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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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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渊渡回来已经半月有余了。

为着贴近原身的人设,钟荔婉每日在府中看书看的脑袋都要浑了。睁眼便是满篇的之乎者也,仁义道德,搞得钟荔婉一个头两个大。

寻思了约莫一个星期,钟荔婉想出个法子,每日让晴欢出去买两本话本子回来,叠在之乎者也的仁义道德里面看的津津有味。

如此“用功”的过到第二个星期,钟荔婉便开始翻墙跑出去,满大街的寻乐子。

前三天先是在听书先生那里驻守,后三天便寻思光听不够,跑去戏馆茶楼看那登台的戏子演绎。

三分情淡演出七分,字里行间的内容搬到眼前,惹的钟荔婉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手里捧着特意嘱咐冰镇过的荔枝,在二楼哭得是稀里哗啦。

“你倒是性情中人。”

钟荔婉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眼泪擤了鼻涕,才猛然意识到这说话的声音不对。

她泪眼婆娑的抬眼一看,居高临下站着的可不就是谢恹。

他和她的反应不同,只是背着手,目光浅浅的看着戏台上的咿咿呀呀。

真真是个浅淡疏远,事不关己的看客。

随着戏台子上那一声哀嚎,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随即看了眼又动情掉泪的钟荔婉,尝试着理解:“哦,原来你喜欢这个。”

钟荔婉不打算再看,一手拉过雅间的帘子,一手糊了把眼泪:“你别管,说找我什么事。”

钟荔婉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谢恹。她虽然这半个月一只在插科打诨,但是这几个人物的动向如何,她还是了如指掌的。

几天前谢恹就上了朝堂,着手参事。钟荔婉听过钟荔知的分析,说是因为如今朝堂之中左相扶持的太子一派一家独大,而钟家支持的皇子早在几个月前就在争斗中失势,流放贬黜了。

为了朝堂之间的制衡,皇帝才会让谢恹回来。

所以,检测谢恹可堪大用的第一道考验就降临了。南方水患天灾连年不断,满朝文武却无人能解。

一方面是因为年年的国库银两拨过去,却好似是在弥补无底洞一般,总是能又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还需要救济的地方。皇帝也不是没让人查过,但回来交差的官员总是说不上要点真相。

这就涉及到第二方面的原因,是就算朝臣人尽皆知那地方贪污受贿,暗有玄机。但因为那地方是左相的老家,显然也就是太子一派的地方,许多人就算知道,清楚,也不敢以身犯险,去明晃晃的和左相为敌。

便是前几个月,派了钟相一方去查。可是朝廷争斗,也不慎落得了个失势流放的下场。

所以,这件事就被束之高阁,多年来都要落了灰。

但如今流民和饥荒瘟疫各种各样的事情层出不穷,再不解决,恐怕就更难办了。

所以此时刚进入朝堂的谢恹,简直就是一把切向腐烂的好刀。

成,则万事大吉。

不成,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所以钟荔婉以为如今接了这个烫手山芋的谢恹肯定在家里忙得焦头烂额,那还曾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不能和剧情之外的人接触太久,所以谢恹还没落座,钟荔婉话语间就有催促对方离开的意思。

“你急什么?怕太子殿下看见,误会你我?”

“你又知道了?”钟荔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从经过上次那一遭,钟荔婉对谢恹的手眼通天的能力没什么好惊讶得了。

“不出三日,恐怕赐婚的圣旨就要传到相国府了。”谢恹拿过钟荔婉倒的茶水,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钟荔婉叹了口气,认命的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所以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事。”钟荔婉方才哭得狠了,觉得嗓子干的仿佛针扎,脑袋都是嗡嗡的。

她兀自念叨了一句:“天,以后可不要来看这种东西了。”

闻言,谢恹又看了一眼外面。帘子挡着,只有外面的光投射在帘子上,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从外面熙熙攘攘的鼓掌声,谢恹猜测,一戏毕,恐怕下一场就要开始了。

“这般入戏,钟二小姐倒时候不会假戏真做,倒戈到兄长那一边去吧。”

本来也不是你这一边的。

钟荔婉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不显,只是佯装在低头处理哭乱的脸:“九殿下,你到底有何贵干,速些说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钟荔婉擦干眼泪,才认真看清楚这手帕。这帕子的纹路和颜色,显然不是自己的。

她看了眼谢恹,对方已经开始娓娓道来了:“虽然不清楚钟二小姐对皇家赐婚的态度,但是我那个兄长是万万不会同意,且有些抗拒的。”

“我猜,大概明日,兄长就会来找你谈判。但其实你们谈判的细节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想要钟二小姐在明日的谈话中能多拖兄长一些时间,半个时辰最好不过了。若是钟二小姐手段了得,帮我拖个一个时辰,谢某就感激不尽了。”

“你要做什么?”

