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琴酒和塞克特的架也打的差不多了。塞克特撩起围绳跳下拳击台,随意地用牙齿咬开拳击手套上的橡皮膏,把绑带松开,解开手套。然后他随手拿起拳击台旁挂着的毛巾,擦了擦他的身上出的汗,拿起运动水壶喝起了水。
琴酒也非常随意的跳了下来,调整着手上绑着的护手绷带。一边调整腕部一边给了塞克特一个眼神,“她又在发什么癫。”
塞克特耸耸肩,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一边在心里想,还能是什么,肯定是隔壁开酒吧的那谁又做了什么吧。
贝尔摩德恢复成原来那份优雅从容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俩一眼,你看看,没文学素养是要吃大亏的!难怪你俩也就能在行动组待着了。当然,也就是知道你俩不懂我才会这样说。
三个人都是在组织待了10年以上的老成员了,互相有一定的信赖度,彼此也打过不少交道。而且琴酒最近还晋升了行动组的组长,塞克特的人际关系他也应该知情。
于是贝尔摩德开口,“不是最近在跟塞克特的新朋友迈凯伦接触嘛,这家伙从英国那边过来,应该是常驻霓虹了,刚好对接一下两边的业务。”她撩了撩头发,“这家伙还挺敏锐的,而且应该有自己的情报渠道,我基本上一潜入就被发现了。”
琴酒不置可否的点了个头,表示了解了。
情报渠道·塞克特埋头喝水,不敢吱声。不过“新朋友”…..贝尔摩德不可能没查过我俩的资料,看来他俩在谈公事的时候还顺便聊了不少私事,最起码hagi应该没吃亏。能让贝尔摩德随手帮忙遮掩,十几年不见,萩原研二,你小子实力见长啊!
他俩没说话,贝尔摩德也没在意,她盯着琴酒因为近身格斗的原因高高扎起的顺滑金色马尾,再欣赏了一眼他俩的腹肌,吹了个口哨。然后又很自然的聊起了萩原研二的八卦。
“你猜这家伙在英国干了什么?哈哈!英国那现在简直是绝了,他们连黑/手/党都在两头吃,英国佬真是为钱不要命了。”贝尔摩德又随手点起一支女士香烟,含糊地叼在唇边,“朗姆还跑来让我警告他别在这里搞那一套,不过我看迈凯伦挺聪明的,朗姆不一定能拿得下。”
琴酒把衣服穿上,扭头冷笑,“朗姆还能同时想着吃迈凯伦,他胃口还真大。”
塞克特不说话,琴酒作为基本和他同时进组织,但年龄只比他大三岁的25岁年轻人,即使是在普遍年龄较小的行动组,也是相当年轻的了,更别提最近琴酒还接手了行动组。于是最近行动组简直变成了朗姆的眼中钉,他上次任务的情报失误就是朗姆干的好事,现在两边还在boss那扯皮呢,琴酒的不爽相当可以理解。
贝尔摩德也没再火上浇油,看着琴酒披上风衣,把头发放下准备离开。贝尔摩德揶揄地问了一句,“琴酒,听说最近有人追你追的挺紧的,我看你俩长得也挺像,气质也挺像,不如真的收了他?”
琴酒停下,回头看着贝尔摩德。贝尔摩德适时地在唇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一手夹着烟,双手自然的举了个投降的动作。琴酒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警告:“没有下次,我不需要搭档。”
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对对对,你只要个会开车的司机就行,是不是啊伏特加?
从外面进来给大哥开门的伏特加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又看了一眼琴酒,没说话。琴酒瞥了他一眼,于是两个人就直接走了。
塞克特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穿上衣服准备离开。贝尔摩德全程一直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看着他。他相当不自在的朝贝尔摩德点了个头,迅速准备离开。
贝尔摩德对着他的背影噗嗤一笑,对着他喊了一句“再见,朱丽叶!”
塞克特简直摸不着头脑,但他很快出了门,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的打开手机,打开车门,发送了一条信息,然后把手机扔进副驾驶座位,开车回家。
……..
From. 说好下个月月圆来找我但没来的死鬼!:
{你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了吗?罗密欧先生。}
萩原研二绷不住笑了,贝尔摩德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他趴在自己家的懒人沙发上,相当舒适地给对方发消息。
………
From.能同时被十个富婆包的高质量小白脸:
{朱丽叶啊,朱丽叶!为什么你偏偏是朱丽叶呢?否认你的组织,抛弃你的代号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在外面天天傍富婆了![注1] }
回到家看消息的松田阵平也有点绷不住了,拳头和嘴角一起上扬。他低头回了个信息,转头把手机放在了浴室门口,进去洗漱。
……
From. 说好下个月月圆来找我但没来的死鬼!: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罗密欧先生。快快拔出你的剑来,否则休怪我无情,我的剑就要临到您耳朵边了。[注2] }
{‘发送了一个地址定位’}
{周末见,记得穿结实一点,罗密欧,让我打个尽兴。}
萩原研二在懒人沙发上笑得翻了个身,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12点了,符合大众的睡眠时间。他躺着给松田阵平发了个消息,然后也去洗漱准备休息了。
……
From.能同时被十个富婆包的高质量小白脸:
{我才不会像某人一样失信!晚安!晚安!我的爱!离别是这样甜蜜的凄清,我真要向你道晚安直到天明![注3] }
———
自从走过组织明面之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手机聊天记录很快的就开始飙增,每天都至少聊个十几条,有时甚至上百条。
他们没什么禁忌,那也是当然的咯,第一面就互爆马甲的他俩彼此还有啥好瞒的,大家都知根知底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多拼点模型。
松田阵平很快的把自己的常驻安全屋地址,交给了除了组织核心成员和父亲之外的第一个人,萩原研二也开始减少去酒吧和夜/店找男人女人聊天调/情的次数。
工作不是很忙,毕竟霓虹也不是天天要被炸,军事订单也基本上是一开张吃三年。平时有空的时候,他俩就在一块愉快玩耍。
他俩在一起玩耍的内容相当广泛,从童年时就经常干的拼模型、打游戏,到去组织的靶场打枪、偶尔互殴,有时去酒吧喝酒,有时去郊区飙车,松田阵平坐车,萩原研二开车,再有时是萩原研二带着跑车,或者公司新出品的枪械,又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但也是新出的一大堆设备跑到松田阵平的安全屋,振臂高呼,拆!
然后他俩就开始快乐的拆。
松田丈太郎来松田阵平的安全屋围观过他们的娱乐活动,一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还是那个住在隔壁的小鬼,和自己家的臭小子,偷偷摸摸地在家拆电视机,看到他回家了就想跑,然后被他一个一个逮回来,磨磨蹭蹭地把电视机重新装好。
松田丈太郎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他真的要心软了,怕不是当场直接多认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