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
夜渐深了,时秋早早寻了个风光好地,放上小桌椅与孔玄谈天说地聊见闻,不过本来快嘴的小侄子聊着聊着却不讲话了,一脸凝重,唯独吃得深刻
侄儿啃了一口糖葫芦,双眉不展,长吁短叹
一口一个花生馅汤圆,气涌如山,义愤填膺
桂花酸梅凉汤对瓶吹,喘息未定,潸然泪目
夹上一筷子炸臭豆腐,面露豁然又依依难舍
不但翻脸比翻页快,且感情饱满灵气流露,这雀就不像演的…
“孔…侄儿?”,时秋在旁看得是一愣一愣
孔玄不吱声,死死盯着张还没包馅的春饼,眼神那叫一个情深义重
怎,怎么这小菜是多不合口味?就吃这些,还给人侄儿吃傻了呀!传出去还以为是她亏待小辈…
时秋一桌吃食收拾好,“好了好了不想吃就不吃了,改日带你开大席去”
炙热的眼神终于肯放过春饼,孔玄转而深情望来,忽然开口:“我能不能也喊你一声时师妹,是不是亲近之人才这般称呼的?”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的
时秋及时纠正:“叫师姐可以,叫师妹你会被打的”
“哦?做人还有这规矩?”,为早日融入临泱,孔玄决定要深究为人处世之道
“不,信我,打你的绝对会是容长老”
“…那倒是怪疼的”,这又是为什么?还是祖宗最超前
约莫时间也差不多,卢放的设计稿应该是改完了,时秋便往回走,孔玄不愿自己呆着怎么都要跟在时秋身后头,走两步便喊一声
“师姐”
“哎”,时秋总觉得是蒲尔在喊她,倒也亲切,“说来,你可知谁人能酿扶桑?”
“有这本领,也没扶桑果本呐”,孔玄老实摇头,“我也没见过,而且我要是有这稀罕玩意,早也被做长辈的抢走了”
“也是…”,这小辈也当的挺辛苦
孔玄说开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连容叔公让保密的事也一个激灵讲了出来:“而且呐,如今妖族圣物不认我为主,按理说我也算不得王”
时秋一愣,这怎么还有圣物这茬,妖王还能拘错了不成?
“那东西有什么用?”
孔玄掰着手指头,“能出入妖庭秘地,能控制封印,能令众部之类的…也就这些吧”
“哦,原来如此”,时秋瞬间明白了,那就是把钥匙,比较有仪式感的那类
“自家钥匙丢了你也不急一下?”,时秋抿嘴,这侄子好没责任心
孔玄面色淡定:“有什么好急的”
“…”,这里要急一点才好吧
难怪俗话说,人在发现这个世界是‘好大一个草台班子’的时候,会变得更成熟一些
孔玄颇为越礼地浑甩着自己衣带子,紧走慢走跟在时秋身侧,心情很是美丽,“圣物早认了容叔公为主,论理他才是妖王,要丢了也算他的”
时秋好端端走着,听着一讲立马被自己口水呛住,控制不得掩面干咳起来
前头的小侄儿停下步子,掉头回来,“呀,师姐这是这么了”
什么怎么了,还不是被妖庭这草台班子吓到了
为王之称且过度得这般随意,这…当妖的都怎都这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