谢恹的手已经开始剥橘子了,他的手生的很好看,根根修长,玲珑玉透,皮肤白的可以看见手背清晰的纹理脉络,但是又不是凸出来的血管,只是清晰的仿佛平整的画在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指甲圆润平整,骨节分明匀称,一双丹青难画的手。

也许是因为在渊渡这些年的缘故,掌心和手背有些浅浅的伤痕,掌根处有明显的茧子。

美中不足,却更添一份生动和鲜活。

谢恹耐心很好,一点一点的剥开荔枝,保证自己的手不会触碰到里面鲜嫩的果肉。然后将荔枝剥成一朵花似的,放在了桌子中央。

“我听说你们鬼魅不能吃热食,钟二小姐,请慢用。”

话说完,就起身要离开了。

“谢恹。”

钟荔婉叫住了谢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是,以前也见过寄魂托生的事。”

谢恹沉默片刻,他背对着钟荔婉,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只是听着外面喧嚣再起,谢恹回了一句“没有”便在转角消失了。

钟荔婉瞧着桌子上的荔枝捉摸不透,看样子谢恹对于他们鬼魅了解的还不少。要么就是身旁有高人指点,要么就是他曾经看见过,甚至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钟荔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谢恹这个作为命簿中最大的反派,似乎要比想象中的还难以对付。

“翠花,你能不能帮我查查谢恹的往事。”

耳边传来一阵疾驰而过的声音,帘子如同被风晃动,翠花从帘子上飘了下来。他翻阅着手中的命簿,哗啦哗啦的翻阅声后,又听见翠花道:“只知道谢恹在渊渡的时候被一个巫婆收去做徒,修习邪术。不过,没过几年那老婆子就死了,谢恹邪术学习的如何,这上面倒也没有明显的记载。”

“难道,是从这儿了解的鬼魅之事?”

翠花翻阅了一下,认真思索到:“有可能,毕竟这邪术,多半也都是研究什么毒虫鬼魅的,了解你们的习性应该也是要做的吧。”

钟荔婉又开始纳闷起来:“可是,我还是不认为他能光凭凌家姐妹的事情就是探出我是鬼魅。你不觉得这件事太离谱了么,一般就算是有人对不上,也不可能一下就猜到鬼魅之处。而谢恹,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只是在用凌家姐妹故意试探一样。”

翠花道:“可是,那还能因为什么?我们也没有暴露过身份啊。”

“不。”钟荔婉忽然开口道:“我们暴露过。”

“什么时候?”

“去找林菀月帮忙的时候,我们说过类似于命簿的事情。”

意识到暴露的何止是自己,钟荔婉马不停蹄的奔到了林家。

林菀月彼时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只瞧着对方正撑着伞,躲避着阳光的沐浴,眯着眼睛翻阅手中的书,活像个隐世在外的老医仙。

“林妹妹,别看了别看了。”

钟荔婉将林菀月手臂上的书抽走。

“做什么?钟荔婉,你又搞幺蛾子。”

林菀月皱皱眉,瞧着面前的钟荔婉。

“我们暴露了。”

“什么?”

钟荔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林菀月说了一遍,只见着林菀月顿时天塌地陷,手扶着草药架,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了一样。

“那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现在和如相门汇报这件事。”

随即,林菀月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可不可,若是和如相门汇报,恐怕要把我们调回去。我可是最后这一遭了,绝对不能在费这功夫。”

林菀月有些急了:“可是该怎么办。”

钟荔婉看着林菀月的草药,忽然道:“不若,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丢失记忆的草药。或者,随着你的小鬼可用过让人丢失记忆的术法。”

林菀月这才想起来:“有倒是有,但是命簿限制,小鬼贸然操纵他的记忆,恐怕会遭到反噬。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我去送草药。可是,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得找个时机。”

钟荔婉道:“无妨,这段时间,他应该也做不了什么。”

“那好,那我来试试。”

“好,过不了几日,恐怕他就要动身去南方解决水患了。我们得在那之前,让他忘了这件事。”

钟荔婉又道:“对了,你的攻略对象是谢恹,小鬼的命簿中关于谢恹的事情应该比我详细,你可能从中窥探到谢恹的往事。我总怀疑,他以前便接触过寄魂托生,甚至是我们如相门的人也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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