力化剑,对准了韩稚心脏。

汹涌浩瀚的法力从他指尖爆发般的流出,这一招之强大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法力的绝对强悍完全超乎他们的幻想,那仿佛是一种可以号令天地的力量,任何人见到这力量,绝不会产生半点抵抗的想法。

因为知道,抵挡也是徒劳的。

可是此招落下,韩稚却扛着剑接住了,右君的重击压下,他的灵力缩成小小的一团,只够撑住他站立的方寸之地,犹是如此也已到极限,几乎是瞬间,他的七窍开始往外流血,口中也在呕血,重瞳几次翻白,种种都在预示着他的抵抗已完全超出了身体负荷,无谓抵抗,无非是最后死的更惨而已。

看着顽强的韩稚,右君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神色。眼见韩稚马上就要交代在这里,韩渊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刚要喝止右君,抬头却正看到,一道明光闪过,右君的左胸前穿出一把锋利的剑刃。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右君本人更是诧异,在见到他如此强大的法力面前,还有人胆敢自寻死路?

敢的,世上从不缺不怕死的人。

在他身后,赤云死死握着剑柄,又捅深了一寸,厉声道:“给我去死!!!”

“哈哈……哈哈哈……”右君笑了起来,嘴角流出一条血迹,手中的法力弱了些许,见状,赤云心想有机会,立马放了剑飞向韩稚,道:“盟主快走!”

才离开右君三步远,天际突然一道惊雷落下,没有根据、青天白日、毫无预兆的一道惊雷,在所有人都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时,被迫眼睁睁地看着赤云在眼前被劈得连灰都不剩。

直到韩稚一声怒吼将所有人心绪唤回神,各人复杂的心绪才慢慢回到心头,是痛?是恨?还是怕?

右君嘴角的血迹消散,胸口的剑也被灵力震出,随他主人一道化作飞灰,再也寻不见影。

他仰头看天,得意道:“凡人弑神,天地不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寂静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的笑声,又醒目、又刺耳。

墨风看着赤云从此消散于世间,连一丝魂魄都没有留下,片刻的死寂过后,突然也抽出剑刺向右君,但与赤云不同的是,他的剑还没伤到右君,天上那道雷便再次降下,将他也劈了一个干干净净。

没了,真是一丝一毫的尘埃都没有留下,一个人,连肉身带灵魂,劈得无隐无踪,一无所有。

右君询问身后的那几个修士:“你们呢?有谁也想上来试试么?”

四周愈发寂静了,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哪怕是微弱的呼吸声。

他刚才说什么?

凡人弑神、天地不容?

当年死了那么多神,为什么没有出现今日的景象?绝不是弑神的原因,而是因为,风熠,这个神,他可以掌控天雷!

但如今在场的诸多人中,不止风熠能使动天雷,韩渊也可以!

虽然他尚不熟练,也从未有机会试验过,但上一次成功了,这一次只会更成功。

韩渊已忍不住要出手,手掌藏在背后活动筋骨,掌心张开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滚烫,手掌被人十指交叉牢牢抓紧。回过头去,白云鹤冲他摇了摇头。

眼神示意韩渊往另一边看,那边,贺丹青本体上的火已经灭了,韩渊方才没顾得上灭火,这火自然是白云鹤扑灭的,可即便白云鹤迅速灭火,这火烧得也不是一般的快,那原本的神木已成了一截巨大的炭。

全完了。

韩渊立时向上喊道:“够了!别笑了,神木没了!”

右君低头往下看,嗤之以鼻,冷笑一声。左君则道:“不必惊慌,神木岂是他区区一个妖孽能杀的。”从天上飞下来,到神木面前,施法。

右君见他半晌不动,也飞了下来,运起灵力进入神木之内,不同于左君不动如山,他眼中立马浮起诧异之色,旋即道:“呦,死了?”

韩渊道:“什么意思?我千辛万苦找神木,如今你们告诉我神木死了?”

左君道:“那得问那个人,你猜他是谁?”

“他自然是韩稚。”韩渊道,又想这不是显而易见,风熠何必多嘴一问?又道:“重瞳,魔王转世?”

左君看向韩稚,眉眼含笑,越笑越让人觉得冷,道:“可以这么理解。”

韩稚双膝都跪了下去,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撑着剑,剑身已被他压得完全插入地底,只剩一个剑柄卡在地面上。

他支撑地很艰难,马上要崩溃,右君忽然高抬贵手,收回了一半法力,让他重新有了喘气之机。

韩稚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跑,连剑也不要了,刚迈出半步,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拉住,身体不受控制往前跌下,重重摔在地上。

身体蜷缩起来,摸到双脚脚腕被戴了一道无形枷锁,看不见、摸得着,这道枷锁锁住了他全部的法力,又重渝千斤,他现在完全就是他人手中待宰的羔羊。

右君走近他,手指一抬,韩稚便在空中被拉成一个大字,双手双脚扭曲地支撑着,头却无力的耷拉下来,像是被人扯住手脚,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妙。

韩渊松开白云鹤的手,抢先冲上前挡住右君,道:“你要干什么?”

白云鹤忽然闪身在他面前,给他一个背影,冷冷看着右君。

左君在远处答:“重瞳可不是魔王转世,务必要看清楚才行。”

韩渊道:“所谓古书,其实不知被改过多少回,我们不清楚,你们应该清楚吧?”

右君绕过韩渊,在韩稚周身转了一圈,最后看着韩稚那双眼睛,顿了顿,半信半疑道:“当真就是你?”

又转头若有所思地打量韩渊一眼,轻蔑一笑,道:“他烧了你的本体,你不想他死?”

韩渊道:“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哈哈哈哈哈……”右君的笑永远猖狂又玩味:“他烧得是你的本体,本君卖你个人情,你若是求情,本君便放过他。”

韩渊冷哼一声,走到韩稚面前,问道:“你杀了裴符?”

韩稚呃呃啊啊了半晌,终于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完整的字:“滚。”

啪!

韩渊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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