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性不太好,”阿尔文低下脑袋,和牵着的女孩说话,“阿特斯总是在提醒我,他比我可靠不少。”
茶发的女孩一脸若有所思,“是吗?”她的语调明显比过去轻快了不少,“那我也要和他说一声谢谢。”
不客气。红发的少年对她点点头,由于口中还叼着糖果,回答有些含糊不清,“不客气,”凯尔弗的脸上依旧缺乏表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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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和凯尔弗在这段时间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三天一次的姐妹通话有效地抚慰了儿童的心理健康,外加这段时间里凯尔弗一直是一副纯粹的技术人员的性格,两个人又过了两周相安无事的同居生活,宫野志保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点单,毕竟凯尔弗的烹饪技术不是盖的,她的脸都圆了一些。
日常的上学,一起吃饭,偶尔看看电影和聊天,要不是凯尔弗每晚雷打不动地和麦斯卡尔秘密通话和时不时为了实验项目消失一会儿,宫野志保都感觉自己过上了平静的留学生活。
大学里的骚乱逐渐平息下来,fbi把能问的都问了一遍,但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常的教学活动还在继续,天塌了也不能阻止学生赚学分,宫野志保不怎么对案件感兴趣,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总是会钻进她的耳朵。
“蒙堤·杜克·杰佛利,”在某次晚餐后,阿尔文莫名抛出了一个名字,“你们学校烧死的那个学生,是叫这个名字吧?”
宫野志保有些困惑地从教科书里抬起头,即便再天才也不能盲考,“是的,怎么了?”她可不觉得凯尔弗会八卦这个,就算是他那个幻想朋友阿特斯也不太可能,纵火案又不好吃。
“不,没什么,”阿尔文摇摇头,“只是,你要小心点。”
“为什么?”宫野志保的迷惑更深了,阿尔文不是那种有被害妄想的,她干脆合上书,直接利落地发问,“还会有危险吗?”
“阿特斯告诉我,要提醒你,”阿尔文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纵火是释放的代替品,火不仅仅代表报复,是纵火犯内心的满足,强烈欲望的表达。”
“我不清楚那位杰佛利是否特定选择的目标还是单纯的不走运的燃料,”那股化学品的气味依旧缭绕在鼻翼,阿特斯的指尖搭在他的后颈,强制压抑下某种熟悉的冲动,阿尔文依旧是一副好好兄长的做派,“但我清楚,满足只是一时的,会随着时间而消退。”
阿尔文看着宫野志保逐渐凝重起来的脸色,语气一如既往,“尽力远离那天在庭院里的人,”他温和道不像是警告照顾的孩子,“你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在近距离观看自己的作品。”
宫野志保又在校园里见到了熟悉的黄色封锁线。
一名女生在校舍内被烧死,她的舍友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宫野志保站在人群外,耳边还回荡着阿尔文的叹息,“为了重新获得刺激,他迟早会去再玩一次游戏的。”