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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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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顾时站定在交通洞前,看着欢快喊着“学长学长”的严施光,才想起这几天似乎少干了什么事。

席从容解释:“他问题是挺多的。”因为席从容拦截帮忙代答了,顾时这几天才那么清闲。

不然就和平行世界一样,忙的焦头烂额还得抽空给严施光做毕设。做完还得教会这小子怎么运行,逻辑是什么,缺陷又怎么改进。

顾时肃然起敬:“你辛苦了。”完全忽略席从容怎么偷看他聊天消息还拦截。带本科生这种事在这种时候能少就少,顾时帮【顾时】收尾都收走了半条命。

席从容全盘接收,还卖惨:“你导师要求也挺多的。”教完小的来老的,老的是来监工验收的。

顾时产生劫后余生之感:“严肃不是我导师。”顾时已经不敢想自己面对严肃“小答辩”的模样,得亏席从容上号代打。严肃平常就要求一大堆,一涉及好大儿,更是变本加厉。

顾时当初可真是被严肃做掉了新生开学仪式发言人的机会,严施光也没捡着那个漏。虽然顾时自己身子也不正,谁让他们团队里真有一问三不知的花屿文呢。

“他其实还好,问题比夏佳澄少。”席从容是真心这么认为。夏佳澄的研究生,提起他,不是“我说都懒得说”,就是笑容消失空气凝滞。祛魅的最快途径就是做崇拜大佬的科研牛马。

顾时完全能理解,他有自己的经验包都快被夏佳澄骂傻了,那是真正的吹毛求疵。林景其实也难说,看老博士前小导白歌消不掉的黑眼圈就知道了,还有身上浓重的死气。

白歌来了东门峡这鬼地方,死气更重了。顾时看着白歌和前来带领他们参观的负责人交涉。察觉到顾时的目光,白歌转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

Second:“你的想法很危险,你居然在理解宿辰宇。”指上班叫人什么乐趣心思都消散了。

顾时呛它:“什么晦气东西都提?”他就感叹一下上班真的消磨精力,没有沦落到宿辰宇那地步吧?这么说席从容还24h随时待命地在运行星网呢,时不时还失踪,他嫌弃了吗?

顾时示意打住,别进行比烂了,严施光还在等着顾时接话呢。顾时扬起笑脸说:“怎么?老板还是舍得让你来这么远的地方实习?”严肃难道不知道东门峡管理混乱?业内或多或少都听过吧。

昨天没见着严施光,顾时还以为严肃已经悄无声息取消严施光的行程,没想到只是不同路而已。

严施光是真天真,一股脑倒出打算:“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想离他远点。这段时间也要麻烦学长照顾我了,学长缺什么我办学长招待。哦,对了学长,实物光脑我也带来了。上次学长你说要用辅助chat加速,我安装了但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用。”

“我训练怎么这么慢啊,明明学长你的速度好快。上次你说让我用同学的实物光脑,我又不好意思。去问了几个代做,说运行就要一天……”

顾时的笑容消失了,席从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和严施光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顾时知道本科生的毕业设计在席从容的系统里,训练速度肯定快的惊人,眨眼不到就训练完了。问题是席从容和普通配置光脑,那是一个级别吗?

这个对比,犹如大炮打蚊子,纯浪费。

席从容开口:“还好吧,不用费劲。”完整的工业体系是这样的,成熟运作后负荷稳定。本科生设计纳入运行连一个轻微扰动都算不上。

顾时不知道夏佳澄心不心梗,他很心梗:他当初租服务器花了不少钱,断断续续可能已经上万了。而严施光这小子居然免费用到席从容这个级别的。

Second:“关注点是这个吗?”这部分记忆为什么这么牢固,牛马生活比自己的名字都还重要吗?

顾时:“你不懂。你不知道训练效果和训练速度也挂钩,几大千扔水里也得不到一个准确数据。”席从容那个级别,已经可以说他运行出来,再离谱都是准确答案了。

Second微妙地想起,【顾时】当初和夏佳澄完成的作为敲门砖的项目了。那个也是用席从容运算出来的——夏佳澄已经色令智昏。数据确实精准地令人发指,当时面试的工程师当场排版录取【顾时】,熟悉一下就去做班长了。

夏佳澄的博士和研究生听到这学术妲己的故事,恐怕心情比现在的顾时还糟糕。

顾时打断Second:“你不要说了。”

“嫉妒已经让我面目全非了。”

