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久不见了,啊哈哈哈!欢迎你来星洲岛。”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于皓南问道。
“不是,我这不是刚看见你吗?误会,都是一场误会。”索菲娅上前就要解开于皓南身上的绳子,孙舜香咳嗽了一声。
索菲娅转过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孙舜香。
于皓南发现她竟然是一头短发,属于海盗标志性的长辫子不见了。
“于皓南,今天咱遇上的这批劫匪,在附近犯案多起,恐怕你不知道,”孙舜香说,“但我有关注到新闻,他们自导自演这一出戏,偶尔还挑硬茬子的乘客,像你、像我,杀了再来救人、骗一波保险,已经是惯犯了,故意开进这星洲岛来行凶,都是有备而来……”
“什么?!又是那伙儿人?!”索菲娅怒道,“他妈的,我来杀!”
说着提枪就要进去,于皓南喝道:“索菲娅,你在袁艾青身边这几年是白待了,别人装枪你就放?!”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害她?!”孙舜香立刻喊道。
“她连续复读了几年才考上大学,你让她现在杀人,不是害她?!”
“海盗自有海盗的规矩,”孙舜香道,“这些人假借海盗名义行凶,已经多少回了,血债就该由血来偿!如果刚刚不是你我,而是那个孕夫,他们就该死吗?!”
“孙舜香,我们是水星公民,理应遵守国法,”于皓南道,“他们有错,也该带回我们的领域追责或判刑,而不能让这些海盗随意动用私刑,击毙我们的公民,这是原则!”
“什么你的我的,你就是看不上海盗!”
“……我叔夫索明月是海盗首领,我又怎么会看不上海盗?!”于皓南怒道,“你不要在这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索菲娅!如果袁艾青这几年对你还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你都不该视法律如无物!”
“可是就在上个月,他们又架着船故意在我们海域犯案,然后声称被我方劫持,一死一伤,海警在我们这里抓了无数人回去拷问,最后说是抓错了,他们黑吃黑,杀人骗保,那又怎么算?!”索菲娅道,“难道我们就是任人揉搓的废物吗?!”
“你这个问题,跟海警内部调查失职有关,和航运安保漏洞有关,跟海域地界管理疏而不严有关……”
“别废话了,杀一儆百就够了,”孙舜香道,“她要动手你说我害她,那我自己来。”
“你是什么都不怕是吗?”
“是的,可能你不知道,我还未满18岁。”
孙舜香眸光中有着挑衅,从小时候开始,他故意激怒于皓南,精致的脸上就带着这种期待,好奇的、新鲜的、兴奋地等待着于皓南的反应。
可于皓南就是不让他得逞。
“索菲娅,既然你我都满18岁了,那我只跟你对话,”于皓南道,“今天,我就是不让你动他们性命,你想怎么办吧!”
“来硬的是吗?”索菲娅笑了笑,一甩手坐在船杆下面,嘴里叼着根草,“你是总统之子,于总司令之子,还有什么,啊,兵王,光环加身啊,我是不敢动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想为他们请命。”于皓南道,“这些罪人我要全须全尾带回去。”
“可他们犯了我们的忌讳,屎盆子往我们海盗兄弟头上扣,今天就不能白白让他们走了,”索菲娅道,“老规矩,三刀六个洞!”
于皓南:“可以。”
他这干脆的答应,令孙舜香和索菲娅都有些错愣。
“他不相信,”孙舜香轻笑道,“他不信你会动手。”
“是吗?”索菲娅起身,从后背掏出一把28式□□来,“现在时代变了,这□□没有子弹,打出的是一样的伤害。我用这个代替刀,给你六枪,行吧?!”
“没问题,”于皓南道,“海盗有海盗的规矩,我遵守了你的,你也必须要遵守我的。”
索菲娅抬手将枪架在脖子上,啪的一声激射出去,气流弹如一发流星,瞬间燃破了于皓南的前胸。
于皓南脸色不变,挺起胸膛,迎接第二发子弹。
孙舜香所期待的求饶、说情、讲述彼此父辈的关系、企图蒙混过关,耍赖不玩了等等招数——于皓南全都没有用。
他就是这样的铁憨憨。
嗖嗖嗖嗖,五枪过去,他目光漠然,额头微微有汗,前胸五个圆形枪燃烧口,却依然面不改色。
“让我来!”孙舜香似乎又输了,他暴躁地抢过索菲娅手上的枪,瞄准了他的眉心。
==
夜色已然深了,这孤帆渔船,仍旧在海里飘荡着。
一艘高抛射军舰划开水面,几乎冲撞似的靠进了渔船。
一人踩着翻板抓着绳梯,好奇地上了船。
“索菲娅?”李若希奇怪地走了过去,长靴踢踏着甲板,“还有你?”
孙舜香倚靠着船杆,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我想找个人,”李若希挠了挠头发,“你们……看见于皓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