什么天方夜谭,那可是陈青和!陈青和代做的项目!难怪有些人抱着抱着就抱到了导师第三条腿,不劳而获是真的使人堕落。

Second说看得出来顾时真嫉妒,都喊上陈青和了。虽然Second知道,顾时只是馋那个精准度高到可怕、创新点刁钻可行的项目罢了。

席从容只是在提醒:“代价也挺大。”从大学生变成了应届已婚已孕,后面还因为夏佳澄精神力紊乱丢命。

“不许吃醋。”顾时说:“我也只是感叹一下,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顾时】算是顾时第一次沉浸式体验别人的人生,他再清楚不过惨痛的结局。

“所以你想要什么?亲一个?还是出去约会?又或是……”余下的话顾时在脑子里想了一下,他知道席从容能知晓。

Second:就瞎撩吧。

顾时面上还是很正经,他知道给严施光那个视角去雾最终效果。白歌那边还没结束,顾时正好询问严施光,最终训练效果如何。效果好就别训练了,大部分本科生最终还是看论文格式。

严施光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啊,学长传过来的图片都特别清晰。但我的训练出来,全是这种黑色的图片。”说罢,干脆投影出来给顾时看。

顾时一看那些失真的图片就明白了,因为训练样本还不够,还没有形成一个稳定的系统。最主要还是严施光的实物光脑有问题,不然糊弄毕业论文足矣。

评市奖是看论文。对真正的毕业设计,专家组也没那么多时间挨个运行过去,他们也不一定懂各专业的知识。

顾时问:“你光脑上是不是下载了游戏?”光脑超负荷失真了。

严施光瞪大眼睛:“学长,你怎么知道。”

“运行时间长就看出来了。你想想学校实验室里关于深度学习,都是一个光脑上只有相关软件。”顾时无奈地说。

严施光钦佩得说,原来还可以这样思考,学长你真厉害,他平常都没注意。顾时和Second吐槽,说严施光在夸夸群里应该可以赚不少,嘴甜哪怕词有些傻白甜,都听的人心花怒放。

“爽到就偷着乐吧。”Second这样说。

“另一个对照组呢?它能正常运行吗?”顾时为了以防万一,追问说。

严施光磕头如捣蒜,表示这个运行一切正常。那看来就是深度学习的问题了,顾时心想。顾时又确认严施光用来训练的图片也不够,才3千多张图。

“你去找些天然图片,再训练一下。”顾时确认时间,严施光明年才毕业。现在就做得差不多,已经可以说速度惊人了。如果严施光不是奔着市奖去,顾时已经可以昧着良心叫他更换一下论文里的图片,造假生产学术垃圾了。

严施光听顾时说只需要再加图片继续训练,很是高兴。他表示既然这样,那这段时间他先起草论文,这样以后就不会太忙了。

“我还想准备研究生考试呢!我爹太不懂了。”严施光这样说。顾时摇摇头,说现在还是能工作就工作,反正进公司可以考在职。

“在职没有全日制好。”严施光睁大眼睛,显得天真无辜。顾时一时哑然,下意识说如果我是你应该会听严肃的安排。

严施光不合时宜傲娇:“我不要!一辈子按照他的安排都一眼看到头了。还以为学长你会很理解我。”说完,气呼呼地不理顾时了。

莫名其妙。顾时在脑海里问席从容:“我老了吗?”听严施光那口气,仿佛顾时不理解他的决定,就是不理解曾经的顾时自己一样。

“你看待问题的方式更全面,做决定会多加斟酌了,仅此而已。”席从容是这样说的。

顾时决定也不理严施光了,他也有已读不回的权利。反正急的跳脚的会是严肃。恐怕严肃也想不到,自己努力半天做恶人压迫牛马,严施光不配合全白干。

等白歌回过神,看见的就是两个人各自眼睛失焦,一看就是在玩光脑。白歌拍了拍手:“回神啦!这位是副班长林师傅,叫林师就好。今天就让林师带着你们熟悉一下环境。”

顾时刚刚还在游戏里切菜。双人模拟经营小游戏。顾时为了发泄,只切菜洗盘子,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剁菜的“哒哒”声,让席从容操控的小人满场跑。

一听白歌的呼唤,顾时一时情急,没注意游戏里的车来车往,一个过马路就被车撞飞了。

“嘶。”他怎么忘记把游戏模拟痛觉关掉。尽管只有10%的痛觉,顾时还是感觉像是挨了一巴掌,让他一声痛呼。

白歌摇头:“看来是我打扰师弟了,玩的什么?”大家都是学生过来的,谁没玩过几个游戏。顾时的反应一看就是游戏失败惩罚。

“捣蛋厨房。”顾时回答。论坛里常说这游戏适合朋友家人,不适合情侣,因为失败次数多会吵架伤感情。顾时倒没吵架,虽然他知道主要原因在自己摆烂席从容也不生气。

白歌又僵硬了:“和你男朋友?”

顾时疑惑说:“对啊。一个人怎么玩,这游戏又没设置人机。”

白歌打了个哈哈,说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转移话题,叫顾时别惦记着游戏,马上要学习工作上的知识了。

席从容慢条斯理结束游戏:“你生气应该玩那个有人机的游戏,你和它们一起互殴。”顾时玩那个游戏还挺擅长的,飞踢抱摔都不错。看游戏时长,玩了300多个小时。

顾时拒绝了:“那算了,到时候被NPC打了我更生气。”

虽然游戏多方暗示,东门峡是存在由细节引起的人祸。但实际跟随巡检,顾时是看不出来哪里会是引发灾难的关键,因为东门峡处处是问题。

“学长,快看!”严施光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自来熟摇了摇顾时,指着头上的重型悬浮起重机。

起重机盘架在厂房顶部,充满机械之美和先进的科技感,足以让巨物爱好者狂喜。但当这样占据下半个厂房的机械带着几十吨的重物从人头上移过时,感觉就不太美妙了。

顾时看着因悬浮环作用抬起的发电机导叶,控制不住幻想砸下来会怎么样。导叶也无比巨大,每一片风叶都有2米长。当起重机带着它路过时,落下的阴影让人想到克苏鲁神话中的章鱼状古神。

“我们走,别站在这下面。”白歌搭上顾时的肩膀,推着顾时向前。而严施光叽叽喳喳跟上他们,显然粗线条如严施光完全没意识到其中暗藏的危险。

林师笑白歌小题大做:“他们又不是温室的花朵,站在下面看看有什么,出不了事的。”白歌摇了摇头,问林师起重机的磁悬环是不是过检修日期了。

顾时也紧张起来,合着那是真的有可能掉下来?林师再次漫不经心摇头,摆摆手:“怕什么,这种东西肯定不会失灵。掉下来了肯定也是厂家更慌。”

他这么一说,粗神经如严施光都品出不对来了:“万一我们刚刚站那里,悬浮失效,不就掉下来了吗?”

林师板起脸:“小子?你看掉来了吗?别被白歌这学院派给吓到。这样子几十年了,没哪次出过事。”严施光瞬间呐呐不敢言。

顾时感觉白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下意识收紧。白歌也意识到这个动作的不妥,放手:“抱歉,师弟,捏疼你了。”顾时摇摇头,表示没事。

问题还没完。四人拍成一拍,通过狭小低矮的楼梯,到水车间。地面湿滑,空气潮湿,还地面不平。在林师介绍时,顾时环顾四周,看见不断滴水的闷头。

顾时打断林师:“林师,这里闷头漏水了。”细看还有裂痕,这都不换吗?顾时皱起眉。据顾时了解,闷头的作用是用来在检修期间堵住进水口,这要是泄露了……

林师不以为意:“它安装好就在漏水。你看这里这么潮,全是这些排水阀之类的在漏水。”

“年年如此,我们这些老人都习以为常了。”

顾时和白歌对视,在彼此眼中都看见了疑惑、震惊还有不敢置信。顾时是真觉得汗流浃背了,他感觉东门峡居然一直支撑到明天才事发,已经是走大运了。

严施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老师傅都不在意肯定不是问题:“那这个呢?”他指着一个好像已经报废的计量表。

林师扫了一眼,回答:“信息素浓度检测器,早废弃啦。现在不怕Alpha的信息素是水果或者什么食物类引来蛇、老鼠或者其他什么卡器械了。”

“有这种老东西,你知道东门峡建立时间长了吧?比陈青和年纪都大200岁。陈青和也是,自从他设了巡查组,一来空气都不快活了。”

说完,林师摸了摸口袋,拿出烟,站在“禁止吸烟”标识牌下,试图点燃。火没点起来,他痛骂了两句潮湿的空气,别把他烟泡软了,浪费他买烟钱。

那只香烟被随手扔在地上。顾时看附近,还有不少这样的烟头残骸。顾时心里更加发毛,巡查组居然还没把这破厂查封了?

林师咂了咂嘴:“哎,小伙子,你信息素啥味儿的?”

在场三个Beta一齐看向唯一的Alpha严施光。被六双眼睛盯着,严施光莫名不好意思:“是樱桃味儿的。”

“切。”林师评价:“好不容易来个Alpha,我还想着要是雪茄之类的,或是酒,就算免费享受了。”严施光更尴尬地笑了,这老师傅真是不见外。

白歌严肃地说:“林师,这是实习生,还是嘴上有个把门吧。别到时候以为工作也可以这么随便。”林师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逆天话。

东门峡的主要生产厂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没有作业证,也不敢让顾时他们上手碰带电设备,3个小时左右就逛完了。下午就让顾时他们自由安排。

白歌把顾时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看见了吧,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来吧。下午给我待在宿舍里,哪里也不要去。”顾时听见白歌又小声骂了一句。

“你带的那个本科生也看着点。你和他玩一下午甚至一周游戏也没关系,命更重要。”白歌狠狠咂舌。

顾时想来想去,还是说:“师兄,那个闷头……”那可是进水口,要是被冲开,大概整个地下厂房都要被水淹没,生还者寥寥。

白歌神色更苦闷了:“我就知道是这样。之前负责招标的找了他亲戚,我一看营业执照都没有,去质问。”

“撤是撤下来,又找了个另一个领导的所谓朋友。那招标的又是这里的老人了,还处处在工作上给我添堵。”

顾时想,烂完了。又想那完了,百分之百,人祸应该是这个波及范围最大,又眼看着快要支撑不住的闷头。

顾时忍不住回想那个闷头所在地点,鼻间忽然重新闻到了那股水腥味。他站在狭窄的导叶室通道前,顾时听见机器的轰鸣声。

“啊——怎么转起来了!”

“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啊!”

顾时看见发电机2号名牌甩上飞溅出来的鲜红血液。也是这么一惊悚,顾时回到了现实。

顾时脸色惨白地问白歌:“师兄,你看到严施光了吗?”

白歌一拍脑袋:“我忘记该诉你了。刚刚林师说他掉了开关柜钥匙,他自告奋勇去帮忙拿。”

顾时的眼睛瞬间瞪大,他声音甚至都失控了:“掉哪儿了?”林师带他们去了不少不能单独的地方,比如正在转动的水车室、人孔等地方。

“好像是导叶室……不好,我记得他们中午要开机。”白歌也慌了神。这帮子人说开机那是真开机,从来不看里面有没有人和杂物的。

二人立刻动作,白歌和顾时奔跑向地下三层导叶室。期间白歌发起好几个通话,都因为厂房的信号隔绝而失败。

“该死。”白歌也知道麻烦了,加快了速度。

顾时知道刚刚的幻觉和曾经久远的纪晓梅郑霁吵架一样,属于警告。仓促间,顾时呼唤席从容:“你能影响他们的系统吗?”人命要紧啊,这时候还能阻止发电机开机的,就是席从容了。

“我知道了。”

等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快步穿过陡峭的楼梯到导叶室时,就看见严施光无知无觉还打着灯帮林师找他掉的钥匙。而锋利的导叶就悬在严施光的身侧。

“严施光——”

“严施光快过来!”

顾时和白歌一前一后呼喊,让严施光直起身子。他下意识想就在原地问发生了什么,又看见顾时不断挥手示意他过来。看二人实在着急,他三步并做两步离开了导叶室。

就在严施光刚走出三米安全距离,导叶便开始旋转起来。严施光下意识回头,发出“卧槽”的身高:“这不关门也能转的?”现在导叶已经转成银白的旋风了。

白歌捂着胃,他已经老毛病都被吓出来了:“你小子真是死神镰刀下走了一圈。”顾时下意识扶住白歌,在脑海里给席从容道了个谢。

“你朋友没事就行。我给他们把刚刚突破的安全防护给重新加上。”为了快速突破拦截命令,席从容说直接攻击了整个系统,现在整个系统都是瘫痪的。

严施光不明所以,还关心白歌为什么一下子不舒服。顾时感觉白歌是更不舒服了,赶紧解释:“你差一点被搅烂了知不知道?”肠子怕是都得被这导叶绞成肉沫。

严施光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我以为监控看得到人,又挂了检修牌子,不会启动的。”

“你以为!”白歌捂着胃都在骂:“机器有指令就行动,可不会你以为!谁告诉你有监控安全的!”顾时拍拍白歌的背,示意白歌冷静点。

严施光知道这真是自己的问题,白歌是真的担心。他才发现自己离惨烈的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实际要不是席从容他真死了。他低着头过来,试图帮顾时一起扶住白歌。

顾时还在让白歌冷静:“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人还好好的。”白歌已经疼的出汗了,顾时干脆让严施光帮忙把白歌背起来,去东门峡的医务室拿点药。

一路上,顾时听着白歌骂:“老油条,送死的不是自己是吧?”顾时才想起,一开始叫严施光去捡钥匙的,正是最清楚今天要开机的副班长林师。

思及9月17日的暴雨导致决堤,顾时想起两个字,“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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